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青木俊雄搖了搖頭,神色頗有些為難,“毛利偵探,他沒有后悔,我也沒有答應(yīng)過他任何事。哎……?!?p> 嘆了口氣,青木俊雄才繼續(xù)說道:“毛利先生,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倒簡單了。我這個朋友,我那么相信他。但是,我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會……,哎……。”
“他那個朋友,”青木麻美接口道,“缺德的要死,在把體育館賣給俊雄的同時,卻又先一步把體育館整個租了出去,還一租就是兩年的時間。更關(guān)鍵的是,他把體育館的租出去的事情,絲毫都沒跟我們說,要不然,我們又怎么會買他的破體育館?,F(xiàn)在可好了,弄得我們騎虎難下?!?p> “租了出去?”毛利小五郎不是沒有聽說過這種事,但是他聽說的都是普通的商品房而已,像體育館這么大的地方,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這個朋友,還真是,”毛利小五郎搖搖頭,“你還真是交友不慎啊?!?p> “哎,”青木俊雄嘆了口氣,“其實也不能全怪他,他的公司破產(chǎn)了,除了債務(wù)之外,公司里面還有很多工人的工資都發(fā)不了,所以他才會把體育館給賣了。之所以他偷偷地把體育館租出去,也是為了想給工人多發(fā)點工資而已?!?p> “什么多發(fā)點工資啊,怎么就不怪他了。他明知道會給我們留下大麻煩,還這么做?!鼻嗄韭槊婪浅5牟粷M,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要我說啊,他根本就是看你老實,故意坑你。哼!”
青木麻美冷哼了一聲,又對毛利小五郎說道:“毛利先生,你可不知道,我們買這里,就是看重這里的位置,想要改建一下,改建成豪華的飯店,現(xiàn)在可好,這里被那個混蛋整整租出去了兩年。兩年的時間,你知道我們要少賺多少錢嗎?”
毛利小五郎不知道他們會少賺多少錢,但是有一點他卻可以肯定,這個數(shù)目絕對不會太小。
“那么你們是準備要打官司了?你們找英理的意思是?”毛利小五郎問道,“讓她幫你們打這場官司?”
“體育館是我們的,”青木麻美氣勢洶洶,“我們就要收回來。我們購買體育館的合同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體育館所有的產(chǎn)權(quán)都歸我們所有。他們的租借合同不是和我們簽訂的,我們完全可以不承認。”
雖然不是律師,好歹也是律師的丈夫,毛利小五郎對于法律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也知道,這個案子,并不好解決。
“青木先生,”毛利小五郎說道,“法律方面呢,我倒是了解一點。這個案子,恐怕沒那么簡單。他們是先租,你們是后買,所以,如果打官司的話,在我看來你們的勝算并不是很大,不過你們可以找你的那個朋友追責,只是,按照你所說的,恐怕他很可能負不起這個責任?!?p> “毛利先生,”青木俊雄跟著說道,“不瞞您說,我那個朋友,已經(jīng)死了,被債主追得走投無路,自殺了。關(guān)于體育館的租借問題,我也已經(jīng)找對方談過了。為了我死去的朋友,我也愿意替他們承擔一定的經(jīng)濟損失,他們一共付了兩年的租金,我愿意補給他們一半,但是他們就是不同意?!?p> “他們什么要求?”毛利小五郎問道。
“他們什么要求?”青木麻美冷笑道,“他們讓我們在附近給他們租一個體育館。這附近的體育館,只有四家而已,除了我們這個,其余三家一個比一個豪華,讓我們幫他們租借兩年,想的還真美啊?!?p> “嗯,”青木俊雄點點頭,“我那個朋友把這里租出去的時候,就是為了能給工人多發(fā)點工資,所以,給出的價格非常的低。他們租兩年的租金,還不夠在附近其他的體育館租上半年的。所以他們的要求,我實在是無法接受,只能走法律途徑。我們的飯店,耽擱一天,就會損失一天的錢,所以我們才會請來您太太,想趕緊把這里的事情給解決了?!?p> 兩家貌似都沒錯,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最是麻煩,毛利小五郎是一點也不想摻和。
一行人走一起進了體育館,在室內(nèi)的籃球場,他們終于看到了妃英理的身影。妃英理正坐在籃球場的旁邊,欣賞著一場激烈的對抗。
籃球場上,正在進行對抗的是兩個男人。兩個男人看起來都很年輕,也就二十左右的樣子。
其中一個身高在一米九以上,身材也非常的壯實,一看見就是內(nèi)線球員。他的對手,也有一米八以上,相對而言,也瘦弱了不少,卻也是滿身的肌肉。兩個人正一個突破,一個防守。
“媽媽。”毛利蘭喊了一聲,快步跑了過去。
妃英理站了起來,目光看了過來,掃過毛利小五郎,她的眉頭立刻便皺了起來。
貌似不太受歡迎,毛利小五郎尷尬地笑了笑,給東野羅平使了個眼色,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妃英理問道。
“媽媽,”毛利蘭非常的開心,立刻把頭湊到了妃英理耳邊,“當然是爸爸想你了。剛剛來之前,他還跟我說,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p> 毛利小五郎可沒有說過這些話,但是這個時候,卻不是解釋的時機,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青木先生,”妃英理抬起胳膊看了看,又把目光落在了青木俊雄身上,“十五分鐘,你整整遲到了十五分鐘。”
“妃律師,實在是抱歉?!鼻嗄究⌒劭戳搜凵磉叺拿∥謇?,示意他幫自己說幾句話。
毛利小五郎自身都難保,又怎么能替他說話,只能裝作看不見。
毛利小五郎不肯幫忙,青木俊雄也沒有辦法,只能再一次道道:“妃律師,是在是抱歉,是我遲到了?!?p> “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青木麻美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因為要等你老公,所以才晚了一會。”
“媽媽,”毛利蘭雙手抱著妃英理的胳膊,解釋道,“爸爸也是想著來見你,所以就精心打扮了一下,才晚了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