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的花雕,包會長果然是好酒之人?!?p> 揭開泥封,唐川一下就聞出正是盛產(chǎn)于江南一帶的花雕酒,酒香撲鼻,回味悠長。
“唐先生,可以呀!年紀(jì)輕輕居然知道狀元紅!”
“不過,廢話少說!”
“喝趴下我,什么都不好說,否則我讓人把你扔出去?!?p> “敢不敢?”
“有何不敢?!”
唐川轟然起身,學(xué)著包大同的樣子,抱起一攤子花雕,拍掉泥封。
“初生牛犢,就怕你是個嘴上功夫!”
“來,我這里有上好的花雕幾十壇,今天就看看你有多大肚量?!?p> 包大同說完,把酒倒進(jìn)八仙桌上的大碗里面。
剛進(jìn)門時,唐川還納悶這大海碗是干嘛用的,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
一大碗黃酒滿上,包大同端起來二話不說咕咚咕咚直接灌了進(jìn)去。
“哈哈,爽快!”
唐川暗贊一聲,當(dāng)今社會很少見到這么嗜酒如命的人,而且連喝酒的動作的都如此豪爽。
但是,這只是小兒科而已。
“這么喝酒雖然爽快,但是還不夠豪邁!”
“包會長,看我的!”
唐川抱起剛剛放下的酒壇,直接嘴對嘴咕咚咕咚一陣牛飲。
就像百川歸流,愣是把一大壇子酒眨眼間喝了個一滴不剩。
包大同看著唐川喝酒的樣子,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哇,沒想到唐先生竟然是海量!”
“失策啊失策!”
“怎么,包會長,你要認(rèn)輸嗎?”
“認(rèn)輸?”
“你想的美!”
“今天就讓你看看,我這‘千杯不醉’不是浪得虛名!”
有唐川的拱火,再加上包大同強(qiáng)大的自信。
很快的,一壇花雕也被他牛飲見底。
這還不算,手下人很快又陸續(xù)抱上來八個酒壇子,放到兩人面前。
“唐先生,你可想好了!”
“這狀元紅,雖然養(yǎng)生保健,但是后勁十足。”
“一旦喝醉,恐怕三天三夜都難醒過來!”
“到時候我把你扔出去,死在大街上,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p> 包大同一雙圓圓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絲毫沒有醉意。
“放心,包會長,愿賭服輸。”
“不管有任何后果,我不會有一句怨言?!?p> “那好,開始吧!”
唐川和包大同,各自抱起一壇花雕,拍掉泥封,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一連三壇酒,兩人平分秋色,誰也沒認(rèn)慫。
“等等,包會長?!?p> “怎么,老弟,你要認(rèn)輸?”
“現(xiàn)在認(rèn)輸還來得及,只不過你得留下點(diǎn)紀(jì)念品?!?p> 包大同從腰間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放到了八仙桌上。
“哈哈,包會長,您還真是性急?!?p> “想讓我認(rèn)輸,您就別做夢了!”
“我是看咱們這么干喝不過癮,干脆咱們一邊欣賞園子景致一邊喝,誰先趴下誰自認(rèn)倒霉,如何?”
聽到這一句,包大同的小眼睛終于瞇了起來。
“這小子顯然酒量不錯,否則三壇酒下去頭腦也不會這么清醒?!?p> “邊走邊喝固然會讓酒精被肝臟代謝的快一些,卻也會促進(jìn)血液流動?!?p> “也更容易讓人產(chǎn)生醉意!”
“他真有這么大的自信,和我拼酒不會輸?”
平生之中,包大同還沒醉過,或者說根本沒遇到能陪他喝醉的人。
今天,仿佛看到了“知己”!
“好,那就邊走邊喝!”
不多時,只見嶺南商會的園子里,包大同和唐川并肩而行。
后面還有專門有幾個小弟,幫他們抱著酒壇子。
兩人一人抱一個酒壇,有說有笑,壇中酒也一點(diǎn)沒落下。
被兩人瘋狂痛飲。
沒過十幾分鐘,十壇酒見底。
半個小時,二十壇上好的陳年花雕被二人消滅。
包大同的身子終于開始有些打晃,雖然還能勉強(qiáng)站穩(wěn),但是臉上已經(jīng)赤紅一片。
“包會長,您是不是不行了?”
“屁話,男人最怕被人說不行!”
“我還挺得住,就怕唐先生你怕是在硬撐吧?!?p> “硬撐還是閑庭信步,難道包會長看不出來嗎?”
唐川哈哈一笑,又取過一壇花雕,自顧自狂飲起來。
絲毫不在意包大同手下人驚駭莫名的目光。
“哼,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包大同如法炮制,跟唐川不僅拼酒,還在比拼速度。
誰知,三十壇花雕盡數(shù)下肚,兩人都沒倒下。
甚至都開始懷疑,喝的是假酒。
“就算是假酒,一人十五壇灌下去,膀胱也受不了吧!”
“老子現(xiàn)在都快撐不住了,這小子怎么還不低頭認(rèn)輸?”
包大同強(qiáng)忍著酒嗝,可是膀胱都快要炸了,肚子也撐得溜圓。
要不是一直在園子里來回逛游,出了一身臭汗,恐怕早就直奔廁所,尿了痛快。
然而,唐川卻跟沒事人似的,談笑風(fēng)生,屁事沒有。
就跟喝了十五口白開水一樣。
最后四壇花雕搬上來,包大同手扶著園子里的石桌。
“這是我最后的收藏,定勝負(fù)吧!”
“沒問題!”
二人同時抱起酒壇,一壇灌完又是下一壇。
最后一壇清空,兩人依然站在場中。
“哈哈,痛快呀痛快,活了半輩子,唐先生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對手!”
“包會長,說笑了!”
“我比您年紀(jì)輕,本來就占了大便宜!”
“這一局,應(yīng)該算我輸!”
“唐先生,不必!”
“如果不是我下令阻攔你的東西進(jìn)嶺南,也不會有今天這場拼酒!”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知交不論年紀(jì)!”
“既然這場勝負(fù)未分,老夫想跟你切磋第二個回合!”
“包會長,什么意思?”
“鑒賞古玩!”
“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呀?”
“愿意奉陪!”
眼見唐川痛快接下挑戰(zhàn),包大同頓時放聲大笑,可身子突然一晃,幸好別唐川伸手扶住。
“包會長,您就不要硬撐了!”
唐川輕輕在他的小臂穴位上一捏,包大同頓感膀胱里像被人扔了一顆手榴彈。
話都不敢接,連忙往廁所方向跑去。
手下人趕緊追過去,生怕包大同摔倒或者其他閃失。
而唐川,則悄然坐到石凳上,慢慢收回藏在袖口的左手。
“沒想到,白氏鷹爪功的‘水擊三千里’還有這種功用!”
地上,早已積了一灘泛黃的水漬。
正是被唐川運(yùn)功逼出的狀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