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且下場療傷,讓我來!”
一道相當刺耳的尖利嗓音從陳景漢那邊傳來,唐川不禁定睛觀瞧,發(fā)現(xiàn)一個清瘦的漢子走了出來。
“老欒,那就交給你了。”
白元壽沖天的怒火,被陳景漢的第一智囊欒敬之的一句話壓了下去。
向后退出四五步,白元壽忍著錐心的劇痛,走到陳景漢身旁點了點頭,隨后徑直往嶺南會所外面走去。
陳景漢沒有阻攔,而是雙臂抱在胸前,一副悲憫的表情看著一頭霧水的唐川。
“小子,你現(xiàn)在跪下求饒我會給你留個全尸,否則……嘿嘿……”
唐川納悶,這陳景漢不知道哪來的迷之自信。
然而,當欒敬之從腰后面取出一個黑乎乎的寶葫蘆時,唐川愣了。
鼻息粗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閣下姓欒?”
“哼,小子,現(xiàn)在知道害怕!晚了!老夫今天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p> 說著,欒敬之伸手拔掉寶葫蘆的塞子,嘴里一口黑氣吹了出去。
“呼……”
眨眼睛,狂風大作,一團團的黑云剎那間籠罩住整片嶺南會所。
一陣陣的飛沙走石幾乎將嶺南會所的草皮連根拔起,夾雜著小石子的狂風刀割一樣打到唐川臉上。
這還不算什么,就在狂風大作的同時,唐川猛然抬頭看到一個巨大的天神模樣的虛影,赫然懸空出現(xiàn)在欒敬之的頭頂。
“西河郡欒家……”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拘神遣將?”
一直挖掘《天衍箓》中上古玄機的唐川,此刻驟然認出欒敬之的手段。
正是上古流傳已久的秘術(shù),拘神遣將!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臭小子,以你區(qū)區(qū)年紀竟然能認出老夫的手段,還能說出老夫的家族郡望!”
“不錯,不錯!可惜啊可惜,只可惜你站錯了隊,跟老夫不是一路人?!?p> “否則,以你的手段和天賦,老夫沒準會收你當?shù)茏??!?p> “不過,今天老夫只能勉為其難送你見閻王!”
“呼……”
又一口黑氣噴出,欒敬之凌空掐了法訣,口中念念有詞。
只見夜空中的“天神”虛影越發(fā)清晰,唐川此時看清了,正是上古傳說中的二郎顯圣真君,楊戩。
“殺、殺、殺!”
欒敬之三聲怒吼,虛空中的天神楊戩,天眼立刻開啟,手中一揮三尖兩刃刀,直指唐川所站的位置,電閃之勢劈了下來。
“哼,如此雕蟲小技就想取我性命,大言不慚!看劍!”
如果換做別人,突然看到“天神降臨”,恐怕早就嚇得屁股尿流了,然而,唐川并非一般人。
神鋒劍陡然抽出,根本不懼“二郎神”的威嚇,一聲怒吼沖了上去。
“砰砰砰”金屬相擊的聲音不絕于耳,唐川瞬間和“二郎神”打成一團。
可是,這尊“二郎神”的假身,并不像唐川想得那樣不堪一擊,仿佛永遠不知道累一樣。
被打退一次,馬上又會再沖過來,而且力道也更勝之前。
漸漸的,唐川開始氣喘如牛,不過還是憑著疾風步施展精妙的身法,一次次躲過“二郎神”的殺招。
三十個回合馬上過去了,唐川眼見對方越戰(zhàn)越勇,心頭不禁大急。
被一刀劃中左臂的同時,唐川暗暗心驚,急忙暗中運氣,出手如風控制住左臂的穴道。
與此同時,唐川偷眼觀瞧,發(fā)現(xiàn)剛才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欒敬之,臉色竟然煞白,一顆顆斗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
“嗯?難道是這樣?!”
頃刻間,唐川想通了其中的利害。
霎那間的功夫,唐川提氣縱身,當頭一劍朝“二郎神”劈了過去,“二郎神”也不敢硬接,側(cè)身閃過。
而就在這區(qū)區(qū)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唐川劍交左手,右手突然祭出三枚銀針,甩手朝正在暗中施法的欒敬之射了過去。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起,只見“二郎神”似乎受到欒敬之受傷所影響,周身團團的虛影竟然淡了一些。
如此一來,唐川徹底搞清楚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哈哈哈,原來如此!姓欒的,你受死吧!”
說話間,唐川右手祭出一把銀針,看也不看朝“二郎神”的方向甩了出去。
隨后,身子兩個起落,已然到了欒敬之身前。
不等驚慌失措的欒敬之呼救出口,神鋒劍已然砍了下去。
“呲……嘩啦……”
一道鮮血瞬間噴出,再看地上,一只抽搐的手掌中還死死的攥著那只黑色的寶葫蘆。
“你……你……”
身受劇痛的欒敬之驚恐萬狀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可是唐川卻沒給他任何求饒的機會,神鋒劍再次當頭劈下,欒敬之的左臂直接和身體分家。
“撲通”一聲,欒敬之撲到在地,徹底昏死過去。
而唐川身后,那尊“二郎神”的虛影,也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就沒出現(xiàn)過一樣。
烏云散去,狂風止息。
伴隨著種種讓人大腦短路的畫面出現(xiàn),如戰(zhàn)神一樣的唐川,此時站到了孤身一人的陳景漢面前。
“陳副會長,聽說剛才你讓我求饒來著?有這事兒嗎?”
“你,你敢廢掉敬之?!你知道,知道你闖了多大禍嗎?”
“不怕實話告訴你,欒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是嗎?區(qū)區(qū)一個裝神弄鬼的河西郡欒家,既然敢助紂為虐,就要預(yù)料到今天的后果。”
“想找我報仇!隨時歡迎?!?p> “好了,現(xiàn)在該算算咱們之間的賬了吧?!?p> 說話間,還沾著欒敬之鮮血的神鋒劍,已然抵在了陳景漢的脖頸上。
“哼,小子,你想怎么樣?”
“我警告你,不要以為你有兩下子,就敢打我的主意?!?p> “我上面有人……”
聽著陳景漢不咸不淡的警告,唐川瞬間興致缺缺。
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偌大的嶺南會所院子里,早已經(jīng)不剩一人。
此時,會所后門響起一陣腳步聲,包大同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三四個二十出頭的壯漢。
手里紛紛提著家伙。
“包會長,你們嶺南會所的家事,我就不便多插手了,這個人就交給你吧?!?p> 任憑包大同早見多識廣,卻也想不到僅憑唐川一個人居然敢闖這龍?zhí)痘⒀?,而且還單挑了整個嶺南會所的精銳力量。
驚詫莫名之際,包大同也沒忘了要緊事。
同時,唐川把陳景漢交給包大同和他的幾名死忠,伸手撿起地上黑色寶葫蘆。
“嘿嘿,來一趟總算沒有空手而回,劃算。”
嶺南會所的內(nèi)斗風波,暫時告一段落。
可是,另一波更大的風波在等著唐川。
“什么?元叔,你說是誰打傷你?”
“深海,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