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黃的燈光,分不清現(xiàn)在外面是幾時,酒吧吧臺上一個身穿黑色套裝的男人正在獨(dú)自飲酒,黑色邊框眼鏡并沒有讓他澄澈的眼眸失去色彩,反而更有一種魅惑的味道,是迷人的外表,讓很多女生都想來和他搭訕,但是被他通通敷衍拒絕了,所以后來也就沒人再自討沒趣了。
照理說他這樣的長相,不應(yīng)該沒人作陪才對,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
司源自然不是來喝酒的,他在等一個人。
幾杯之后,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了他的旁邊,司源并沒有轉(zhuǎn)頭去看來人是誰,只是說了一句:“來了”
女子溫聲細(xì)語地問道:“等多久了?”
這個女子圓臉細(xì)眉,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地心生憐愛,眼角眉梢更是有藏不住的笑意,舉手投足間儀態(tài)優(yōu)雅,此刻她正用特別曖昧的眼神盯著司源,好像一雙眼睛只裝得下這個人。
“你自己約的人,還遲到,你是故意的嗎?”
司源倒并不是生氣,也沒有煩躁,只是她問了,就如實(shí)回答而已。
女子眼中的笑意更加濃烈,帶著勾人心弦的語氣說:“我還不是想看看,這么久沒到,司源先生會不會為我擔(dān)心得茶飯不思,輾轉(zhuǎn)反側(cè)呢?!?p> 她整個人幾乎就要倒在司源的身上,司源也沒有躲開,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淡淡的說道:“元靜,你就別再裝了,這一套在我這兒不管用,還是快說你找我有什么事?”
這個叫做元靜的女人立刻收起玩鬧的心思,拿起吧臺上的酒杯,略微搖晃一下,還是用溫柔的語氣,只是沒有了曖昧的意味說道:“還想逗一逗你,你也太不上道了,居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你不是最擅長討女人歡心的嗎?沒意思?!?p> 司源從她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絲的鄙夷,但也不計較,他實(shí)在太了解面前這個女人了。
“那要看是什么樣的女人,你……算了吧?!?p> “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
本來只是開個玩笑,但司源的反應(yīng)讓她有些意外,這個男人選擇沉默,這是……默認(rèn)了……頓時睜大眼睛,驚訝道:“真的?沒想到,我們的花花公子也有被降服的一天……哈哈”
難得有機(jī)會嘲笑一番,自然是不會放過。
“你笑夠了沒?找我來到底什么事?”
看到司源眼底有些慍怒,元靜也不再逗弄他了,收起笑容,說道:“不笑你了,說正事?!?p> 司源這才專心聽眼前的女人說事。
“其實(shí)是我們醫(yī)院的事?!?p> “你們醫(yī)院的事找我做什么?”
“這樣的事你不是很在行嗎?而且如果要找人商量的話,你是最合適的人選?!?p> “你怎么知道我很在行?說來聽聽,不保證一定能幫到你?!?p> “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因?yàn)椤?p> 這一段談話,將所有人都引進(jìn)了那血腥的事件里……
司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我知道了,你說的事我會好好查一下的。”
說完起身離開,元靜卻拉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告訴我,你看上了誰?。棵鞔笫逯绬??”
司源推開她的手,沖她禮貌性的笑道:“不用你管”然后離開了酒吧。
元靜則繼續(xù)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長的笑道:“看來還挺上心的……”
……
特別行動處,今天倒是特別的清閑,基本上就是無事可做,司源來的時候,余布凡和戴菁正在百無聊賴地與瞌睡蟲作斗爭,整個特別行動處也只看到他們兩個人。
司源問道:“蘇喬和明叔呢?不會是偷懶去了吧?”
當(dāng)然,這種情況下偷不偷懶什么的,也無所謂了。
余布凡很沒有精氣神的說:“那當(dāng)然沒可能了,我們老大是什么人,出了名的工作狂,怎么可能會偷懶呢?剛才有事出去了,至于明哥,當(dāng)然是被我們那位重口味的法醫(yī)女士叫去了。”
“明叔怎么可能自愿去???難道中邪了?”司源有些驚訝,難道萬年禁欲男開竅了?
戴菁:“他到是不想去,可是和法醫(yī)總有辦法讓他過去,要不就是自己來找他,你說有什么辦法呢?”
司源忍俊不禁,明叔真的是遇到對手了,自從上次玉石島的事件后,和法醫(yī)纏明叔纏得更緊了,也許是怕他再丟一回。
說到玉石島,上次看到的那些壁畫還沒有理出頭緒,他們也沒有辦法見到那三個人,估計就算見到了也問不出什么,明家的事件背后比他之前想象中的更加復(fù)雜……
就在他還在思索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大叔,你看我給你畫的素描好不好看,是不是很完美呀?是不是把你的線條完美地重現(xiàn)出來了?”
