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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生浮世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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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生浮世安然 孑非 3599 2020-03-25 19:43:55

  下午,張琴再次說到讓許意嫁人,遠離他們的生活。

  許意第一次怒了,不留情分的罵了張琴:“張琴,我告訴你。我會救商輝和父親,但你最好別打我的主意,否則,我讓你雞飛蛋打!還有,不用時時刻刻厭棄我的樣子,總有天,我自會離去?!?p>  張琴被許意嚇了一跳,多年的怨意,恨意在心里陡然得到滋生,長成一棵陰暗的大樹。更加堅定要用許意去換一百萬,惡毒的希望許意這輩子過的比她還慘,讓生活磨掉她高傲的神氣。

  傍晚時,陳向英又來了。是來勸說她的,說李飛怎么怎么的好,嫁過去不會吃虧……

  許意情緒不太高,忍不住怒對回去:“為什么不讓她表姐嫁過,表姐不是也上過大學,今年都二十八九,還沒結婚,這樣的好去處剛合適。”

  陳向英被懟的啞口無言。

  天黑時,陳向英還沒有走,陪著她守著許昌國。

  偶然。

  許意覺得有些口渴,拿過杯子,提起熱水壺,卻是空的,想起剛才給許昌國擦手腳給倒干了,準備起身去打水。

  陳向英卻快她一步,拿過她手里的熱水壺,說:“小意是要去打水嗎?我去打,你在這里守著你爸,有什么需要你也好顧著!”

  “不用,我自己去!爸這會兒睡著了不會有什么事!”許意道。

  陳向英卻已經(jīng)離開了病房。不多時,她就提著一壺熱水,還拿了兩瓶礦泉水回來。她給許意擰了一瓶,遞給過來:“打的水太燙了,想你口渴的緊,我就去買了兩瓶,你可以先喝點這個潤潤喉,再等熱水!”

  許意皺了皺眉,狐疑的看了陳向英一點,她有點熱情過頭了吧,拒絕了她遞過來的礦泉水,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陳向英見許意不接受,也不惱,又淡定的收了回去,眼神似無意的掃了一眼的她的杯子。

  許意心里有點訕訕,難道水沒開?有瀉藥?

  九點半了。

  陳向英提了一句,熱水應該差不多涼了。

  許意“嗯”了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沒過十分鐘,許意忍不住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陳向英瞥了眼:“小意,你是不是困了?”

  許意沒接話,又看了眼許昌國輸?shù)囊?,差不多完了,來的醫(yī)院次數(shù)多了,她輕車熟路的為許昌國取了針,卻覺得困意越來越濃,只當是這兩天沒睡好。

  下一秒,她趴在了許昌國的床沿,睡了過去。

  陳向英又喚了幾聲:“小意,小意……”

  卻把許昌國驚醒,許昌國低低的問了聲:“怎么了?”

  陳向英笑著道:“小意這兩天照顧你太累了,睡了過去,我這就扶她去找個舒坦點的位置休息下!”

  說著,她伸手架向許意。

  許昌國低低的應了聲:“嗯!謝謝二嫂?!币裁悦院乃诉^去。

  陳向英并沒有將人扶去找地方休息,而是下了樓,停車場的位置正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等著。

  李飛一見陳向英扶著的許意,趕緊下了車,打開了車門,將人扶了進去,并道:“謝謝陳嬸兒!”

  陳向英笑笑,又搖了搖頭。

  黑色的車子揚長而去,消失在夜色里。

  ……

  這一天,衛(wèi)一被肖謙堵家了,沒有去學校。

  許意,也沒去學校。

  梁汾去找了許意的導師,打聽到因為家人生病住院要做手術,所以請了幾天假。

  又想起前一天聽到陳向英幾人的談話。

  直覺就是她了。

  下班時,梁汾再次撥打了許意的電話,想提醒一下,依然是關機。又給衛(wèi)一打了電話,沒人接。

  直接到了衛(wèi)一的公寓。

  按了老半天門鈴,才見人頂著一頭亂發(fā)來開門,還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什么事?”

  梁汾直言道:“許意可能出事了!”

