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春的風(fēng)中帶著點點潮濕,撫動輕柳,柳絮簌簌地飛揚。
墨曉箏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未時了。含了些許春意暖光在她的眸中漾出點點光暈,君暮攸坐在榻前望著她,見她睜開眼睛,俯身飛快地啄了一下墨曉箏的唇瓣:“曉曉可還累?”
墨曉箏靠坐起來,只覺得小腹空了不少:“安姐兒呢?”
“她在余嬤嬤那里,書洛和茯苓,還有皇曾祖母、四皇嫂看著的。”君暮攸妖孽的臉上眸光瀲滟“皇曾祖母言,要給安姐兒想一個好名字。父皇一高興,賞了云宮所有下人半年的月錢,并封安姐兒為千寧郡主?!?p> 墨曉箏點頭:“長輩賜名也不錯,我去看看安姐兒?!?p> “皇子妃,”余嬤嬤滿含喜氣的聲音傳了過來“您醒了!小郡主很乖,不哭也不鬧的。”
墨曉箏微微挑眉,掃了一眼君暮攸:“把安姐兒抱進來吧?!?p> 余嬤嬤便小心翼翼地抱著個襁褓,里面的嬰孩有些瘦弱,皮膚微微有些紅,但并沒有如同大多嬰孩一樣太過皺巴巴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睜開,盯著墨曉箏。
墨曉箏心軟的一塌糊涂,伸出手輕輕接過襁褓,安姐兒眨了眨眼,呼吸平穩(wěn),帶了些許奶香味。
都說初乳是最好的,墨曉箏試了試,安姐兒倒也聽話,讓怎樣就怎樣,只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墨曉箏。
余嬤嬤上前服侍著墨曉箏更衣,然后簡單地綰了個纂兒,安姐兒吐出一個泡泡,還是盯著墨曉箏看。君暮攸有些泛酸,伸手攬過墨曉箏:“曉曉?!?p> 太皇太后微微笑著由溫蔚安虛扶著走進來。
“不必行禮?!碧侍蟠忍@地笑著“安姐兒很是乖巧,哀家看‘縭安’這個名字就極好,你們看如何?”
“謝過皇曾祖母賜名?!蹦珪怨~淺淺地笑“這是安姐兒的福氣。”
“嗯,還有那個墨安初,”太皇太后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敢打安姐兒的主意,哀家已經(jīng)做主,仁兒把她打入冷宮了。剩下的事情,要她命或者折磨她,全權(quán)交由曉箏丫頭處置。”
墨曉箏欲站起身:“書洛,備鴆酒和白綾,順便將姐姐給我陪嫁的藥中的那個斷腸草備好,隨我去冷宮?!?p> 太皇太后將墨曉箏按下去:“哀家體會得到你如今的心情,但你畢竟剛剛生產(chǎn)完,讓人抬了轎子過去,也要讓余嬤嬤跟著你才是?!?p> 朝北的冷宮內(nèi),雜草叢生,青苔點點。一身素白羅裙的墨安初滿面恨意地望著由書洛虛扶了進來的墨曉箏。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局么?”墨曉箏幽幽地開口,眸中一片冰冷。
墨安初忽然笑了:“呵,你不過生了個沒用女兒,遲早也會因著‘無子’被休掉!”
“哦,那就可惜了,你恐怕活不到那一天了?!蹦珪怨~淡淡地望向書洛“將那三樣?xùn)|西拿來。”
書洛呈上了白綾、鴆酒與斷腸草熬成的湯藥,墨曉箏望向墨安初:“自己選一樣。給你半天的時間為你的娘親——被休掉的容氏以及四殿下祈福,亥末本宮會讓玄暗和書洛來查看,你若是還未死,那本宮就讓你將這三種死法都嘗試一遍。比如喝了鴆酒,吃斷腸草,然后將你上吊一樣。”
“為什么想殺了我?”墨安初輕笑一聲“你不會介意一個將死之人的好奇吧?”
“因為你差點害死我的女兒,因為你毀了四皇嫂的幸福,因為你丟失清白根本不是在四殿下處,而是在文嚴蒼手里。因為你在我幼時差點毀了我的清白?!蹦珪怨~輕輕勾起唇角“也因為,你是茹華的人。”
“也不見得你的手有多么干凈?!蹦渤鹾呛且恍Α澳阋皇旨б棠锼阌嫞皇謱⑽业哪镉H算計,雙雙被休,姬姨娘甚至付出了生命。再加上一個我,你可算是沾滿鮮血了呢!”
墨曉箏的聲音中沁了涼意:“姬姨娘差點將本宮的姐姐和王妃的命害死,至于你的母親?她要毀了宣簪,本宮為何要留她?至于你,先前三番五次招惹本宮本宮都忍了,但這次差點害死了本宮的女兒……就算沾滿鮮血,又如何?不沾滿鮮血,能保得家人平安?”
吟瀠
今天太忙,沒有二更…… 唉~~~ 團寵安姐兒上線,求個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