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香織原本的計劃,是用木棍打暈大山將,再在她背后開一個洞,然后讓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然而有了毛利小五郎的加入,她也更改了自己的計劃,把用棍,改成了乙醚。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劑量,可以讓人昏迷,卻又不至于叫不醒。
一步一步,中原香織來到了大山將身后,緩緩地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大山將一直注意著自己的身后,他清楚地看到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抓著手帕伸到了他的面前。
作為一個外科教授,只是提鼻子一聞,大山將就知道這條手帕上涂了乙醚。心跳又一次加快,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想要去阻止,但是大腦之中的理智卻在一遍遍提醒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山將的糾結(jié)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白皙柔嫩的小手帶著手帕就拍到了他的臉上。
刺鼻的氣味直沖腦海,大山將本能滴抬起了手,抓住了那雙白皙柔嫩的小手,卻突然沒了力氣,腦子也變得不清醒起來,不一會便失去了知覺。
確認了一下大山將的情況,中原香織趕緊小聲喊了起來:“毛利偵探,毛利偵探?”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毛利小五郎此時此刻是真的體會到了,他趕緊推開柜門,小聲斥責(zé)道:“你干嘛啊?生怕他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p> 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中原香織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不少。
“毛利偵探,我……?!敝性憧椗せ仡^,看到了正艱難從書柜往外爬的毛利小五郎,趕緊迎了過來,把扶了出來。
“香織小姐,”毛利小五郎終于離開了書柜,雙腳落地,“你就不怕他沒有昏迷,聽到我們的談話?!?p> 中原香織臉色微紅,解釋道:“毛利偵探,您放心,這劑量是我調(diào)整好的,他肯定聽不到我們的談話,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先把他綁起來,威脅他別亂說話。”毛利小五郎把手中的攝影機收了起來,來回活動了一下稍稍有些發(fā)僵的手腳,“我呢,就在這,把你們的談話,統(tǒng)統(tǒng)錄下來。”
“好!我明白了!”中原香織趕緊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把大山將捆在了椅子上,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回頭。
“毛利偵探,可以了嗎?”中原香織問道。
萬事俱備,的確可以開始了。毛利小五郎卻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稍等一下啊!”毛利小五郎四下看了看,卻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不妥。
“毛利偵探!”中原香織也緊張了起來,“有什么事情嗎?”
毛利小五郎轉(zhuǎn)了一圈,拿起了桌上的遙控器,關(guān)閉了電視。房間整個暗淡了下來,在一個昏暗的角落里,卻突然射出非常微弱的紅光。
毛利小五郎重新打開了電視,這才走了過去,尋找紅光的來源。那是一部攝影機,和毛利小五郎手中的那部一模一樣。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大山教授,沒想到,他還留了后手?!泵∥謇奢p輕搖了搖頭,清除了攝影機里面的所有東西,關(guān)機之后,又找出一塊黑布,將攝影機的鏡頭給整個蓋住了。
不止是大山將留了后手,中原香織也同樣留了后手。如今見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所作所為,她頓時覺得心中有愧。
“毛利偵探,這次多虧了你。以后,如果您有什么用得著我的,我一定全力以赴?!贝笊綄⒄f道。
“先等一下!”毛利小五郎擔(dān)心剛剛他們的談話,也被大山將錄了下來,又在房間里面,以及大山將的身上好一陣的搜尋,然而卻一無所獲,“難道沒有?”
“什么沒有啊?”中原香織問道。
“沒什么?!泵∥謇煽梢岳斫?,為什么大山將沒有錄音,因為那很可能會成為質(zhì)控他的證據(jù)。
找了個地方,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毛利小五郎打開了手腕上視頻追蹤通訊器的錄音功能,說道:“好了,開始吧!”
中原香織拿起了一杯水,潑醒了昏迷中的大山將。漸漸恢復(fù)了意識,看清了眼前的中原香織正拿著刀指向自己的喉嚨,大山將嚇得魂不附體。他趕緊扭動身體,就想大叫,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口中被塞得滿滿當當,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別動!”中原香織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術(shù)刀,頂在了大山將的脖子上,“大山教授,我只想問你幾件事,希望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要不然,我就在你背后開個洞,讓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p> 手術(shù)刀有多么鋒利,大山將比誰都清楚。他趕緊閉上了嘴,不敢再動彈分毫。
中原香織的語氣,很有問題,毛利小五郎不由得站起身,雙手抬起下按,給她比了個平心靜氣的手勢之后,又做出了一副非常
中原香織會意,收回了自己的手術(shù)刀,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住了胸中的憤怒,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
手術(shù)刀遠離了脖頸,致命的威脅暫時解除,尤其當想起了身后書柜里面的毛利小五郎,大山將懸著的心,漸漸地落回了肚子里。
“大山教授,”中原香織咬著牙,神色非常的兇狠,但是語氣卻非常的柔和,“我告訴你,別給我?;ㄕ?。我問你什么,你就給我答什么,要是敢喊上一句,或是說一句廢話,我就殺了你?!?p> 大山將不能說話,只能不住地點頭,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中原香織卻不去理會他,抬起頭,看了眼他背后不遠處的毛利小五郎。
這語氣才對,毛利小五郎比出了一個大拇指,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
眼見毛利小五郎點頭,中原香織這才把手中的手術(shù)刀壓在了大山將的脖頸上,另一只手取下了大山將口中的毛巾。
“大山教授,”中原香織單刀直入,語氣依舊非常的柔和,還帶著無限的委屈,“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搶走我的論文,就是那片大腸癌的遺傳因子與治療。你知道的,那明明是我拿給你,讓你幫我稍微修改一下,你卻偷偷地在學(xué)術(shù)雜志上發(fā)表了出來。你知道嗎,那可是我十幾年的心血,那也是我對我爸爸的承諾。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可知道,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父親。”
一句話說完,她的眼中,已經(jīng)滲出了淚水。
大山將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悔恨,卻只是一瞬間,卻又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