  “你說什么?”衛(wèi)一長眸一怔,扯住梁汾的衣裳道?!笆遣皇怯直荒羌一飵ё吡耍磕銥槭裁床辉琰c告訴我……”

  梁汾從他身邊,側身進了屋。

  “我打過,無人接聽。不是被衛(wèi)棟拐了,是其他……”梁汾又將前一天在飯店聽到的話,大意講了一遍。

  梁汾話落之時,衛(wèi)一的眼睛通紅,猶如天邊的晚霞,染著嗜血,像是要殺,人了一樣。

  梁汾慶幸早一步知道,若是再遲一些,出了事。以他性子,知道了怕是要發(fā)瘋,折騰的世界混亂……猶記得十三年前,那時的他……梁汾臉色洵白。

  很快,暮色降臨,衛(wèi)一撥了一通電話。

  直到九點,他們收到一份資料。

  是許意的,從她落入孤兒院開始。

  他們驚訝,這個常帶著親和笑意的女孩,竟有這么慘的身世,被拐賣,被領養(yǎng),再被賣,總之就沒幾天舒坦的日子……看完時,衛(wèi)一緊握雙拳,重重的砸在桌上,‘碰’的一聲,桌子沒事,他的手卻是鮮血包裹。

  梁汾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又是一通電話進來,是許意在某所居民樓里的具體位置。

  衛(wèi)一和梁汾二人,即刻發(fā)動車子,前往……

  這一晚,夜色極沉,沒有半點星光。

  到了小區(qū)時,已經(jīng)十點半。

  小區(qū)保安不讓進,最后還是梁汾找到了那小區(qū)的一姑娘,說是他們急著找親人,姑娘見梁汾長得不像個壞人,為他們擔保,領他們進去了。

  一進小區(qū),他們往最后定位而去,到達了門外。

  敲門沒人應。

  衛(wèi)一卻等不及了,直接撞上了上去,‘砰砰’,沒把門撞開,卻將鄰居吵了出來。

  “大晚上的干什么,要不要人睡了!”

  “真是的,有沒有點公德心!”

  “……”

  屋里也傳來一低沉的聲音:“你是誰,干什么撞我的門?”

  衛(wèi)一聲音極冷:“開門!”

  屋里的人不耐道:“你誰??!憑什么給你開門,再不走,我要叫物業(yè)了……”

  “噌!”

  電梯來了,是梁汾,手里拿著兩塊磚頭,是在下面的某個維修的角落撿的,他遞了一塊給衛(wèi)一,又向那些鄰居道了歉,并說:“這里住著一個變態(tài)人販子,他拐了我們的妹妹,沒到四十八小時,警方不能立案,我們都找了一大天,好不容易知道被拐來這里,這不怕出事,所以擾著各位了!”

  梁汾長得很好,又一副溫溫和和,老好人的樣子。

  幾個鄰里一愣,頓時有了八卦之心。

  看著眼前兩個俊俏的小伙子,有人又認可的點了點頭:“說不定是的,你們看兩個小伙子,多著急……”

  甚至,有一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聽里面住著人販子,更是轉身回了自己家,拿出一把鐵錘遞給梁汾道:“哥哥,給你這個!”

  梁汾感激道:“謝謝!”

  屋里的人卻是嚇住了,急聲道:“你們干什么?你們再砸門,我要報警了!”

  衛(wèi)一并不聽,手中的磚頭狠狠的砸在門鎖上,由于門鎖的結實,磚頭都砸成了兩半,又拿過梁汾手里鐵錘!‘砰砰’繼續(xù)砸。

  眾人更加信了,不是誰家丟了孩子,著急的慌,哪會這么大膽的砸門。又不住想,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鄰居竟是一個變態(tài)人販子,就住在他們眼皮底下,多可怕,甚至有人報了警。

  沒過多久,門砸開了。

  首先進去的是衛(wèi)一。

  李飛正躲在門后,手拿一鐵棍,給進門的衛(wèi)一當頭一棍。

  衛(wèi)一反應還算快,只是被打到了的左肩,卻也是打的他身軀一沉。

  一擊不中,李飛又是一棍,還沒砸下來時,梁汾一把捏住了李飛的手里的棍子:“你快去找丫頭!”

