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照例,接著下圍棋。
只不過,今晚小貝明顯是不感興趣了。
昨晚還好一點(diǎn),但今晚,就剩敷衍了。
這不,小貝剛剛吃完已經(jīng)涼了的飯菜,就無精打采的看著張良在表演。
“這樣,咱們換一種說法。
這白子是四書五經(jīng)派的人,你的是八大派的人。
兩派人馬在這廝殺,你搶我的地盤,我搶你的地盤。
我用白子,正好對應(yīng)了四書五經(jīng)派。
你用黑子,正好少了一派。”
其實教小孩下棋確實沒什么意思,尤其是對方還不配合。
但也要試著用對方聽得懂感興趣的方式教一下,說不定就有用了呢!
不管怎么說,盡人事,聽天命嘛!
這次,張良的方法確實管用了那么一點(diǎn)。
但也就那么一點(diǎn),爭論了幾次,搶了幾次地盤。
小貝又失去興趣了。
一方面是太假了,另一方面是八大派和四書五經(jīng)派早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最主要的是,小貝搶地盤搶不過張良。
呃,也不是張良不讓,而是小貝老是圍著他下。
這有什么辦法,張良也沒到那種駕輕就熟的地步,只好把小貝的棋子一個個的都吃了。
不過,也是有好吃的。
就是下棋嗎,摸魚也看不出來。
這不,正慢悠悠的下著。
一旁,掌柜的過來了。
“正下著呢,小貝,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一點(diǎn)也不好玩?!?p> “這又是讓你玩的,而且,圍棋就是大人玩的玩具。
你現(xiàn)在就會玩,一直玩到大,多好?”
張良:……
“啊!玩到大,你殺了我吧!”
“想死也得學(xué)完再說,展堂?!?p> “來了?!?p> “小貝就交給你了。”
“好嘞!”
“嫂子,讓白大哥過來教我武功的嗎?”
“想的到挺美,是讓你學(xué)樂器的,你看,都跟你準(zhǔn)備好了?!?p> 掌柜的拿出一根簫遞給小貝。
“我這還學(xué)下棋呢!”
“沒事,一邊吹簫,一邊下棋?!?p> “下不了?!?p> “那這就不是一根簫了?!?p> “也得下,放馬過來吧!”
這一心二用,能學(xué)好才怪了。
等掌柜的走后,張良就沒再讓小貝下棋了。
而是和小貝一起聽老白吹簫,確實,很好聽。
張良倒覺得,小貝學(xué)一下樂器挺好的。
女孩子嘛!
武俠劇里好多女俠都會,比如石青璇。
再比如,任盈盈。
再比如,黃藥……
后面那個劃掉。
總之,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第二天,照常營業(yè)。
客棧不營業(yè)的時間很少的,尤其是像同??蜅_@樣的。
每天基本是沒有客人住店的,大部分收入還是靠吃飯。
住店的,很少,一般半個月能有一次就不錯了。
所以,老邢這兩天的拉客行為,很影響生意的。
但,今天,老邢又來了。
“老邢,你不會又是……”
“哪能天天的大魚大肉呢!”
“我就說嘛,因為這,我店里這兩天的流水活活少了一半?!?p> “對此,我深表同情,原諒我?!?p> “額的神??!又來了。”
看到老邢又跑到門口站好,估摸著又要像前兩天一樣了。
“本捕頭正式宣布,東街宋寡婦的千金,在翰林院舉辦的書法大賽上,得了第一名,鼓掌!”
“好好好!”
“停,雖然是倒數(shù)的,但貴在參與,能入圍就不錯了。”
“為了慶祝這個文壇盛事,宋寡婦決定,請在座的各位到她家吃豆腐?!?p> ……,無人應(yīng)答。
“吃小蔥拌豆腐,咋啦?”
“還愣著干啥啊,走??!吃清淡的去?!?p> 張良:……
是去吃豆腐還是去看豆腐?
看著客人又跑了,掌柜的這次都懶得攔了。
“去吧,去吧,讓他們都去吧!”
“我也不請你們了,走了啊!”
這次,老邢也沒多說什么,直接跑了。
“不就是書法嗎?誰不會,秀才?”
“掌柜的,我正在教她下棋呢!”
好嘛,有眼紅了。
“小郭?”
“我那狗爬字……”
“總比額強(qiáng),上吧!”
其實郭芙蓉的字看著還可以,但得看跟誰比。
要是跟現(xiàn)代人比自然是厲害,但跟同時代的讀書人比,就不值一提了。
就算是張良寫的都比郭芙蓉好。
當(dāng)然,張良也是沾了呂輕侯的光,要不然字也寫不了那么好。
現(xiàn)在張良的人物面板上,書法是2級,而且已經(jīng)快到3級了。
……
“你要同時讓她學(xué)三樣?”
老白也有點(diǎn)不理解了,直接問道。
“這才叫真正的三位一體,去吧去吧,你們現(xiàn)在就去吧!”
掌柜的已經(jīng)魔怔了,像極了之前上學(xué)的時候。
也正常,現(xiàn)實中那些魔怔的家長也不少。
生怕孩子輸在起跑線上,自己的孩子好像就是來跟人家比的。
有什么好比的呢!
頂多就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已,自己累孩子也累。
這不,到了晚上,小貝快要崩潰了。
這邊老白在吹簫,那邊郭芙蓉教她寫字。
張良倒是沒動作,但就在那擺個棋盤就夠占地方了。
雖然沒說話,沒有動作,但就在那威懾力就足夠了。
“老白,你能不能小點(diǎn)聲?寫字最需要專心,不專心怎么可能寫的好字?!?p> “不能,來小貝,把我剛剛吹過的那首曲子再來一遍。”
“小貝,過來寫字?!?p> “??!你們殺了我吧!讓我死了算了?!?p> “怎么了,怎么了?”
聽到聲音后,掌柜的過來。
“我不學(xué)了,什么都不學(xué)了?!?p> “不學(xué)也行,給我不學(xué)習(xí)的理由?!?p> “我學(xué)不會?!?p> “學(xué)不會慢慢學(xué),咱們一樣一樣來?!?p> “那我也不想學(xué)?!?p> “不想學(xué)也得學(xué),在人生的起跑線上你已經(jīng)落后了,再不學(xué)習(xí)你這輩子就完了。”
“……”
“……”
最后,在大家的幫助下,終于讓小貝脫離了現(xiàn)在的苦海。
但是,這是有條件的,掌柜的最后說了。
讓小貝在琴棋書畫中選一樣。
最后,小貝選擇了學(xué)畫畫。
只有畫畫,看起來是最簡單的。
……
第二天,掌柜的請來了一位先生。
專門教畫畫的先生。
只是這先生確實出乎張良的意料,沒想到教畫畫的先生竟然是戴眼鏡的。
而且看樣子比韋小寶戴的那個眼鏡還要好。
只不過掌柜的他們卻沒有大驚小怪,看樣子都已經(jīng)熟悉了。
或者是早已習(xí)慣了眼鏡的存在。
不過從記憶里得知,在呂輕侯趕考的那幾年,確實見過很多趕考的人戴眼鏡了。
也是屬于見怪不怪了,只不過是張良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