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利蘭的看管下,江戶川柯南終于老實了,這卻不是毛利小五郎想要的。江戶川柯南都不推理了,他豈不是要少了不少的樂趣。
然而,就在他還在想辦法怎么支走毛利蘭的時候,一名警員匆忙跑了進來。
“目暮警官,找……”警員匆忙來到目暮警官面前,嘴里還不停地喘著粗氣,“找到一個目擊證人。他也是這棟樓里的住戶,他說在案發(fā)的時候,他剛好回家。他看到了一個快遞員,拿著什么東西,從樓上下來?!?p> “快遞員呢?”目暮警官追問道。
“已經找到了!”警員扭頭看了一眼,“就在門外了。”
“趕緊把他叫進來?!蹦磕壕俜愿赖馈?p> “是!”警員應了一聲,立刻轉身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帶著一個快遞員打扮得男人,回到了客廳里面。
“你……”目暮警官邁步走了過去,“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快遞員?”
“嗯!”快遞員點點頭,“我的名字叫做宮本義,我的確是個快遞員。這附近的快遞,都是我負責的。”
毛利小五郎追問道:“正花崗畫集事務所呢?他們的快遞,也是你負責?!?p> “是!”宮本義回答道。
“你認識蝶野小姐嗎?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目暮警官可還記得很清楚,毛利小五郎可是已經確定了,花崗兼人還有一個同伙,“花崗先生呢,你也認識嗎?”
“認識!”宮本義回答得非常干脆,“蝶野小姐是我們的老客戶了,她經常郵寄東西,每次都是我上門來取。花崗先生,他是正花崗畫集事務所的老板,每個月都有那么多的東西要郵寄出去。去的次數多了,當然也就認識了?!?p> “那么今天,你來這里,是來取蝶野小姐的郵件?!薄泵∥謇蓡柕?。
“是??!”宮本義回答道。
“什么時候?”毛利小五郎追問道。
“十點半。”宮本義立刻就給出了回答,“這是蝶野小姐特別交代的。她說,她把準備好的畫作,放到了門口內測。到時候,我只需要開門取走就行了。”
“十點半?”江戶川柯南頓時就來了興趣,“那不就是蝶野小姐從樓上摔下來的時間?!?p> 毛利小五郎沒有理會,他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問道:“這么說,叫你來拿的是郵件的,是蝶野小姐了。”
“我……”宮本義愣了愣,最終還是點點頭,“是啊,是蝶野小姐讓我來的?!?p> “但是,你沒見到她?”毛利小五郎追問道。
“沒有!”宮本義搖了搖頭。
“人都沒見到,你就這么走了?”毛利小五郎往前走了一步,宮本義頓時覺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那是因為……”宮本義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那是因為……因為我來的時候,發(fā)現門真的沒鎖,就擰開了門把手。我剛要推門,仿佛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拉門一樣,房門猛地一下就打開了,而且啊,我還聽到了花盆破碎的聲音。但是,等我進來的時候,卻發(fā)現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啊,我喊了幾聲,都沒有人答應,我害怕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臟東西,趕緊就帶著郵件走了?!?p> “回執(zhí)單呢?”毛利小五郎追問道,“不是應該交給蝶野小姐嗎?最起碼,也應該留在顯眼的位置才對。”
“額……”宮本義額頭汗珠都下來了,“我……我忘了。”
“所以,”毛利小五郎把手伸了出去,“現在你可以把回執(zhí)單交給我了?!?p> “哦!”宮本義點點頭,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張回執(zhí)單,遞了出去。
毛利小五郎伸手接過,卻猛然發(fā)現,寄件人的姓名,竟然不是蝶野泉,而是花崗兼人。
“花崗先生,”毛利小五郎故意加大了音量,“為什么蝶野小姐的東西,需要你幫忙叫人來收取?!?p> “因為,”花崗兼人一時間也想不出合適的理由,便只能給出一個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牽強的理由,“因為我是她的老板?!?p>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蝶野小姐的郵件是放在門后。你又是怎么知道,蝶野小姐的房門,在十點半的時候,沒有上鎖?!泵∥謇赊D過身,一步步逼近,“該不會,你打電話幫忙叫快遞員的時候,就在這里吧?!?p> 花崗兼人明顯愣了愣,還在強自辯解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在這里呢,昨天整個晚上,我都在工作室。我之所以知道這里的房門沒鎖,這……這是蝶野打電話告訴我的?!?p> “是嗎?”毛利小五郎反問道,“她有時間給你打電話,還交代的這么詳細,為什么就不能直接自己打電話,叫快遞員上門取件呢?”
“這……”花崗兼人實在是想不到任何的解釋,只能耍無賴,“我怎么知道,你去問蝶野啊。”
“門是被拉開的,花盆又剛好破碎?花崗兼人叫的快遞員?”江戶川柯南只覺得腦海之中靈光一閃,他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利用完全不知情的宮本義,遠距離讓已經失去了意識的蝶野泉從樓上墜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東西,一定在那個地方?!苯瓚舸履舷氲竭@里,嘴角不由自主上翹,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毛利小五郎幾人吸引了過去,當然也包括一直控制著他的毛利蘭。這個時候,正是最好的時機。江戶川柯南輕手輕腳,從沙發(fā)上滑了下來,躡手躡腳,來到了陽臺上。
那凸面地漏,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就連旁邊的泥土,也絲毫都沒有改變形狀。
“一定在這里面!”江戶川柯南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擰開了凸面地漏,將上半部分取了下來。
非常的幸運,一個土疙瘩,成了救世主。就是它,靠著一己之力,讓那最關鍵的證據,得以留存。
“果然如此,一切都弄明白了!”江戶川柯南自信滿滿,他相信,他已經找到了真相。他也堅信,這一次他一定是對的。
只是,該如何去揭露真相,又一次讓他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