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行進近千里,此時的虛清已經到了長安地界。經過長途跋涉,虛清一身僧袍已有多處破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苦行的游方和尚,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此時的虛清體內真氣較之聚賢莊之時有了長足的進步,隱隱已經有了進階先天中期的勢頭。
行走在北方大地,虛清對于普通百姓的生存狀況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自五代十國時期后晉兒皇帝石敬瑭把幽云十六州割讓給遼國后,整個華夏大地就失去了長城一線的防御體系,整個北方大地就直接暴露在了北方游牧民族的鐵蹄之下。
大宋以武力一統天下,本是有機會一舉收復幽云十六州的,但是宋太祖晚年為防止武將專權,以“杯酒釋兵權”收回了所有高級武將手上的兵權。到了宋太宗時期,趙光義御駕征遼,高粱河一戰(zhàn)更是葬送了大半的開國精兵。自此有宋一朝,在戰(zhàn)場上往往是進取不足,守成也是艱難。
大宋自建國以來便時常遭到遼國和西夏人的侵襲,整個華夏北部各州府常年征戰(zhàn),百姓苦不堪言。好在自宋遼“澶淵之盟”簽訂后北部邊疆再沒有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軍事沖突,雖然時常有小股的兵馬入關“打草谷”但百姓的日子也算勉強過得下去。
虛清來到長安城下,眼見著這座始建于大隋的古都,現今已不復往日的繁華。城門口站著一排稀稀拉拉的士兵在檢查著眾多進出的百姓,虛清拿出度牒檢查之后,也順利的進入到了城中。
進入到城中后,虛清還是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上不僅有中原的商販,也有眾多來自北方遼國以及西夏的商人,除此之外,虛清更是在眾多的商旅之中看到了少數西方面孔的商人。由此可見大宋時期商品經濟的繁榮。
經過繁華的鬧市,虛清來到了此行長安的目的地:大慈恩寺。
大慈恩寺建于唐貞觀二十二年,太子李治為追念其生母文德皇后祈求冥福,報答慈母恩德,下令建寺,故取名慈恩寺。貞觀二十二年十月,玄奘法師西行求法歸來,太子李治命玄奘法師自弘福寺移就大慈恩寺翻經院繼續(xù)從事佛典翻譯,太宗皇帝為玄奘舉行了盛大隆重的入寺升座儀式,并正式賜新寺寺名為“大慈恩寺”。
在慈恩寺中,收藏有諸多玄奘法師所譯大乘佛教經典,更有許多來自天竺“那爛陀寺”的原版佛經珍藏,虛清此行的目的地便是這些珍貴的經書。
在普通江湖人的眼中,這些經書或許無足輕重,但是對于虛清來說,這是他超脫這個世界的無上寶典。因為先天之上便是“煉神反虛”,而“煉神”最重要的便是凝練神魂即精神之力。虛清在神秘石珠的幫助下,在先天期便是開始接觸到了神魂,更是自創(chuàng)出“心佛大手印”這門涉及精神攻擊的武學。
所以虛清雖然把“心佛大手印”傳給了游坦之和神山上人,卻絲毫不擔心他們學會自己的絕學去作惡,因為如果沒有強大的精神力量是無法發(fā)揮出此功真正的威力。所能發(fā)揮出的威力至多也就相當于一門一流的武學而已。
向寺門前值守的知客僧遞上了自己的名帖,虛清便是在寺門前等待著慈恩寺法師的接見。約莫刻把鐘,從寺內出來一位中年僧人,看其袈裟樣式,應當是慈恩寺的長老。
僧人來到門前朝虛清施了一禮道“阿彌陀佛,想必小師傅就是少林寺的虛清師侄吧?”由于虛清近來一路行俠仗義傳揚佛法,在秦晉兩地也算是小有名氣,再加上其先天高手的武學實力,待收到虛清拜帖后,寺中也是派出了他這位長老前來接待。
虛清恭敬的回了一禮“小僧少林虛清,下山游歷,路經長安特來貴寺瞻仰玄奘大師佛跡,叨擾之處,還請諸位大師見諒”。
確認了身份,這僧人便引著虛清往寺內而去。
“貧僧法號妙可,添為本寺長老,今日天色已晚,稍后讓門下服事僧為師侄準備禪房,明日早課后為你引薦本寺方丈妙真法師”在前引路的妙可長老對虛清說道,虛清道“一切聽從妙可師叔安排”。
“咚咚咚”暮鼓聲聲夜色漸沉,虛清在靜室中盤膝吐納著。來到大慈恩寺后,虛清便是感覺周遭的空氣中都充滿了淡淡的檀香之氣,與以武聞名的少林寺不同,大慈恩寺給人一種寧靜之感,仿佛身在其中,便可放下心中所有的煩惱。
經過長期苦修的虛清,在此刻感覺到了無比的放松與舒適,整個人的精神也仿佛與周遭慢慢融為了一體。與此同時,體內的沖脈與帶脈中,一縷縷先天真氣正在悄然流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