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寧看著面前的酒壺,扯了一下唇角,岑二小姐?
怪不得看著面生,京都之中岑姓本就不多,叫得出來名聲的也就是那岑記玉石鋪了,岑家的玉石生意做的很是不錯,京都的達官顯貴們都是喜歡去侍弄這些高檔的玩意兒。
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就連如今的京都府尹聽聞都要給岑家三分薄面。
可是并不代表她瓔寧也要敬她三分。
瓔寧不由的又看了那女子一眼,文文弱弱的。
岑家家主只娶了一夫,膝下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跟著跑生意,二女兒則是專心讀書,至今京都之中傳頌贊美皇子祁南弦的詩歌,大部分都是出自岑二小姐之手。
思及此,瓔寧口中舌頭舔了一下后槽牙。
“哼?!贬〗惚粴獾姆髁诵渥?,扭頭對上瓔寧,“堂堂瓔王爺,留戀花樓,性情濫交,如何配得上皇子?”
瓔寧聞此,捉住字眼兒,口中舌頭頂了一下上牙膛,站起身,整個冰冷的氣勢圍繞著她,抬起步伐,一步一步像是走在岑二小姐的心上,那桌子都隨著她的手在顫抖,她一文弱書生,怎么能夠應(yīng)對十年邊疆征戰(zhàn)的死亡氣息。
手都沒了知覺,只有本能的反應(yīng)緊緊地扣著桌子,那人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即便世上只剩下一個女人,他也不會看上你?!?p> 岑二小姐像是被人戳了心窩子,一下子跳了起來,“你……你……不是你……你想的那樣?!彼褪莾A慕皇子,絕對不敢奢求,瓔寧比她高,便是梗了脖子,瞪大眼睛,“你怎么可以……污蔑……皇子。”
烏鳳國皇子可是絕頂好男兒,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可是為何,到了她這里,就不珍惜,為何?
“明日午夜,風(fēng)雅間,給你答案?!?p> 聲音很輕,卻足夠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人的好奇心真的是很強烈的。
次日晚上,瓔寧站在閣樓上面,俯瞰下去,能將整個大廳看得清清楚楚,昨日對著岑二小姐說的話,起到了絕妙的效果,幾乎全京都有頭有臉的都來了,當然不乏一些好事兒的。
瓔寧側(cè)眸,看了一眼身旁的昔傾城,后者目光從樓下轉(zhuǎn)移到瓔寧這邊,“你辛苦培育的十年,毀于一旦嗎?”
瓔寧嗤笑一聲,眸子轉(zhuǎn)移,看向二樓的風(fēng)雅間。
腳步聲傳來,兩個人同時看了過去,只看到滿頭大汗的上官禪趕了過來,瓔寧額角頓覺突突,“能穿個高領(lǐng)的嗎?”
脖子上草莓顆顆。
上官禪聞此,故意的將領(lǐng)口敞開了一些,臉上炫耀著,“你就是羨慕嫉妒恨!”說完見瓔寧若有所思,更是得意,小步子跺到瓔寧身邊,“莫不是個雛兒?”
“是你大娘!”瓔寧抬手,照著上官禪的耳朵擰了過去。
“哎喲哎喲!”上官禪連連后退,嘟著嘴巴,用眼神夾著瓔寧。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么瓔寧此刻定然都死上成百上千次了。
“時間差不多了?!杯媽幎O好,已經(jīng)有細微的聲音傳來了。
其余兩人聞此,皆是將目光看向了二樓的風(fēng)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