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術(shù)施展已經(jīng)結(jié)束,此時的禹墨仙正在閉目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變化。忽然間她睜開雙眼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很快又閉上眼睛。氣海里,禹墨仙問道:“聽那白馬剛才的意思……它仿佛是個很強橫的存在,怎么在你的面前這樣聽話,就像……就像木偶一樣奇怪!”玄鳳:“這沒什么好奇怪的,一來是因為我對他天生克制,二來在你的氣海里它就是一道神魂。沒有回歸本體之前,它施展不了任何功法。還有在你的氣海里,它要接受你和我的雙重克制。而且封著它本體的鎖靈佩還在你身上,它也不敢在你的氣海里暴露太久?!庇砟闪巳坏溃骸霸瓉硎沁@樣!”玄鳳:“他們再進來,你就告訴他們,人已經(jīng)被一位前輩高人帶走,別的什么都不要多說!”禹墨仙:“我明白!”玄鳳:“我要開始沉睡了,如非生死大事,記得不要喚醒我!”禹墨仙:“我明白!”
禹墨仙睜開雙眼,距離藍清云昏迷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個時辰。她向著屋外揚聲召喚道:“元惠,你們進來吧!”元惠當先走進屋內(nèi),神色有些緊張看著禹墨仙。這時的禹墨仙周身的氣勢雖收斂了幾分,但一切還算正常頓時放心不少。接著他看向床上,果然昏迷的藍清云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心中生疑只以探究的眼神看向禹墨仙,禹墨仙也按著玄鳳的囑托將事情說給他聽。
聽完禹墨仙所說的一切,元惠說道:“那就好,有那樣的高人相助,藍公子定能逢兇化吉?!彼坪跏强闯隽擞砟傻牟蛔栽冢萁又参康溃骸靶〗隳惴判?,此人能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穿過我所設(shè)的屏障將藍公子帶走,應(yīng)該總不會是壞事?!庇砟尚闹杏行擂危嫔嫌植荒茱@出異色,于是只能順著他的話頭說道:“我只是擔心那人如果要對夫君不利該怎么辦?”禹墨仙的一聲夫君,聽的元惠神色一跳。于是他馬上說道:“若是那樣的人,那整個鐵甲軍也無人能夠應(yīng)付?!边@句話說的禹墨仙更加尷尬了,正在她苦思該如何解釋下去的時候,墨鸞回來了。因為對墨鸞交往不深,此刻禹墨仙的神色有些怪異。這時元惠卻向她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轉(zhuǎn)而迎向返回的墨鸞。
墨鸞剛一踏進房門,在微微欠身向著禹墨仙施禮之后問道:“師兄,你剛才怎么了?為何突然讓我去重新布置警戒?”元惠沉聲說道:“剛才我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強橫的氣息在屋內(nèi)迸發(fā),其作用之強就連我也險些收攏不住。所以我才讓你去重新布置,以免又有居心叵測之徒行刺?!蹦[面色大驚,之后神色難看的說道:“難道是什么老怪物出山了么?”看她這么擔心,元惠連忙說道:“師妹放心,來人沒有惡意,只是將藍公子帶走醫(yī)治去了!”這時墨鸞臉色不悅的橫了一眼說道:“你能不能一次說完?我還以為來了什么惡人把人劫走了!”被墨鸞這么說了一頓,元惠卻是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毛,仿佛已經(jīng)習慣了墨鸞這個樣子。
墨鸞仔細觀察著禹墨仙的狀態(tài),然后她試探著說道:“小姐,我感覺你氣脈又弱了幾分,請容我再診一次脈如何?”禹墨仙本來擔心被她看出破綻,可是想到玄鳳的話,遲疑之下還是說道:“也行,許是因為夫君被高人帶走醫(yī)治,我心里的負擔卸下才突然覺得非常疲累。正巧你來,診治一下也好!”墨鸞走向床邊坐下,一邊診脈一邊說道:“小姐大可放心,連這個老家伙都對付不了的人既然這么說了相信也不是什么壞事?!甭牭竭@話,禹墨仙不由得笑出聲來。墨鸞一邊把脈一邊奇怪的說道:“小姐笑什么?”禹墨仙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像,剛才他也是這么說的。”說著就用手指了指另一邊的元惠。
墨鸞把完脈,從自己的隨身藥囊里拿出一顆藥交給禹墨仙并說道:“小姐先吃了吧,孩子比我想象的發(fā)育要快。未免情況有異我來不及診治,我會跟在你身邊直至孩子出生?!庇砟烧f道:“既然這樣那就多謝醫(yī)仙前輩了!”禹墨仙心里總是記著玄鳳的話,因此對墨鸞一時間也親近不起來。墨鸞聞言也不以為意,只覺得是自己和禹墨仙相處時日尚短的原因。
禹墨仙由著墨鸞安頓好自己,見兩人就要離開房間,禹墨仙忙說道:“你們先等等!”元惠回身道:“小姐還有事?”禹墨仙:“左右時間還早,你們能不能說說謁印大典的事宜?”墨鸞:“小姐這是想盡早謁印了?”禹墨仙點點頭說道:“這是那位帶走夫君的前輩說的,他要我盡快謁印接任,說是遲則生變!”元惠和禹墨仙對視一眼,元惠出口道:“小姐可想好了?一旦接任,你便是真正的朝云公主了,到時候你的一舉一動無不牽動天下百姓命脈。什么逍遙自在,什么來去如風都只能是妄想!”這幾句話讓禹墨仙暗自捏緊拳頭抿緊嘴唇,見她這樣,元惠也不催促,而是靜等著她的下文。
禹墨仙低頭沉思許久,終于還是堅定的抬頭說道:“是,我想清楚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墨鸞說道:“小姐即以拿定主意,我這就去差人傳信。所有儀式齊備大概需要五日,在這期間還請小姐靜養(yǎng)精神。謁印大典當天,半口氣都松不得!”禹墨仙嘆了口氣道:“我明白!”墨鸞施禮退下,只留著元惠還在房間里陪著。看著眼前將要真正接觸到皇權(quán)爭斗的這個孩子那糾結(jié)的樣子,元惠終究心有不忍,他說:“小姐,你……還好嗎?”禹墨仙有些詫異的反問道:“怎么了?”元惠:“也沒什么,只是我覺得小姐身上的氣息太過沉抑,有些擔心。”禹墨仙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我沒事,只是自認識師兄以來從未離開過他……”元惠聞言不再試圖安慰,只是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姐,從此刻起,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交給我去辦!”禹墨仙:“我明白!”
看著禹墨仙仍未有半分舒展的眉頭,元惠暗自嘆息。他明白,許多事情只能禹墨仙自己想清楚。想到未來的風起云涌都將與禹墨仙有關(guān),元惠不禁覺得很多事情都太過殘酷。眼看著禹墨仙漸漸疲憊,元惠適時的說道:“小姐先休息吧,我去外面守著!”元惠恭敬的施禮退出房間,不一會兒,禹墨仙感覺到房間的屏障又被重新筑起。她腦中開始回想起過去的一切,不知過了多久,禹墨仙終于抵不住困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