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毛利小五郎的質(zhì)疑,做了缺德事的渡邊雄太,難道不應(yīng)該羞愧難當(dāng)嗎?
這是目暮警官的想法,但事實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yù)料。渡邊雄太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反而是昂首挺胸。
“毛利偵探,”渡邊雄太搖了搖頭,“您這么說,我可就不贊同了。第一,久保美惠是我的病人,為病人保守秘密,是每個醫(yī)生都應(yīng)盡的責(zé)任。第二,我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家著想。這件事要是公布出來,這個家不就完了。萬一久保先生氣不過,再一頓暴打,這事可就鬧大了。到時候你別以為媒體口誅筆伐的會是久保美惠夫人,我告訴你,肯定大部分人口誅筆伐的一定是久保先生。到時候,他的久保集團(tuán)也就完了。久保集團(tuán)一完,就會造成大量人員失業(yè)。這么多人失業(yè),肯定又……”
“?!泵∥謇哨s緊叫停渡邊雄太的歪理邪說,不然的話,用不了一會的功夫,他相信渡邊雄太肯定就把自己包裝成了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岸蛇呩t(yī)生,你這個口才,你學(xué)什么醫(yī)啊。去學(xué)律師啊!什么巽律師,什么律政女王,全都要給你讓路?!?p> “謝謝啊!”渡邊雄太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這個毛病,心地太善良。為了他們這個家,為了久保集團(tuán),為了社會的安定,毛利偵探,你一定能理解的。”
毛利小五郎是徹底無語了!好一會才繼續(xù)說道:“然后呢,那個孩子,你們怎么處理的?”
眼見得上個話題已經(jīng)揭了過去,渡邊雄太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原本的計劃,是要打掉的,協(xié)議也都已經(jīng)簽好了,指紋也都按了。但是……”
“但是……”目暮警官下意識問道。
“但是……”渡邊雄太攤了攤手,樣子顯得有些無奈,“我們約好了時間,久保美惠卻沒有來。后來,我就給她打了電話,她說身體不舒服,要推遲幾天。”
“然后呢?”目暮警官追問道。
“然后,”渡邊雄太搖了搖頭,“然后沒兩天,久保先生就回來了。還打個錘子???”
他停頓了幾秒鐘,又繼續(xù)說道:“再然后,我就聽說,久保美惠被……”
一切都和預(yù)料的情況差不多,毛利小五郎不自覺點了點頭。他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兇手一定就是木村信三郎,只不過,這殘酷的現(xiàn)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試問,一個人,怎么能如此的狠心,將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給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
渡邊雄太往前探了探身,臉上滿是好奇之色,問道:“毛利偵探,您跟我說實話,兇手是不是久保先生???”
“是怎么說,不是怎么講?”毛利小五郎反問道。
“依我看啊,肯定就是!”渡邊雄太身體后仰,靠住了椅背,不停地?fù)u著頭,“毛利偵探,你看到了吧,這就是為什么我肯幫忙保密的原因了。人活于世,有的時候啊,還是糊涂一點好??!”
“所以,”毛利小五郎故意說道,“你現(xiàn)在,不會也是在為了家,裝糊涂吧!”
“我,當(dāng)然不是!”渡邊雄太趕緊搖頭否認(rèn),“這種事,是絕不會在我們家出現(xiàn)的?!?p> 毛利小五郎不再理會,閉著眼,靜靜地思索著。
目暮警官又隨口問了幾句,便放渡邊雄太離開了。等到房門關(guān)閉,這才問道:“毛利老弟,你怎么知道久保美惠懷孕了?”
根據(jù)現(xiàn)有情況,經(jīng)過冷靜的分析推導(dǎo),得出的一種可能性推論。毛利小五郎不想花費時間去解釋,便給出了一個:“偵探的直覺”作為回復(fù),敷衍了事。
果然,目暮警官不再詢問,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話題:“毛利老弟,那么你覺得兇手會是誰呢?”
“你覺得呢?”毛利小五郎反問道。
“我?”目暮警官稍作思考,立刻就給出了他的答案,“肯定是久保一木?!?p> “為什么?”毛利小五郎追問。
目暮警官思索了一下,解釋道:“你想啊,久保美惠造謠,說久保一木出軌,還家暴。結(jié)果卻是她自己出軌,還懷了別人的孩子。尤其這個別人,還是自己的表弟。這要是被久保一木知道了,肯定氣死了才對?!?p> 停頓了幾秒鐘,見毛利小五郎沒有回答,又繼續(xù)說道:“久保一木肯定是知道了,一氣之下,就殺了久保美惠。人死后,他還是覺得不解氣,就開始?xì)氖w。后來,等他冷靜了下來,又想到了那兩個億的賠償金,就留下了那只手?!?p> 毛利小五郎不得不承認(rèn),理論上是存在這種可能的。這也可以很好滴解釋,這個案件中所存在的大部分謎團(tuán)。但是,他還是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
“有可能!”毛利小五郎點頭贊許,卻又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我想應(yīng)該還有另一種可能。我倒是覺得,這種可能,更接近真相?!?p> “什么可能?”目暮警官追問道。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就像是我說的那樣,久保一木的離開,給了兩個人太多的相處機(jī)會。沒了顧及,兩個人就玩嗨了,一不小心就懷上了孩子。木村信三郎希望久保美惠把孩子打掉,因為他承受不了留下孩子的后果。但是,久保美惠作為一個母親,想要捍衛(wèi)自己的孩子。于是,兩個人為此起了沖突。木村信三郎一氣之下,就殺死了久保美惠。然后,他又想到了久保美惠的意外保險,便故意設(shè)計了這個欲蓋彌彰的拋尸案。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讓我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久保一木身上。”
“額……”目暮警官思索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rèn),的確是有這種可能。那么,證據(jù)呢?”
“沒有!”毛利小五郎搖搖頭,回答非常干脆。
“但是,我有??!那把匕首,你忘了嗎?”這一次,目暮警官更相信自己的推測,他相信,那把匕首,是可以作為決定性證據(j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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