“……我知道很完美,你畫的很好,但是我不太……”
“你也很喜歡,對不對?太好了,以后我要多畫一些,爭取把你完美的骨骼通過我的畫筆再現(xiàn)出來,雖然再怎么樣也比不上你本人完美?!?p> 這聲音一聽就是那對歡喜冤家,和以尋把她的畫作不停的遞到明宇天面前,顯然她自己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明宇天的臉已經(jīng)快被黑線覆蓋了,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
司源笑道:“你們就不要在那里打情罵俏了,讓我們這些人還怎么活?。俊?p> 和以尋聽著話立馬喜笑顏開:“小老弟就是會說話,不僅人長得帥,這嘴巴也甜,難怪招人喜歡。”
這嬌羞的樣子,和她的人設(shè)可不和啊!但是顯然司源的話讓她很受用,明宇天瞪著眼睛望著司源,司源假裝沒有看到,其他人自然不會去干擾這兩人的相處模式。
“看來你們是真的很閑啊,要不要我來給你們找點(diǎn)兒事情做?”
本來只想看熱鬧的幾人,因?yàn)樘K長官等一句話,立刻挺直了身板。
司源則立刻迎了上去:“你剛才去哪兒啦,回來沒看到你,我差點(diǎn)兒就要飛奔去找你了。”
蘇喬依然沒有好臉色,說:“不勞你操心,我只是去了一趟樓下公關(guān)部而已,那個死老頭子,三天兩頭找我麻煩,如果不是看他年紀(jì)大了,我早一巴掌扇過去了?!?p> 司源相信蘇喬絕對有能力,也絕對會這么做,自從上次林家的案件,還有玉石島的案件后,那位馮主任對特別行動處,尤其是對蘇長官的不滿達(dá)到了極點(diǎn),兩人本來就不對付,現(xiàn)在更是如此,總之在馮主任眼里,什么都能扯上特別行動處。
“對了,你之前去哪里了?找你找不到?!?p> 蘇喬忽然想起,司源之前離開一陣子,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她就是想問一問,對,就是這樣……
“就是去見了一個人,怎么了?你很在意嗎?”
司源無時無刻不想挑逗一下。
明宇天卻說:“是去見元靜了吧?不是說有事找你說嗎?”
“元靜……”
“是啊,一個女醫(yī)生,很久以前就和司源認(rèn)識了,上次林小言的病也是她提供的資料。”
“哦,很要好……”
說這話的時候,蘇喬直直的看著司源,仿佛要把他給活剝生吞了。
司源責(zé)備的看著明宇天,明宇天依然裝作沒看見,就等著這個機(jī)會呢。司源那個氣啊!這大叔怎么編排起人了?
和以尋還很好奇的問明宇天:“那個女醫(yī)生漂不漂亮?是不是和小老弟有一腿???”
能別說的這么難聽嗎?
余布凡和戴菁更是向明宇天打聽起那個女醫(yī)生的個人情報來……
要不要這么不靠譜?但司源還是笑著向蘇喬解釋道:“就是個普通朋友,有事找我,見了一面,就是這樣而已。”
蘇喬滿不在乎的說:“和我說這個做什么,和我又沒關(guān)系?!?p> 司源簡直欲哭無淚,蘇喬只是哼了一聲,然后又說道:“閑的夠久了,來了新任務(wù),都過來看看吧?!?p> 這下子眾人來了精神,立馬湊過去,屏幕上顯示出了這次任務(wù)的詳細(xì)情報,說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幾個病人在醫(yī)院不治身亡后,家屬不肯罷休而已,在醫(yī)院鬧事。
余布凡奇怪道:“這事兒好像沒什么需要我們特別行動處出動的,有什么不對勁嗎?”
蘇喬解釋道:“病人的癥狀和死亡狀態(tài)有相似之處,而且規(guī)模較大,據(jù)了解,已經(jīng)有三家醫(yī)院五個病人有相同的情況,量域指揮部判斷有調(diào)查的必要?!?p> 戴菁:“既然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姑且先調(diào)查看看,說不定就是巧合呢?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過,有些大驚小怪了?!?p> 和以尋探口氣道:“量域指揮部就是會來事。”
這樣的案例雖然不多見,但也不至于出動特別行動處,余布凡他們的話不無道理。
“你在想什么?”
明宇天見司源看到資料后就有些不對勁,所以問了一句,其余人也看向了他。
司源趕緊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可能跟元靜和我說的事有關(guān)聯(lián)?!?p> 蘇喬:“她和你說了什么?”
司源:“現(xiàn)在還不好說,我們還是先去調(diào)查過后在做判斷吧?!?p> 于是特別行動處的幾人再次接手了新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