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是我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嗎?”
獨孤信笑了,他哈哈大笑,原來他也是一個有夢的人,而不是一個選擇用保命來做借口,混混沌沌活著的人。
鎮(zhèn)運牌消失了,不,應(yīng)該是說與他的靈魂合二為一了。
“原來,這才是我們,不是嗎?”
人們似乎清醒了,可看著獨孤信的身影,他們卻不敢直視。
周玄他們也動了,走了過來,就要開口,獨孤信回頭看向他們。
“公子!”,白一他們下意識躬身行禮,實在是那眼神,讓人感覺如巍峨高山,鎮(zhèn)壓而來。
周玄也下意識行禮,心里卻蹦蹦直跳,驚駭,對,是驚駭。
他幾次見到過公子的眼神,可這次卻多了很多東西,霸天絕地之中,卻多出了秩序的感覺。
對,就是秩序,面前這人的眼中,仿佛在勾畫著一個秩序的世界。
“走吧!”,獨孤信抬腳往前走,周玄他們急忙跟了上去。
公子的變化他們不知道為何,可卻無比讓他們心安。
回到巨鯨幫據(jù)點府邸,府邸里的人見到獨孤信,下意識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一個個不敢直視于他。
原絕也看到了,他眼中滿是震驚,獨孤信變得他都認(rèn)不得了。
不可褻瀆,對,就是這個感覺!
“你們幫助什么時候到來?”,獨孤信的聲音沒變,可聽在耳中,卻感覺壓力直撲而來。
“就要到了!”,原絕的語氣之中多出幾分恭敬,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獨孤信點了點頭離開了,待他走遠,原絕這才松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怎么可能?”,他驚駭失聲,獨孤信給他的感覺,就是威勢,對,一種壓迫的威勢。
他見過巨鯨幫幫主的威勢,見過宋國那些權(quán)貴的威勢,可相比獨孤信,那些人都比之不如。
獨孤信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開創(chuàng)者,一個敢阻攔就會死的開創(chuàng)者。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原絕呢喃一聲,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驅(qū)逐出去。
時至終于,絕天虹到了,原絕出城迎接,一行人直接往這里來。
“他這幾天可曾有意動?”,絕天虹的聲音很渾厚,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
“稟幫主,并無異動!”,原絕稟報出聲,將這幾天獨孤信的動靜說了一遍。
聞言,絕天虹卻眉頭一皺,巨鯨幫要找回面子,其中尺度把握可就很有講究了。
與獨孤信鬧翻,雖巨鯨幫不懼大秦,可也不會那樣做。
他本想著以獨孤信的身份,被這種類似于脅迫的手段威逼后,會鬧騰起來。
可原絕的稟報讓絕天虹心中一稟,對于這個大秦逃亡的九皇子,他是真有興趣了。
“走,去看看!”
原絕領(lǐng)路,一行人去了獨孤信他們居住的小院。
“幫主到!”
聲音擴散開來,絕天虹走進院中,此時,獨孤信他們也聽到動靜了。
很快,絕天虹到了,獨孤信看著他,神色不變。
這是一個魁梧的男子,一身錦衣,顯得很華貴。
眉宇之間,那霸道的神態(tài)不時閃過。
兩人見面,卻變得無言,獨孤信平靜看著這個宗師高手,而絕天虹也看著他。
親眼見到獨孤信,以他宗師的心境,絕天虹心中還是一震。
他見過太多的人,可就沒有一個有面前這人奇特。
這個年輕人,渾身環(huán)繞著一股特殊的意境,他仿佛很孤獨。
那雙眼睛,對視以后,絕天虹眼中看到了秩序,一種制定者的秩序。
可怕!絕天虹心中一稟,這是他的第一個感覺。
這種意境,他從宋國皇帝身上見到過,相比宋皇,他感覺獨孤信更讓人看不透。
兩人對視著,其他人卻感覺被兩股氣勢壓迫著,尤其是原絕,本來受傷的他,此時感覺內(nèi)力躁動起來。
“噗”
他一口鮮血噴出,渾身大汗淋漓,獨孤信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書放下,伸手一請到:“絕幫主請坐?!?p> 絕天虹聞言,深深看了一眼,這里好像是他巨鯨幫的地盤吧,怎么看起來倒像是獨孤信的地盤一般。
壓迫的氣勢消失無無形,原絕被帶下去養(yǎng)傷。
“獨孤公子,你真的很不簡單!”
絕天虹出聲,坐了下來,他心中的很多想法已經(jīng)在改變。
面前的獨孤信,不能逼迫,否則只會是作繭自縛。
這是他現(xiàn)在心中所想,有這種氣勢的人,又怎么輕易被人拿捏!
“絕幫主,有什么話請直言吧,我在你這小院住了幾天,不太習(xí)慣!”
獨孤信笑著出聲,語氣悠悠讓人聽著就心神緊繃。
“呵呵,看來他們沒有招呼好公子,真是該罰!”
絕天虹也笑呵呵出聲,獨孤信嘴角上揚,這老狐貍,避重就輕。
不過堂堂一個大幫主,若無幾分手段,又豈能走到今天。
“絕幫主還是畫個道吧,本公子不想聽什么場面話,這幾天住在這里,也算給你們巨鯨幫面子了吧!”
話音落下,獨孤信看了他一眼,絕天虹沉默。
他來之前的打算是想給獨孤信一個下馬威,從而讓原絕的事影響不到巨鯨幫。
每個大勢力都是要面子的,不然以后怎么混,天天被人打臉,那可就真成了笑話了。
可現(xiàn)在他必須改變想法,他雖是宗師,可面對著現(xiàn)在的獨孤信,他必須小心。
直覺告訴他,若此事處理不好,將來他與獨孤信之間,還會發(fā)生一些故事。
“獨孤公子,本幫主就直言了,公子在金鵬島上讓原絕顏面丟盡,此技不如人,我不再多言?!?p> 絕天虹說著,話鋒一轉(zhuǎn),目光緊盯獨孤信道:“我巨鯨幫好歹也是天下有些名聲的勢力,獨孤公子如此打臉,也該給我一些說法吧!”
“哦,那你要什么說法?”,獨孤信的語氣也清冷下來,看著絕天虹,似笑非笑。
那冷冽的眼神,以自我為中心的意志,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這是?”
絕天虹心境不穩(wěn),驚得站了起來,他仿佛置身獨孤信的世界,看著那個人影,仿佛要一言不合就要鎮(zhèn)壓他。
擺脫了影響,絕天虹倒一口涼氣,怎么可能?
他可是宗師啊,怎會如此輕易陷入別人的意志中,難道獨孤信修煉了什么能讓人置身環(huán)境的武學(xu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