  頓時,圍觀的人們,也涌了過來,全都一眼看見李飛一身變態(tài)的裝扮。上身一件傷風敗俗,衣不蔽體的紗衣,下身穿著一條勒身的短褲,那地方平平坦坦的……長相猥瑣,面色陰翳……這不是一個身有隱疾的變態(tài),他們都不信,有孩子,趕緊將孩子的眼睛蒙住,將人推回了回去,避免看見這污穢的場面。

  其中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小伙子,也跟著沖了上來。幫著將人制服,并將李飛的手反剪在身后,找來繩子,將其捆好,如同死狗扔在地上。又鑒于李飛的大喊大叫,有人拿來一雙臭襪子,塞嘴中,讓其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這時,他們又要往房間里闖。

  梁汾一把攔下,感激道:“能請眾位稍等一下嗎?等我弟弟先幫我妹子處理一下……”

  眾人腳步一頓,又理解的點了點頭,還有些擔心房間的女孩怎樣了。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

  ……

  房間里,在衛(wèi)一他們砸門時,許意就醒來了。

  只是屋里燈光昏沉,她的嘴被封住了,她的手腳也被鐵鏈綁在床的四個角,上衣已經(jīng)被撕碎在旁,漏出了肉色的內衣,褲子還好好的,臉邊還有一件紗衣……

  腦子里卻清晰的記得,在‘困意’來襲之前,是趴在許昌國的病床前。

  而她現(xiàn)在的位置……

  她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會睡的那么沉?;叵胫?,睡之前的一幕幕,陳向英去打的水,陳向英提醒她水冷了……陡然明白,她被下藥了。同時,一股恨意陡然洶涌,張琴、陳向英……

  聽見門被砸開的一瞬間,人被制服,她心又一松,有人來救她。

  ……

  衛(wèi)一進屋找了一圈,終于在最角落的方面找到了許意,在進門后,又一把將門反鎖。他顫聲道:“沒事吧!”

  昏暗的燈光下,他長身而立,身材高大,猶如天神降臨。

  許意莫名安心,搖了搖頭。

  衛(wèi)一雙肩一松,喃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又四處找了找鑰匙,最終在床頭柜里找到。

  他依然俊俏,只是多了幾分棱角,還有戾氣,他在生氣。

  許意臉色煞白,從來都是從容的模樣,此時是后覺的恐懼,顯得幾分可憐,柔弱。她是后覺的怕了,若是衛(wèi)一他們今夜沒有來,會怎樣?她不敢想之后的生活……

  頓時,忍不住眼眶一熱,名義的親人在算計她,她以為的‘惡人’,‘999+’卻是在救她……

  衛(wèi)一神色微冷,一把扔開鎖鏈,許意的淚如同生鐵砸在他的心上,十三年了,他再一次體驗到那種眼睜睜要失去的感受,只是好在最后一刻又找了回來……衛(wèi)一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一把裹在許意的身上。

  他將許意緊緊攏在懷里:“沒事了,我在,沒事了!”

  許意哭的越加厲害了,第一次哭的像個小女人,第一次伸手回抱一個陌生男人,環(huán)住他清瘦的腰,汲取著那絲安穩(wěn)。

  衛(wèi)一輕拍著她的背,那如大提琴的嗓音也輕輕的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以后我都會好好護著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這時,等在外面的梁汾大吼了一句:“還好嗎?”

  衛(wèi)一應了聲:“嗯!”

  許意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時又收不回去,只能抽抽嗒嗒。

  他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胸前,全是她的眼淚,面色也越發(fā)沉冷。柔聲道:“別哭了!”

  許意:“嗯……嗚……嗚……”

  他又扯了扯給許意裹住的西裝,確定不漏風光之后。伸手抱住許意的后背以及膝蓋窩,將人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只是,左臂的疼痛令他冷哼了一聲:“抱住我,我?guī)汶x開這里,不想被人看見,你就將頭埋在我的懷里。”

  許意還在抽氣,眼角濕露露一片,看了看他白皙的下巴。再次“嗯”了一聲,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整張臉都藏在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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