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見墨曉箏沒有說話,便繼續(xù)道:“郡主……我可否幫幫它啊……”
墨曉箏慢慢翻找棉布:“你還會這個(gè)?去右?guī)?,我找到棉布了給你送過來。水一會兒也給你送過來。……小魚干要嗎?攢力氣。”扮家家酒?棉布呢?
白糯抱著貓出去了,墨曉箏翻找到了棉布,正要問書洛找銅盆,書洛就叩門:“小姐?奴婢可否入內(nèi)?”
墨曉箏把棉布仔細(xì)折好:“找我何事?”
書洛推開門,雙髻之下微微沁了些汗水,匆匆福了個(gè)禮:“小姐,方才嬤嬤來傳話,綸王與王妃叫小姐去映影居?!?p> 墨曉箏嘆了口氣:“好吧,”又把棉布給書洛,言簡意賅“這個(gè),還有,打水,去右?guī)浚堃??!?p> 書洛無不慚愧:“小姐……奴婢又不能跟去服飾了……”
墨曉箏擺擺手:“無妨,你動作快些,仔細(xì)那貓兒別驚著哪位了?!?p> 書洛把墨曉箏送到門口:“小姐,書洛去廂房了?!?p> 墨曉箏點(diǎn)點(diǎn)頭,只身去了映影居。
許是初春了,映影居各處擺放了不少水墨畫花瓶,插些還沾著清露的花枝。綸王大馬金刀地坐在靠墻的官帽椅上,三老爺坐在微微下首,王妃和三夫人坐在后面的玫瑰椅上喝茶,羅姨娘穿著青花如意細(xì)雨長裙,頭戴一只樸素的墨玉釵,柔柔弱弱、清清爽爽,靜靜地立在一旁。墨安瑯跪中央,墨安初和墨宣簪站在墨安瑯后面,前者面無表情,后者憤怒至極。
墨曉箏心里猜測,走上前福禮:“曉箏見過大伯父、見過三叔、見過大伯母、見過三嬸,虔請崇安,恭請嘉安。曉箏見過大姐姐、二姐姐,曼福娟安。四妹妹瑰玉康安。”
綸王頷首:“三姐兒,你的貼身丫鬟呢?白小姐呢?”
墨曉箏心下疑惑,面上恭敬道:“回大伯父的話,書洛和白小姐有事情,不知大伯父問這作甚?”
三夫人抬抬手,身后的丫鬟便上前把茶杯收走去泡茶:“你三姐姐在祠堂里發(fā)現(xiàn)她的的本命玉石被人拿了,現(xiàn)在叫人問話?!?p> 墨曉箏疑惑:“那為何要把曉箏叫來此處??”
三夫人疼愛地看了一眼墨安瑯:“瑯兒不放心,便是要搜身的。”
墨曉箏莫名其妙:“那為甚要搜我的身?大姐姐和四妹妹要搜嗎?”
墨安瑯誠懇地看著墨曉箏:“大姐姐和四妹妹只用簡單的搜一下就完事了,三妹妹需要徹底些。”
墨曉箏更加一頭霧水:“這是為何?”
墨安初突的開口:“哪有這么多為什么,你一個(gè)孤女,吃墨家的穿墨家的,有什么資格!”
“三妹妹就莫要這么小氣了,便是這些小忙也不肯幫姐姐嗎?”墨安瑯的鳳眼里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
墨曉箏雖對大姐的變化有些措手不及,看著除了王妃的手緊緊地攥著絲帕,其余的人都無動于衷,心里苦笑,但口齒清晰道:“謬矣。曉箏未被逐出族譜,自然是墨家人。大姐姐這么一說,倒妹妹是個(gè)外人了。”又看向墨安瑯,坦然一笑“不瞞二姐姐,有些事情上,妹妹就是這么小氣?!?p> 王妃看著正欲發(fā)威的墨安初,坐不下去了,找了個(gè)接口離開。綸王皺皺眉,上前去與王妃理論了。
墨安瑯怔住了,墨安初厲聲呵斥:“來人,掌嘴!盡在光天化日之下頂撞嫡姐,長姐如母,不知禮數(shù)。三妹妹,搜身怎么了?”
墨安瑯拉住墨安初,哭了起來:“大姐姐……三妹妹定是因上午那事厭了瑯兒,這都是瑯兒的錯……”
一旁肅立的羅姨娘也朝三夫人跪了下來:“妾身懇請三夫人,讓大小姐不要打了可好……三小姐也只不過是罵了幾句三小姐,罪過在于言語難聽地沖撞大小姐……不然妾身替她領(lǐng)了這巴掌吧……”
三夫人親手扶起羅姨娘:“羅妹妹,此事錯在于三小姐,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快快坐好?!弊尭屑げ槐M的羅姨娘坐在了一旁的繡墩上。又瞪向墨曉箏:“曉箏,你今日確實(shí)是錯了,巴掌就免了吧,搜完了身,禁足云箏坊月余,修身養(yǎng)性,抄寫《女戒》三十遍吧?!?p> 墨曉箏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只是曉箏有一事不解。不知曉箏何處說錯了?難道曉箏被逐出了族譜?或是曉箏不姓墨?不是墨家人?還是曉箏認(rèn)為自清者自清以及維護(hù)自己的道理有誤?曉箏何處有錯,請大姐姐、二姐姐與羅姨娘指教一二?!?p> 三老爺拍案:“夠了!墨曉箏,你信不信今日就把你逐出王府,消去族譜!”
墨曉箏絲毫不動,周身寒氣更甚:“曉箏一沒說錯話,二沒做那虧心事,三維護(hù)自己,不知何處讓三老爺惱了。若是為了平息自己女兒的憤怒,把一個(gè)無父無母,卻也是墨家骨肉的人除族,只為了消氣,那么皇上肯定會對這個(gè)人感興趣的不是?”
墨宣簪緊跟:“簪兒也不!瑯姐姐滿口胡言,為何三叔要信她!”
墨安瑯寒心地看著墨宣簪:“在四妹妹眼里,二姐姐就是這樣的人嗎……”手指微動,一塊溫潤的玉石出現(xiàn)在墨曉箏掛在身側(cè)的荷塘月色荷包里。
墨曉箏感覺到荷包墜了墜,微微皺眉,冷冷道:“二姐姐想作甚便直說。”
墨安瑯驚道:“曉箏!你……你荷包里的東西……形狀……大小……”又懇求道“不知三妹妹可否讓姐姐檢查一下三妹妹的荷包?”
墨曉箏搖頭:“為甚?”
三夫人道:“曉箏,你便給了安瑯看看吧,那玉石對她而言,甚是重要?!?p> 不等墨曉箏說話,已經(jīng)有婆子上前來一把抓住了那荷包,蠻力一把扯下,墨曉箏一咬牙,荷包里立刻冒出了水。那婆子的袖子濕透了,十分狼狽,但還是把荷包交到墨安初的手上。墨安初打量了一下那荷包,小心地打開荷包,里面——是盆栽?
墨安初拿出里面的物什,卻是一團(tuán)布滿青苔的泥土似的東西,上面長著一棵不知名的草兒,開了一朵極其艷麗的小花。
白糯慢慢從門外走進(jìn)來,福禮:“小女白糯,見過郡主們、見過墨三老爺、墨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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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瀠
感謝各位書友的閱讀~~~糯糯總是在關(guān)鍵時(shí)刻駕到哈哈,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