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兩個電話,已經第三個電話打過去了,卻始終沒有人接聽?;◢徏嫒?,也始終沒有出現。
時間,早已經過了約定好的時間,田中正雄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了,不停得道歉。
毛利小五郎卻無動于衷,實在是他的心思早就飛往了別處。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于確認,這次的案件,案發(fā)地點不在現在所在的這棟寫字樓。
案發(fā)地點會在什么地方呢?毛利小五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蝶野泉那位于附近的家中。
案件,會不會已經發(fā)生?毛利小五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受害者,又會是誰?
“田中先生,”毛利小五郎裝作非常隨意的樣子,“我聽蝶野小姐說,她的家就在附近。她還說,要讓小蘭他們過去做客。不知道,她家在什么地方啊。”
“沒錯,蝶野小姐家就在附近。”田中正雄直接站了起來,“毛利先生,您請跟我來,我指給你看?!?p> “好啊!”毛利小五郎起身,跟在田中正雄的身后,一起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大廳之中。
江戶川柯南幾個,當然也都跟了出來。
大廳的正南方,一排排窗戶,擦拭得非常干凈。透過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風景。
陰沉得天空依舊,不一樣的是,不知何時開始,已經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點點雨珠下墜,形成一道道稀疏的雨幕。
那一棟毛利小五郎所鎖定的居民樓,恰好也在這個方向,通過窗戶,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正對面的這一側的全貌。
“蝶野小姐的家,該不會就在對面吧?”毛利小五郎故意問了一句,走近窗戶,又一次聚焦目光,在對面的陽臺上一個個搜索起來。
江戶川柯南緊隨其后,也跟著來到了窗前。他倒是很干脆,直接拉開了身前的窗戶,隨即一陣冰涼撲面而來。
還好,雖然小雨淅淅,卻并沒有風,這才沒有雨水透過窗欞被吹進來。
絕大部分的陽臺,都和記憶之中不久之前所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樣。唯獨那正對面的窗戶,毛利小五郎還清楚的記得,陽臺的欄桿之上,明明什么都沒有,但是現在,卻莫名多出了一條被子,搭晾在了欄桿之上。
在雨中曬被子,這絕對算得上是奇聞了。毛利小五郎深知事出反常必為妖的道理,下意識就鎖定了那個房間,蝶野泉的家,應該就在那里。
“沒錯,蝶野小姐的家,就在對面?!碧镏姓鄹诉^去,找到了蝶野泉的家,用手點指著,“毛利偵探,你看到了嗎,正對面的那個,就是蝶野小姐的家。女孩子嘛,都是比較貪睡的。所以,據她說,就是為了能夠每天多睡一會,才會把房子買到事務所附近?!?p> “正對面的那個?”毛利小五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猜對了,“就是陽臺上還晾著被子的那一家?!?p> “是??!”田中正雄點點頭,“都下雨了,怎么還晾著被子???看來,蝶野小姐還沒睡醒啊?!?p> “不會吧!”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快要十點了,我們約定的時間,可是九點左右。蝶野小姐還答應我,要帶小蘭他們去她家里做客的。怎么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睡覺啊。”
“毛利偵探,”田中正雄搖了搖頭,嘴角上翹,勾勒出一抹很是無奈的笑容,“蝶野小姐是這樣的,就算是上班時間,也是經常會睡到中午才起床的。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p> “中午才起床?”毛利小五郎一點也不覺得詫異,卻還是表現出了驚訝的樣子,“你們事務所的管理,都是這么松懈的嗎?”
松懈?江戶川柯南很想吐槽一句;“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事務所管理松懈,也不知道是誰,作為事務所的唯一老板以及員工,每天都是睡到中午,甚至是下午才肯起床的?!?p> “當然不是了!”田中正雄搖了搖頭,“這是蝶野小姐的特權?!?p> “特權?為什么???”毛利小五郎下意識問道。
田中正雄解釋道:“這是因為,我們這個畫集事務所,除了花崗先生,畫作最受歡迎的,就是蝶野小姐了。而且啊,出于對蝶野小姐的信任,花崗先生的很多畫作,都會讓蝶野小姐先幫忙審核一下。以至于,她經常都是很晚才睡,所以花崗先生就給了她這個特權。”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扭過身,盯著田中正雄的眼睛,故意說道:“你們花崗先生,對自己的下屬,可是真好啊?!?p> “額……”田中正雄笑了,笑容之中透著一股子的尷尬。顯然,蝶野泉和花崗兼人之前的關系,并不如蝶野泉說的那樣,她的同事都不知道。而是因為畏懼花崗兼人的身份,沒人敢提罷了。
“要不,你給蝶野小姐打個電話?再這了淋下去,被子就淋壞了?!泵∥謇商嶙h道。
“這個?”田中正雄猶豫了,“這個不太好吧。”
“為什么不太好?”毛利小五郎追問道。
田中正雄想了一會,這才給出了解釋,說道:“毛利偵探,你不知道蝶野小姐的脾氣,她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打擾她。所以……呵呵……”
“這樣啊?!泵∥謇伤妓髁艘幌?,又找到了新的借口,“田中先生,你說你給花崗先生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聽?”
“對?。 碧镏姓埸c點頭,“花崗先生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工作室休息,我剛剛給花崗夫人也打了電話,花崗夫人也說他現在在工作室。但是,我剛給工作室打了好幾個電話,電話始終沒有人接?!?p> “所以啊,我建議,你最好給蝶野小姐打個電話,說不定,她知道花崗先生在哪?!泵∥謇捎忠淮谓o出了建議。
“這個……”田中正雄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這個電話,他是真的不敢打。給蝶野泉打電話找花崗兼人,這不是等于明確告訴他們,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秘密。這以后還能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