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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好市民

章16 為了大侄女的成長操碎了心

大唐好市民 粉濕 2042 2020-03-08 16:00:56

  周平看了一眼狼藉的長案,嘴角抽動一下,吩咐一旁服侍地胡姬再準(zhǔn)備一份糕點,便將擬好的文書遞給靠在墻角消食地張義山。

  張義山坐直身子接過文書一看,文書內(nèi)容沒問題,以后包子不愁銷路了,再看著文書上周平的簽押,正要尋個筆也來個簽押,卻不防手里的文書已經(jīng)給周平奪了過去。

  看著一臉笑容地周平,張義山皺眉問道:“你這是何意?”

  周平在張義山面前晃晃手里文書,笑道:“解題之后文書就歸你?!?p>  “解題還不簡單?”張義山哼了一聲,直接將書生手里正在思索的題紙扯了過來。

  那書生正要發(fā)怒,才發(fā)現(xiàn)是之前提示他的小貨郎奪了題紙,臉上怒氣瞬間變成了客氣,正要拱手行禮,卻見張義山盯著題紙,冷冷道:“筆、紙。”

  呵,第二道居然是三次方程式的題,還需要設(shè)三個未知數(shù),心算不好解呢。

  第一道題只不過測試算學(xué)的掌握能力,第二道題就有點難度了,當(dāng)然這題對于大唐人來說有難度,但對于張義山來說就是吃豆腐一樣容易。

  書生急忙將紙和手中的毛筆,恭恭敬敬地推到張義山的案前。

  不論酒肆內(nèi)外的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張義山,特別是酒肆大門外的書生,更是人人激動,一副隨時準(zhǔn)備沖進酒肆的做派。

  張義山之前給大家提示,讓許多書生都解開了第一道題,這群書生早把張義山當(dāng)成了算學(xué)界的高人,連張義山胡吃海塞都覺得是那么地完美,連無理奪題紙,也覺得是那么地帥氣,甚至張義山的一娉一笑都是睿智地體現(xiàn)。

  “換枝硬筆來?!笨粗种械拿P張義山有些抓瞎,他不會用啊。

  幸好,大唐是個開放的時代,筆也有毛筆、硬筆之分,適合不同人的需要。

  大唐的硬筆是用竹管做地,筆頭和現(xiàn)在的鋼筆極其相似。

  酒肆內(nèi)外觀看他準(zhǔn)備解題的人皆是一愣,而后都是搖頭,心說,當(dāng)今圣人、名臣、大儒,甚至有身份的人誰不是寫得一手好毛筆字,只有上不得臺面的販夫走卒才用硬筆。

  不過人家是貨郎,就用硬筆來書寫怎么了?

  周平急忙吩咐胡姬去準(zhǔn)備硬筆,不多時,胡姬便帶了數(shù)枝硬筆返回,供張義山使用。

  張義山隨手拿了一枝,也不忙解題,便對旁邊一臉興奮看著他的張悅說道:“悅悅,看得懂這題么?”

  張悅點頭,而后臉色為難的道:“這題我是看得明白,就是不知用何種方法來解?!?p>  張義山點點頭,再道:“你看這題,‘問:窖上下廣、袤、深’咱沒算之前都不知道,對么?”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心中暗想,這不是廢話么?

  見張悅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張義山繼續(xù)道:“既然不知道,那就是未知,咱就叫它未知數(shù),既然是未知數(shù),咱就用個符號代替,來假設(shè)?!?p>  說完,張義山在空紙上用硬筆沾墨,寫上“設(shè):廣為X,深為y,袤為Z,然后……”

  張義山一邊說,一邊寫,偶爾還問問張悅聽沒聽明白,不明白或者是張悅露出不解的神情,他就立馬從頭講解,絕對是一片望侄成龍的拳拳之心,可撼天地日月。

  讓大侄女成為大才女封侯拜相,他就可以做一條混吃等死,游手好閑的咸魚了,豈不美哉?

  有種事情干多了是會上癮地,包括裝鼻……不對,這是阿叔在培養(yǎng)大侄女,成為大才女地必要手段。

  那群在酒肆外觀看的書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擠進酒肆大廳里,將張義山和張悅圍在中心,落在圈外的書生拼命推搡、拼命伸長脖子,就是想瞧瞧張義山講解的演算手稿。

  阿羅憾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走了過來,站在人墻外引頸而望,人太多,卻什么也看不到,能看見的都是后腦勺,張義山嘴里的“未知數(shù)”已經(jīng)顛覆了他對算學(xué)的認(rèn)知,與解開第二道題的大唐人用的方法都不一樣,若不是顧忌著自身形象,他非讓隨從搬個長案過來,站在長案上面看看解題手稿。

  張義山說得口干舌燥,加上之前吆喝半個時辰,此刻聲音已經(jīng)嘶啞得厲害,看著還是一臉不解的張悅,而那群書生也是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張義山心中不停地哀嘆,沒有系統(tǒng)的現(xiàn)代數(shù)學(xué)基礎(chǔ)作為鋪墊,剛才十有八九是白講了。

  為了疼痛的嗓子眼,講解沒辦法繼續(xù)下去了,索性,他一鼓作氣解出了答案,隨手遞給了一旁的周平。

  周平接過答案,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在人群外偷窺的阿羅憾。

  觸及周平的目光,阿羅憾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急忙轉(zhuǎn)過身去,返回了掛著簾子的雅間。

  周平急忙跟了進去,將答案遞給阿羅憾。

  阿羅憾愣愣地盯著答案,老半晌沒說話。

  “他解出來了?”縣主少女問阿羅憾。

  阿羅憾點點頭嘆道:“奇才啊,居然能想出‘假設(shè)未知數(shù)’如此玄妙的解題方式,大唐不僅物華天寶、人杰地靈,便是一個小小地鄉(xiāng)野貨郎也是神鬼莫測之才。”

  縣主臉上一喜,隨即又冷冷道:“這人太貪,品性不佳,縱使是天才也不堪大用?!?p>  阿羅憾沒說話,表示對縣主的言論不太贊成。

  縣主道:“把第三題給他,若能破,也是一樁幸事?!?p>  阿羅憾苦笑道:“其實破不破第三題,我已經(jīng)輸了。”

  “為何?”

  阿羅憾解釋道:“其實,這第三道題是工部筑堤完成之后,我去測量得來的算題,這其中筑堤所用的土方量,用算學(xué)計算始終與實際數(shù)目相差太多,定是我方法錯誤才會如此,所以我就出這一題,向天下求解?!?p>  縣主輕哼了一聲,道:“果然,太史令李道長、國子算學(xué)梁述博士、太學(xué)王助教這些大唐算學(xué)大儒都解不出,他們不是輸你,而是你自己都解不出來,然后就拿出來惡心大唐!”

  阿羅憾急忙弓身,一臉的誠惶誠恐,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當(dāng)今圣人心中所念,還望縣主體諒阿羅憾的苦處?!?p>  看著阿羅憾的樣子,縣主微微一嘆,便道:“你也是苦心,第三道題拿去讓他解,他若能解,也算添我大唐一樁祥瑞,圣人定會高興,他若解不了,我也不會怪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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