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是不早,也難為你從片場趕過來。”
宋允行漫不經(jīng)心地勾唇,嘴角流露出一抹淡笑,神色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曼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醒,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清雋淡然的男子,刷的一下變了臉色。
“允行,你該回去了?!?p> “可別讓你家里的那位等久了?!?p> 心知沈曼說的是誰,宋允行黑著臉起身,褪去剛才的和顏悅色,看向女人的目光也變得冷沉,
“你最好少管閑事?!?p> 家里那位他一直藏得很好,宋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沈曼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說完,宋允行拿起一旁的衣服,直接離開。空蕩蕩的病房只剩下沈曼和宋今愿。
目光移向身邊的人,沈曼冷聲開口:
“我已經(jīng)跟keon談過了,你最好回美國?!?p> 說完,她有些疲憊地倚靠著沙發(fā),冷艷如玉的臉龐沒有絲毫溫度,她對宋今愿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這樣,除了在宋致遠的面前,她的臉色才有所轉(zhuǎn)變。
少年眉眼微動,微勾的唇角多了分嘲諷,目光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近一個月,沈曼的通告排得很滿,就連今天來療養(yǎng)院,也是她百忙中抽出的一點空閑,對于宋今愿,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但他卻是宋致遠唯一的兒子,即使她有什么動作,宋致遠永遠都會站在他兒子的那邊,更何況這人還是個病人。
沈曼想了無數(shù)法子將宋今愿留在美國,他在那里安安靜靜待了四年,而她也得以從痛失幼子的陰霾中走出來,她不管宋今愿的心里有多痛苦,而她因為他失去了自己的兒子也是真的。
思及此,婦人昳麗的面龐忽的一僵,妝容精致的容顏流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看向少年時的目光,暗了幾分: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你也知道,你父親他一向很支持我?!?p> 從她口中聽到宋致遠,少年微垂的眉眼越顯清雋,只是微揚的唇角,流露出的諷刺愈深。
沈曼離開時,keon剛從外面回來,擦肩而過的婦人妝容精致,褪去銀屏上溫婉大方的神情,此時顯得冷艷疏離。
一看沈曼的神色不對勁,keon一想到病房里的人,連忙急匆匆沖進去,深怕宋今愿受了刺激,再次發(fā)病。
想象中的畫面卻與現(xiàn)實中的不大一眼,病房里的少年正拿著手機翻看著什么,唇紅齒白的俊顏與往常無異,keon這才輕輕松了口氣。
于是他悄悄地退了出去,看到宋今愿的神色,他識趣地不再打擾。
此時的病房里。
宋今愿看著手里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幾個通訊方式:扣扣,微信,手機號碼甚至微博。
這些全是宋允行問陸念要來的,宋今愿不得不佩服,他這小叔的辦事效率,還挺全面。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從第一個開始搜索陸念的聯(lián)系方式。
搜出扣扣,他發(fā)現(xiàn)加她好友時,需要正確回答問題,而看到問題時,沉眸許久的少年微微變了臉色,精致的眉骨因疑惑,蹙成了一條淺淺的溝壑。
問題:我最最最喜歡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