禹墨仙不解的看著跟進來的武慧兒,卻見她對陪在自己身邊的墨鸞說道:“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和她有私事要說?!蹦[回頭看了看禹墨仙又看了看武慧兒隨后說道:“我去院子里守著,你們有事叫我就行?!蹦[退了出去,并貼心的帶上了房門。
禹墨仙問道:“看前輩的神色……到底何事如此為難?”武慧兒:“倒是真有一件要事相求!”武慧兒一句話落地,禹墨仙瞬間皺眉,心里也是擔心不已。好在武慧兒緊接著說道:“你別太擔心,倒不是要你即刻去辦,只是要你將來在我需要幫助之時,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至于酬謝么,謁印大典之上的一切為難都由我接下?!甭犃宋浠蹆旱脑?,禹墨仙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開始皺眉凝思起來。她實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特別之處能讓眼前這位主動開口要求她一個承諾。
一刻鐘的功夫過去,禹墨仙還是沒有要答應(yīng)的意思。而武慧兒還是只靜靜地坐在禹墨仙面前,儼然一副并不著急的樣子。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禹墨仙終于抬頭問道:“前輩,我能問問,是什么事情么?”武慧兒饒有興味的笑了一下說道:“你猜得到謁印大典當天會有那些高手前來么?”禹墨仙聽到她并不愿意說出要自己做什么,于是只能說道:“那就恕晚輩不敢答應(yīng)前輩了!”武慧兒:“為什么?”禹墨仙:“因為我不知道前輩要我做的事我能不能做到。”武慧兒:“只是因為這樣?”禹墨仙點點頭,武慧兒卻接著說道:“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事到時候絕對是舉手之勞?!庇砟梢苫蟮溃骸澳悄蔽浠蹆海骸拔艺f了,我是受人之托來照看你……”禹墨仙試探著問道:“那托付之人是……”武慧兒搖了搖頭說道:“時候未到!”
這簡簡單單四個字又說的禹墨仙心里一陣狐疑,她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有什么分量,能讓那神秘的托付之人請動武慧兒出面??此@個樣子,武慧兒一句話將禹墨仙拉回現(xiàn)實,她說:“對于兩日后的謁印大典,你有什么想法?”禹墨仙想了想說道:“根據(jù)近幾日鐵甲衛(wèi)的監(jiān)察,殘存的徐家支脈打算在謁印大典上生事。而且根據(jù)探查的結(jié)果來看,他們似乎是暗中勾結(jié)了什么厲害人物。”武慧兒點了點頭說道:“倒是真有這個可能!你怎么打算?”禹墨仙想了想說道:“元惠原來的安排是那些人若真的出手,到時由我指揮,鐵甲衛(wèi)出手鎮(zhèn)壓那些人立威。但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弄清楚,他們請出的那個高手是誰?!?p> 武慧兒心中暗暗盤算了一下自己心里排的上那幾位,然后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問題倒是不大,若有什么厲害人物攪局,自有我出手接下。若只是那些支脈長老,就由你處理如何?”禹墨仙點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武慧兒會心一笑說道:“既如此,可以答應(yīng)了嗎?”禹墨仙有些詫異的看著武慧兒,不知該不該答應(yīng)武慧兒的要求。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武慧兒換了一個說法開口道:“不如這樣,明日所有什么厲害人物出手,我就擋下那人。如若沒有,此事就當不存在。你就把這件事當成一場交易,把我要你做的事當成一場交易即可!”禹墨仙驚訝道:“交易?”武慧兒:“不錯,就是交易!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做你做不到的事情。本就是受人之托而來,我怎么會為難你?!痹捳f到這里,禹墨仙才算暫時放下戒心。因為她的身體原因,這幾天一到時辰就開始犯困。武慧兒看出她的異樣也沒再打擾,而是自己離開了房間。等到墨鸞回到屋內(nèi)的時候,禹墨仙已經(jīng)睡著。
轉(zhuǎn)眼間天光大亮,離謁印大典只剩一天時間,能參加典禮的所有修煉世家也已經(jīng)大致到齊。
中午時分,禹墨仙剛吃完午飯,這時負責安排來賀眾賓的管事送來一份名單。禹墨仙看過之后又將名單遞給了元惠,看著元惠翻完名單。禹墨仙問道:“你怎么看?”元惠:“人倒是挺多的!”禹墨仙:“是??!人是挺多的。一月前臨水城大宴也沒有這么多家族赴宴!”聽到這里,元惠冷哼一聲道:“一月前那些人只不過是為了攀附徐家!誰能想到,僅僅月余時間,情勢便已經(jīng)天翻地覆。這次的賓客中那些神神鬼鬼可比上次的厲害多了?!?p> 元惠說的話,禹墨仙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如今的朝廷,太子和皇后失蹤,眼看著結(jié)局就要后繼無人了??扇缃裼置俺鰜硭@個朝廷冊封的朝云公主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起,若只是一道圣旨還罷了。要是有人知道了鐵甲軍的兵符已被她真正認主,怕是那些虎視眈眈的窺視者會想要從她手里搶奪兵符。之前因為兵符在皇帝手中掌握,朝廷也接著鐵甲軍的威名壓著那些人??扇缃襁@么一來……,結(jié)局到底會怎樣,著實難料!正在禹墨仙和元惠想要再商議些什么的時候,墨鸞擰著眉憂心忡忡從院外走了進來。
禹墨仙:“你怎么了?”墨鸞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向著元惠說道:“五師弟來了!”禹墨仙:“五師弟?大統(tǒng)領(lǐng)?”元惠:“是的!”禹墨仙:“怎么看你們二位這表情……”墨鸞:“五師弟說了,她得到確切消息,閻魔殿的那位明日也會到場!”元惠聞言一愣,緊接著臉色便馬上陰沉的幾乎能擠出水來??吹皆葸@個樣子,禹墨仙只能問道:“消息確切嗎?”墨鸞點了點頭說道:“確定!五師弟傳來的消息說是他已經(jīng)和那人打過照面了?!?p> 聽到墨鸞肯定的答復(fù),元惠的神色不光是陰沉,而是變得越發(fā)復(fù)雜起來。當年就是因為他,墨鸞自責之下才毀了與元惠的婚約,而且一避數(shù)十年不見芳蹤。若說恨,他是有一些恨的。可他轉(zhuǎn)念想起當年幾人學(xué)藝時的相處的點點滴滴,卻又讓他實在恨不起來。學(xué)藝的時候,他是大師兄,不光修為高超,對其他師弟師妹也極為照顧。那個時候,誰也想不到幾十年后他們師兄弟各自的境遇會變成這樣。如今再相見,極有可能要刀兵相向。因此糾結(jié)過后,便也只剩下了心痛。
石桌邊的三人一陣沉默,禹墨仙這時忍不住開口道:“你們二位說……,徐家那些殘余的支脈長老請到的那位厲害人物會是他嗎?”墨鸞想了想說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禹墨仙擔心的說道:“那怎么辦?”元惠:“還是明日大典再看吧!我想,以他的實力,應(yīng)當不至于繞什么彎子。明日他若前來,也有很大可能是為了別的事情!”這個時候,禹墨仙突然有些慶幸,明日還有慧武皇貴妃這個人物鎮(zhèn)住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