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別墅里面,毛利小五郎擔(dān)心崛田耕作忍受不了,徑直走了他所在的房間。跟在他身后的,還有東野羅平。
有點出乎毛利小五郎的預(yù)料,崛田耕作還是挺聽話的,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真像是一具死尸。
房門關(guān)閉,崛田耕作猛地就坐了起來,問道:“毛利偵探,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真的是山內(nèi)做的?文子她不會有事吧?”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是不是,明天就知道了。至于文子小姐,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讓小蘭保護(hù)她了。明天山內(nèi)正弘動手的時候,我一定抓他個現(xiàn)行。”
“毛利偵探,”崛田耕作深鞠一躬,“今天的事,真是多謝你了!”
趁著這個檔口,毛利小五郎趕緊勸解道:“崛田先生,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個人帶孩子,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望女成鳳,望子成龍,是每一個家長的愿望。但是,我們的這份期待,很多時候,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壓力。尤其是,當(dāng)他們達(dá)不到我們所期望的目標(biāo),我們的失望與責(zé)怪,或許會給他們造成難以彌補(bǔ)的創(chuàng)傷,讓你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他們有可能甚至?xí)J(rèn)為自己很失敗,自己是個廢物,從而自暴自棄?!?p> 毛利小五郎的話,說到了崛田耕作的心坎里,他不由得低下了頭。
“就像是今天,”毛利小五郎繼續(xù)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對你的幾個孩子,依舊非常的疼愛。但是,你所表現(xiàn)出來的,你所說的話,卻在不斷的拉大你們之間的距離。我也看的出來,你的兒女,他們的心中也同樣有你。就算是在你看來最恨你的崛田文子,她心里還是把你當(dāng)成了她的父親,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在收到請柬之后,連夜趕過來,你說是不是?!?p> “毛利偵探,”崛田耕作搖了搖頭,“我的缺點,我很清楚。我的性格太過強(qiáng)勢霸道,浩一他們有什么都不敢跟我說,這也讓我們的父子關(guān)系越拉越遠(yuǎn)。我聽你的,這些以后我都會改。但是,文子,她是我最寵愛的孩子,我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竟然為了那種男人和我鬧到這種地步,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毛利小五郎搖頭道:“崛田先生,你的女兒,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崛田耕作問道,“什么奇怪?”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就像是你說的,你的女兒,會不會因為這樣一個男人,和你這位為她付出了無數(shù)心血的父親鬧僵?”
“所以,”崛田耕作用力地砸了一下床鋪,“我才不會原諒她。”
眼見得崛田耕作還是沒有體會出來,毛利小五郎只能自己開口解釋:“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什么誤會?”崛田耕作問道。
“比如,山內(nèi)健太郎他……,”毛利小五郎想想就覺得悲劇,不由得搖了搖頭,“或許他并沒有賄賂裁判,而是……?!?p> “不可能!”崛田耕作斬釘截鐵,“毛利偵探,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百分百賄賂了裁判,人證物證我都有。而且,就他那水平,在國內(nèi)參加那么多次比賽,一個獎都沒得上,怎么可能到了國際音樂大賽上就得了個冠軍。音樂界,我也認(rèn)識不少人,我專門請他們?nèi)ヂ犃四莻€小子的演奏,他們給我的答案一模一樣,他的水平,勉強(qiáng)還算可以,但是絕對不是冠軍水平?!?p> “崛田先生,你是個非常自信的人,你也有非常強(qiáng)有力的證人和證據(jù),所以你很堅定。這一點我能理解,但是請你先讓我說完,再做評判?!泵∥謇缮晕⑼nD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崛田先生,你的強(qiáng)有力證據(jù),以及證人,所能夠證明的,僅僅是山內(nèi)健太郎沒有奪冠的水平,他的冠軍是通過賄賂裁判得來的?!?p> “對啊,”崛田耕作點頭道,“這有什么不一樣嗎?”
“不一樣?!泵∥謇山忉尩?,“我說了,只能證明有人賄賂了裁判,而不能證明,就是山內(nèi)健太郎賄賂了裁判。”
“我知道不是他。”崛田耕作抬起手,指了指房門外,“是他,山內(nèi)正弘?!?p> 毛利小五郎搖搖頭,說道:“或許,還有另一個人,她也有可能。和山內(nèi)正弘一樣,如今她也在這棟房子里?!?p> “另一個人?也在這棟房子里?”崛田耕作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毛利小五郎的意思。“不可能,絕對不可能?!?p> “難道,呵呵……?!泵∥謇煽嘈χ鴵u了搖頭,“難道一不覺得,這才是最好的解釋。為什么你的女兒會那么生氣,為什么她會離家出走。她不止是在恨你,更多的是在怨恨自己。她無法去面對自己,只能通過去憎恨你,來減輕他對自己的”
“不可能的?!贬忍锔髟趦?nèi)心之中,已經(jīng)認(rèn)可了毛利小五郎的說法,卻實在不愿意相信,“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文子他不可能做這種事情。我們崛田家的人,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再說了,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如果她告訴了我,我又怎么會……?!?p> 毛利小五郎拍了拍崛田耕作的肩膀,說道:“剛剛你自己也說了,你們崛田家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的性格又是那么的強(qiáng)勢,你覺得,她會告訴你嗎?你覺得,她敢告訴你嗎?”
人最難承認(rèn)的,就是自己的錯誤,尤其是那些性格強(qiáng)勢的人。崛田耕作就是這樣,雖然他也覺得毛利小五郎說的很可能就是真相,卻還是不愿意承認(rèn)。
“不,不可能。”崛田耕作站了起來,“我要去問文子,這絕對不是真的。”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攔住了崛田耕作,“現(xiàn)在還不行,等到明天,你會有機(jī)會問她的。我現(xiàn)在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冷靜一下,我還是希望你們父女倆能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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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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