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偵探,”七尾米說道,“我們的大小姐,她的脾氣最是奇怪不過。上樓之前,還非要我跟著她去換衣服,但是上樓之后,卻又故意把我支開了,讓我在樓下照顧你們。至于她為什么沒有換衣服,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蛟S,你可以去問問我們大小姐?!?p> “好,”毛利小五郎說道,“我沒有證據(jù)證明你說的不是真的,所以,我暫時愿意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請問你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柯南在客廳問你,電斷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你還記得你是怎么說的嗎?”
“我怎么說的?”七尾米搖了搖頭,“老了,年紀(jì)大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柯南,”毛利小五郎說道,“你應(yīng)該記得吧?!?p>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說道:“沒錯,我記得很清楚。米嬸說,她當(dāng)時感覺到一股熱風(fēng),然后整個別墅的燈就滅了?!?p> “好,”毛利小五郎說道,“按照工藤新一說的那樣,整個房間的電,應(yīng)該是在所有熱風(fēng)器同時啟動的一瞬間,就滅了的。一瞬間,米嬸,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們這里的暖風(fēng)機是那一家生產(chǎn)的,可以在一瞬間就吹出熱風(fēng),我也要在家里裝上幾臺?!?p> “我……,”七尾米愣了好一會,才繼續(xù)說道,“可能是我年紀(jì)大了,感受不真切了,這又能說明什么?!?p> “要不要,”毛利小五郎說道,“我們做個試驗,按照工藤新一說的方法,把所有的暖氣機全部打開,再打開微波爐,看看這棟別墅里面的燈,會不會自動熄滅。這種豪華的別墅,設(shè)計之初,怎么會吝嗇一點電纜線呢。又是麗花小姐這么鐘愛的地方,我想她肯定經(jīng)常會帶自己的朋友在這里聚會的。一個游艇俱樂部的人,可不止他們幾個,如果正的哪一次人來的多一點,這里的房間都住滿,絕對是有可能的是,如果再是盛夏的話,那個時候,用的電器,恐怕要多得多。幾個暖氣機加上一個微波爐都帶不動的總電閘,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p> “沒錯,”五條修說道,“毛利偵探說的沒錯,有好幾次,我們都是在這里聚會的,大家喝多了,都沒走,把這里的客房都住滿了。當(dāng)時正是大熱天,每個房間里面,都開著冷氣,還有不少人看電視,洗熱水澡什么的,都沒有出現(xiàn)過斷電的現(xiàn)象?!?p> 有了五條修的證實,毛利小五郎更加有信心了。
“怎么樣,”毛利小五郎說道,“米嬸,要不要我們試一下。如果,試驗出來的結(jié)果是滅不了,那么很遺憾,在這整棟房間里面,能有機會去關(guān)掉電閘的人,就只有你這位號稱陪在小蘭身邊的米嬸。我想你們之所以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為有我在,擔(dān)心你們的計劃暴露了。這樣一來,就算是我找到兇手,也只能找出一個。但是,你們的這種小孩子把戲,也不過能騙一騙工藤新一那種級別的偵探,在我面前,不過是徒增笑耳罷了。”
江戶川柯南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抿著嘴,思索著自己的失誤。
“米嬸,”三船拓也問道,“難道,你……?!?p> “你知道,”毛利小五郎臉色突然一沉,“你們最大的敗筆在什么地方嗎?”
“什么地方?”七尾米問道。
“安眠藥,”毛利小五郎冷笑道,“你們竟然給我下安眠藥?!?p> “給你下安眠藥?”三船拓也又是一驚,“剛剛工藤新一不是說了嘛,安眠藥沒有目標(biāo)的,誰喝到誰就倒霉?!?p> “如果,”毛利小五郎說道,“如果真的像是他說的那樣,只有一枝先生自己拿走的那一杯里面有安眠藥,就算是他不喝。請問,怎么辦。對于他那么關(guān)鍵的一段證詞沒有了,沒有辦法證明麗花小姐是被人從背后按在水里淹死的,他怎么辦?柯南,你知道嗎?”
“不知道!”江戶川柯南搖了搖頭,還是忍不住辯解了一句,“或許他們還有別的方法吧?!?p> “別的方法?”毛利小五郎笑道,“一個小小的廚房,兩個人泡咖啡,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一枝隆先生真的這么厲害嗎?當(dāng)然不是,那是因為,兩個在廚房里面泡咖啡的人,她們兩個之中的某一個,就是一枝隆的同伙,她吸引了另一個人的注意力,讓一枝隆放入了安眠藥。也或者,咖啡里面的安眠藥,根本就是她自己放進去的?!?p> “但是,”江戶川柯南想到了最后一個的反駁理由,“毛利叔叔,你說他們的安眠藥是給你喝的,但是最后,你不還是沒有喝到,而是被小蘭姐姐喝到了,這個你該怎么解釋呢?”
“這個很簡單,”毛利小五郎說道,“關(guān)鍵就在茶杯的把手上面。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米嬸把咖啡放在我身邊的時候,所有的咖啡杯子的把手,都是對著其他方向的,要拿起來會有些不方便,而自由靠近我最近的那一杯,把手是剛好對著我的。所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肯定是我端起拿杯被放了安眠藥的咖啡。然而,但是卻就偏偏出了意外,我因為生氣的原因,沒有去接咖啡,所以小蘭就隨手給我端起了另外一杯。而等我離開的時候,小蘭剛好站到了我的位置,從而便拿起了那最順手的一杯咖啡,給了自己。我說的沒錯吧,米嬸。”
七尾米并沒有回答,一枝隆去已經(jīng)低下了頭,不在說話。
毛利小五郎冷笑道:“讓我最懷疑你的地方,就是你明明守在小蘭的身邊,明明是我們幾個都出來之后,你才跟在我們身后出來的。但是,兇手卻好像已經(jīng)百分百斷定,你肯定會隨著我們跑出來一樣,火急火燎的就趕回去,要傷害小蘭。我想請問你,一枝先生,如果不是你和米嬸,你們是同謀的話,你又是怎么確定,那漆黑的別墅客廳里面,就只有小蘭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