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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三十八章 半夜捏他臉

菩提春滿 一介蓬蒿 2136 2020-03-29 12:00:00

  “咳…咳咳…”

  本是靠在椅背上的月玦突然坐正掩嘴咳了起來,秦樓安見他此模樣只當(dāng)是他被她說到痛處,一時激動猛咳起來。

  “對不起…本宮并非有意,其實…這也沒什么的…”

  “胡言!”

  月玦止了咳,眉峰緊蹙雙目灼灼看著她。秦樓安見他此狀,果不其然,縱是寡淡如月玦,聽到別人質(zhì)疑自己男性之尊此等話,也是頗為激動呢!

  “玦之所以無法與人親近,并非公主所想那番。只是玦體內(nèi)含毒,若行此事…與殺人無異。”

  秦樓安見月玦面色恢復(fù)如常,適才他劍眉微蹙的模樣,竟倒有一絲人味兒。

  她已聽懂月玦話中之意,想來是無有女子能承受他體內(nèi)之毒,自然無人與他親近。如此說來,那他豈非要一生無后,孤獨終老?

  見他復(fù)有倚靠在椅背上闔了雙目,心中竟覺他頗是可憐。

  不對,他是如何知曉自己無法與人親近的,難道…

  “月玦,你在東景可有家室?”

  “薄命之人,怎會成家耽誤別人?”

  “那你是如何知曉自己無法與他人親近,莫非還與其他女子茍且不成?”

  聞言月玦睜開眼側(cè)過身子看著她,一雙澈目里似有別樣神采,良久聽他淡言道:“玦不曾與他人茍且。至于如何知曉,乃是因玦年幼之時不甚被毒蛇咬傷,玦沒事蛇卻死了。師父告之,玦之體如世間至毒之物,無法與人親近?!?p>  “原來如此,那你豈非要無嗣無子?”

  月玦支起身子歪坐著,淺笑道:“此等事誰說的準(zhǔn),或許有朝一日,玦體內(nèi)之毒便也解了。”

  “玦太子如此美貌,若是無后,當(dāng)真是暴殄天物?!?p>  聞言月玦一怔,須臾莞爾道:“如何都是命數(shù)。玦現(xiàn)在身體疲乏不堪,便先不與公主敘話了?!?p>  只聽他聲音愈來愈小,待說完人已靠在椅中沉沉睡去。秦樓安見他臉上蒼白無色,右手抓了襟前披風(fēng),似是覺得冷。

  起身將自己披風(fēng)解下蓋了他身上,早就要他不要逞強,如今卻搞得如此虛弱。

  不過,縱是面無血色,眼前這張臉也是攝人心魄。秦樓安給他蓋上披風(fēng)后未曾起身,彎著腰仔細打量著月玦,從未如此近距離觀賞過他的容貌,如今一看,當(dāng)真是絕色。

  見他睡得深沉,秦樓安竟鬼使神差抬了手在他臉上捏了兩把,手感真好!

  只覺越捏越上癮,手上力道不由得也大了些,見他沉睡中劍眉微皺,秦樓安忙收了手站起身來。

  過了片刻見他未曾蘇醒,秦樓安看了看窗外,已要三更天,自己若再不睡怕是沒幾個時辰便天亮了。

  罷了,自己也且在此將就一晚罷。坐了適才坐的太師椅,趴在案幾上,不時便沉沉進入夢鄉(xiāng)。

  翌日秦樓安尚在美夢中,只覺臉上有些搔癢之感。

  “公主醒來?!?p>  “粉黛別鬧…”

  聞言正看著她的月玦輕笑,復(fù)又捏了一縷墨發(fā)在秦樓安臉上轉(zhuǎn)了幾圈。

  秦樓安只當(dāng)是粉黛在叫她起床,抬手拂了臉上幾次都無用,實在忍無可忍一下抓住那不老實的手,“粉黛…月玦?”

  此時月玦正一臉茫然看著她,秦樓安見他正單手支腦,另一只手…正被她捏在手里。

  “你怎么在本宮寢宮中?”

  “公主你睡懵了?!?p>  月玦將手抽回,秦樓安打量四周,原來是在城東別院并非自己寢宮中,自己當(dāng)真是睡懵了。此時見月玦墨發(fā)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給他蓋的披風(fēng)已披在自己身上,不知他醒了多久了。

  略尷尬看了眼月玦,見他但笑不語,定又是在心里譏笑她!

  “夜里你體力不支話未說完便睡了,不知你昨夜是如何中的毒?”

  “玦本來體力尚可將事情說清道白,只是公主問了許多玦之私事便耽擱了。”

  秦樓安想起昨夜與他談話,自己竟問他是否不舉…

  他舉不舉和她有甚關(guān)系?

  多管閑事!

  見她面上神色變幻不定,月玦輕笑道:“公主可還記得白日里更夫老張所中之毒?”

  “自然記得,當(dāng)時你說老張是中了迭香散,莫非你所中也是此毒?”

  “公主聰慧。昨夜玦所中之毒便是迭香散。此毒不似他毒需口服入肚,只需涂抹肌膚之上,不出片刻便可滲入皮層,進而蔓延全身?!?p>  “莫非是那和尚?”

  二人自出府后一直未曾接觸他人,更不要說是將毒涂抹在他手心里。想來也只有在巷道里見的可疑和尚有這個機會。

  “正是,他向你我二人化緣,我將銀兩遞與他時,他曾有意無意輕觸我掌心。我因自幼身中恨無絕,對這世間毒物甚是敏感,自是能察覺他手上有毒?!?p>  聞言她也知曉了為何那和尚收了月玦銀兩后還要向自己化緣的用意,敢情是如法炮制欲令她也中毒。月玦拿過她手中錢袋遞給那和尚原是在救她。

  “多謝玦太子相救。只是他將毒放于手上,他自己不會中毒?”

  “公主客氣了。此毒毒性不強,欲害人性命需幾日有余,他只需服用解藥便可無事。只因此毒下毒之法不易察覺,且中毒后一時半會亦不會有所征兆,所以還是謀害不少人性命。正如那更夫,想來也是在見了那女子后遇到這和尚,不知怎么中毒后卻不自知,回家一夜有余后才毒發(fā)昏迷,故而有了中邪一說?!?p>  “原是如此,那和尚如此可疑,早知你沒事,我們便跟蹤好了。”

  月玦淡淡一笑:“玦早已說了沒事,是公主太過擔(dān)心了?!?p>  “擔(dān)心?誰擔(dān)心你,也虧得沒去跟蹤,若是跟蹤途中你突然體力不支可如何是好?”

  秦樓安剜了月玦一眼,復(fù)又言道:“那和尚自說是尚安寺的僧人,法號悟智,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辨真假,便需去尚安寺拜訪一趟。若是真,可喚他出來對質(zhì)。若是假,可再行蹲守,想來他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且雪衣布莊一行,應(yīng)還會有所收獲。

  “如今看來這只能如此,希望綠綰跟蹤那些女子能知曉她們?nèi)ヌ帯!?p>  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

  只聽門外傳來綠綰喚聲,她與月玦來此乃是臨時起意,綠綰能找到這里來也是難為她了。

  轉(zhuǎn)眼綠綰便推門進來,“參見公主,玦太子?!?p>  “昨晚之事如何?”

  綠綰起身,面上帶著幾分無法言明的神色,秦樓安隱隱覺得,定是事情出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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