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系統(tǒng),你這算不算剽竊呢?”毛利小五郎想到了,一個很有可能成功的手法。之所以說很有可能,是因為,這是他記憶當(dāng)中某部經(jīng)典偵探局中的劇情。但是,還沒經(jīng)過他的實(shí)際驗證。
“宿主,”系統(tǒng)機(jī)械化的聲音,又一次那么及時,堅決表示反駁,“請注意你的言辭,莫要繼續(xù)誹謗污蔑本系統(tǒng)?!?p> “呵呵!”毛利小五郎送了兩個字給系統(tǒng),讓它自己體會。
“你想到了?”東野羅平聽出了端倪。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毛利小五郎非常的坦誠,他的確還沒有確認(rèn)。一是沒有經(jīng)過實(shí)踐,無法確定,電視劇中的手法,是不是真的可行。二是,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是不是真的適用這個手法。比如,石頭可以放置的位置,木棍的高度,都要很精確才對。
“說說看!”東野羅平盤膝坐好,一副等著聽故事的樣子。
“好吧!”毛利小五郎點(diǎn)點(diǎn)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繼續(xù)說道:“方法,倒是很簡單。深田信義的那個倉庫,里面有不少的架子,是用來放置奇石的。而且,就在尸體的兩側(cè),都有一層層的木架?!?p> “然后呢?”東野羅平追問了一句,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砸中深田信義的奇石,應(yīng)該是從木架上掉下去的,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我也能夠想到。但是……兇手不在現(xiàn)場,是如何讓石頭自己掉下去的,我想不通。難不成……那根木棍?!?p> “沒錯!”毛利小五郎語氣堅定,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隨即浮現(xiàn),“我想,是應(yīng)該可以實(shí)現(xiàn)的才對。首先,我們需要把石頭的一側(cè),放在架子上。在這個放置的過程中,一定要讓石頭的重心,在架子之外,保證在沒有外物支撐的情況下,立刻便會掉落?!?p> 東野羅平聽明白了,不禁恍然大悟,接口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用那根木棍,支撐住石頭的另一端?”
“聰明!”毛利小五郎抬起手,比了個大拇指。
“但是!”東野羅平又想到了新的問題,“既然是支撐住了,石頭又怎么掉下去呢?除非,有人把棍子抽走?!?p> “未必!”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依舊充滿自信,“未必要把整根棍子抽走,我們可以只抽走其中的一截?!?p> “抽走一截?”東野羅平疑惑了,如何才能抽走一截,他想不到,也自認(rèn)為做不到。
“對啊,就是抽走一截!”毛利小五郎握緊拳頭,把自己的胳膊當(dāng)成了木棍,拳頭頂住了地板,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了胳膊肘上方,中間留下了兩指高的縫隙,“假設(shè),我的右胳膊就是那根木棍,我的左手就是石頭?!?p> 東野羅平側(cè)頭看了看,提醒道:“你的棍子,和你的石頭,沒碰到?!?p> “是!”毛利小五郎緩緩抬起右臂,“所以,就需要把我的右胳膊,也就是木棍,稍稍墊起來一點(diǎn)?!?p> “墊起來?”東野羅平順著思路想了想,依舊沒想到破解的辦法,“用什么墊?你可別告訴我,用的是深田信義的尸體??恐w的巨人觀現(xiàn)象,從而改變木棍的位置?!?p> “巨人觀?”毛利小五郎不禁覺得好笑,“你的想象力,真豐富。當(dāng)然不是巨人觀,你忘了,除了棍子,現(xiàn)場還有一樣原本不屬于那里的東西。”
“還有一樣?xùn)|西?”東野羅平回憶了一下和毛利小五郎的對話,“你是說,水桶。兇手用水桶墊在了木棍的下面?但是,問題又來了,兇手是怎么把水桶挪走的?”
“水桶里面有什么?”毛利小五郎提醒道。
“水?”東野羅平下意識便給出了答案,“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地的水?”
毛利小五郎點(diǎn)頭確認(rèn):“對,就是水!”
“等一下?。 睎|野羅平提出了質(zhì)疑,“你可別告訴我,兇手用水把木棍墊起來。這怎么可能呢?”
“當(dāng)然可能!”毛利小五郎語氣堅定,也不再賣關(guān)子了,“普通的水,當(dāng)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是換一種物質(zhì)形態(tài),可就非常容易了?!?p> “換一種物質(zhì)形態(tài)?”東野羅平立刻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冰?兇手用冰,放在了木棍的下面,支撐住了高處的石頭。然后,隨著冰塊的不斷融化,木棍的高度隨之下降,被支撐在空中的石頭,自然而然會隨之傾斜。直到傾斜的角度足夠大,木棍便再也無法支撐,石頭就這么掉下來了。那么,那個水桶,它的作用又是什么?別告訴我,是用來盛冰的。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才對。”
“不是冰,是水?!泵∥謇山忉尩?,“為了加速冰的溶解速度,在地板上倒點(diǎn)溫水,應(yīng)該是最簡單的方法吧。這也就是為什么,深田信義的身下,會出現(xiàn)一大片清水的原因。當(dāng)然了,那也未必真的就是清水,說不定,還會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甜味?!?p> “甜味?”東野羅平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你說的是……糖?”
“準(zhǔn)確的來說,是硬糖?”毛利小五郎提醒了一句,立刻又轉(zhuǎn)回了正題,“更方便攜帶,融化之后,稀釋在那一片清水之中,也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p> “嗯!”東野羅平點(diǎn)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我們的客房里面,都沒有冰箱,想要弄點(diǎn)冰,還真的不太容易。如果是糖的話,那可就簡單多了。所以,如果兇手真的采用了這種辦法,很可能用的就是糖。所以,我們只要去嘗一下,那些清水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甜味,大概率就可以斷定兇手所用的手法了?!?p> “沒錯!”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剛準(zhǔn)備往前走。突然之間,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之中閃過。緊跟著,就在不久之前,才剛剛發(fā)生的一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
一瞬間,毛利小五郎呆住了,一抹怨氣,爬上眉梢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