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司徒家的人
“尊敬各位來賓,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宮某人的生日宴會。今天借著這次宴會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眾所皆知,我宮家一直遲遲沒選出繼承人。這段時間,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決定在兩個月內(nèi)選出繼承人,由他來繼承我的位置,我將退居后幕……”
宮遠(yuǎn)迎的一席話,激起了臺下人心中的波浪。
要知道宮家的繼承人不僅關(guān)系著宮家的未來,還關(guān)系著許多人的利益。
宮遠(yuǎn)迎的這一手牌,打得讓在座的人都措手不及。
司徒楠也有些詫異,她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更沒有想到宮遠(yuǎn)迎會突然提繼承人的事。
她可不相信宮老狐貍會舍得退下來。說不定又在搞什么陰謀詭計。不管宮遠(yuǎn)迎在耍什么花招,只要不威脅到司徒家一切都好說,否則她不建議去參一腳。
司徒楠搖了搖手上的紅酒,抿了一口,朝著抬上的高遠(yuǎn)迎詭異一笑。
宮遠(yuǎn)迎似乎察覺到司徒楠的目光,眼神里閃過一絲陰狠,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難以讓人撲捉。
雖然那一絲陰狠消失得很快,但還是被一直暗中觀察的宮紹涵捉到了。
宮紹涵心里暗自嘲諷宮遠(yuǎn)迎的不自量力:他真是自取滅亡,司徒家是有那么好惹的嗎?呵,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司徒小姐好久不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犬子和小女?!鼻f父帶著兩個兒女走了過來。
“司徒小姐,你好!久仰芳名,我叫莊修?!?p> 莊妍眼睛瞪得老大地看著司徒楠,莊修上前一步自我介紹。
宮紹涵拉回思緒,抬眸只見一個長像清秀,打扮得像一只花孔雀的男人對司徒楠獻(xiàn)殷勤,他眉頭皺了皺。
司徒楠的眼里閃過玩味,語氣輕挑:“喲,莊總有這么俊俏的小公子,怎么也不多帶出來走動走動?”
“犬子常年在國外,最近才回國。難得司徒小姐看得起?!鼻f父笑瞇瞇地說著,給莊修使了個眼色。
“司徒小姐,我敬你。”
莊修明目張膽地搭訕,完全無視宮紹涵的存在。
宮紹涵嗤笑一聲:“呵,這是哪里來的小丑?”
司徒楠聽到這話,本來要舉起的酒杯,緩緩放了下來,嘴角微微抽搐。
莊修尷尬地舉著酒杯,不上不下。
“涵哥哥……”
“我認(rèn)識你?”宮紹涵語氣不善。莊妍眼神流露出傷心,滿臉通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害羞,不知所措地看著宮紹涵,
莊父趕忙打圓場:“原來是宮三少啊,最近好嗎?”
“某些人眼睛不好就得治,勉得把眼疾傳染給其他人。”宮紹涵完全不給莊家父子面子。
莊父:“……”
司徒楠:“……”
莊修氣憤道:“宮紹涵你嘴巴最好放干凈點,你不過是一顆棄子?!?p>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暗暗觀察宮紹涵,做出比較。那人不管在氣質(zhì)還是外貌都比他高上幾等,這讓他心生嫉妒。當(dāng)父親有意讓他和司徒楠牽線時,他故意無視宮紹涵的存在,想給他難堪,卻想不到那人比想象中的還難對付。不過,幸好只是顆棋子,還是被放棄的棋子。
“小修……”
“哥哥……”
莊父和莊研的聲音拉回了莊修的理志,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可話說出口,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司徒楠聽到這話,心里莫名有一絲刺痛,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棄子?我不知道我司徒家的人什么時候成了別人口中的棄子了?”
宮紹涵本身對這話沒多在意,可看見司徒楠那么維護(hù)他,心里一暖。低下頭偷偷地笑起來,然而他這個樣子,被司徒楠誤會成傷心了。
想想也是,一個堂堂第二豪門世家的三少爺卻成了一顆棄子,人人都可以隨意踐踏,擱誰身上,誰都傷心。
司徒楠想到這里,心生憐憫,眼神越發(fā)冰冷,莊父眼皮突突地直跳,連忙道歉:“對不起……司徒小姐,犬子肆無忌憚慣了,口無遮攔,我替他向你道歉?!?p> “替他向我道歉?第一,你應(yīng)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丈夫?qū)m紹涵;第二,都二十老幾的人了,難道沒點腦子?”司徒楠的表情沒有一絲松動,毫不留情地指責(zé)。
莊修接到自己父親的信號,彎下腰向?qū)m紹涵道歉:“對不起,宮三少爺請原諒我的年少無知?!?p> 宮紹涵的思緒早在司徒楠維護(hù)他的時候跑遠(yuǎn)了,根本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司徒楠淡定地喝著紅酒,莊父擦了擦冷汗,莊妍眼里隱隱有擔(dān)憂。
莊修只好繼續(xù)彎著腰,維持著姿勢,等待著宮紹涵的回應(yīng)。
等了許久也不見宮紹涵有點反應(yīng),而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莊修的臉有點繃不住。
“逆子,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宮遠(yuǎn)迎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這邊的情況,一聲怒吼傳來,喚醒了宮紹涵的遐想。
宮紹涵抬起來頭,眼睛盡是諷刺:“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又惹到你了?”
宮遠(yuǎn)迎臉色發(fā)青:“做了什么?你也好意思問我?今天是我的生日,莊修是我請來的客人,是你的表弟。你讓他一直給你鞠躬是什么意思?”
“啪”司徒楠喝完最后一口紅酒,松開手中的酒杯,酒杯碎了一地,大廳的人仿佛靜止一般,睜大眼睛望著司徒楠。
司徒楠微笑道:“不好意思啊,手滑?!?p> 在場的人誰都不相信司徒楠的說法,可也沒有人敢反駁。
宮紹涵暴躁的心,被司徒楠的這一手滑弄得,只剩下淡淡的無奈和滿心的歡喜。
宮遠(yuǎn)迎畢竟是一只會察言觀色,見風(fēng)使舵的老狐貍,哪里會不懂司徒楠的心思,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莊修你這是干嘛呢?和你表哥在鬧著玩呢?還不趕快起來?!?p> “得不到我丈夫的原諒,我看誰敢讓他起來?!?p> 宮遠(yuǎn)迎:“……”
莊修:“……”這叫什么事?現(xiàn)在臉都丟光了,都怪姑父愛管閑事。
宮紹涵,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yáng),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擋不住。
“這次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嘴巴記得放干凈點?!睂m紹涵見好就收,不想影響司徒楠的計劃。
莊修眼里閃過狠意,咬牙切齒:“多謝?!?p> 司徒楠重新拿了一杯紅酒,晃了晃,喝了一口,嚴(yán)肅道:“在場的各位給我聽好了,宮紹涵進(jìn)了我司徒家的門,就是我司徒家的人。從今天起,要是我從誰口中聽到他的壞話,那么就是和我司徒家作對?!?p> 宮紹涵聽著司徒楠這句霸氣側(cè)漏的話,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