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那個月,昊邈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著,每天在宿舍姐妹和哥哥的小心呵護下,挨著每一天,她開始害怕碰到他們,害怕周圍的人談?wù)摰剿?,直到期末考試最后一門結(jié)束,昊邈在余一的陪同下,快步走出了教學(xué)樓,林昊屾靠在車前和人爭論著什么,這人正是馮天澤。
盡管不愿開口,可是還是躲不過去呀,“天澤你找我有事嗎?是不是交接有什么地方我沒說明白?”昊邈忐忑的問。
“老大,期末一考完你就該回BJ了,大家想在你走之前請你吃個飯,你能答應(yīng)我們這個請求嗎?”天澤小心翼翼的問。
“好”昊邈淡定得說。
“姐,楷他倆也可以來嗎?”天澤說這句話的時候,余一急了,“他倆還吃什么飯,犯賤就飽了吧?”昊邈使勁咬了咬嘴唇,“好!”
晚上,余一怕昊邈會出事,又怕昊屾會動手,于是決定自己陪昊邈去參加這“鴻門宴”。
第二天傍晚他們?nèi)チ岁诲愫皖櫩娴谝淮我黄鸪燥埖酿^子,諷刺的是還是那個屋子,但他的身旁坐的已不是自己了,她推開門,看到所有人已悉數(shù)落座,拉著昊邈進了屋。
就餐期間,眾人表達了對學(xué)姐的感謝及不舍,昊邈不記得他們究竟說了什么,只是不停的用酒精麻痹著自己清醒的意識。
她突然站起身,從兜里掏出一塊錢硬幣,拋向顧楷萱,“我有話跟你說,看在這一塊錢的交情上,你出來一下?!庇嘁粍傄鹕?,就被昊邈摁住了,“你們都別動,我就是和他告?zhèn)€別?!?p>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昊邈踉蹌到有些打晃,楷萱想要扶她,卻被她迅速的撤開了手肘,她極力的控制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輕聲問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顧楷萱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緩緩地說:“我覺得這是處理這件事最好的方式,最起碼不至于讓你為我身敗名裂!”
“你覺得是最好的方式嗎?還是甩掉我最好的方式?學(xué)校那么多人你不挑,你偏要選個我最討厭的,最綠茶婊的!你就告訴告訴我,為什么是她?”顧楷萱知道林昊邈終究會問個明白,他也懂,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和她最有默契的人,沒有之一。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也不想看到你再因為我受一丁點的委屈。我和她一樣,有時候很自卑,她雖然外表看起來高傲,那是怕別人笑話她是BJ郊區(qū)農(nóng)村出來的,她進取是想通過自己的方式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所以我們很合適?!?p> “我有手有腳我需要你給我什么呀?我們需要把這件事談得這么物質(zhì)嗎?”昊邈終于哭了出來。
“可是我在乎,我不想我和你的開始就帶著層次,帶著將就,將來終究有一天,等到需要為“面包”鞍前馬后的時候,你就會后悔你當(dāng)初選了“愛情”,況且我不能保證給你一場不分手的戀愛,我也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不是一個好人,浪費了你的偏愛與器重,對不起!”
“說白了不還是沒愛過!最后一個問題,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昊邈的意識開始模糊了,也或許問過這個問題以后她就沒有遺憾了。
“不是你想得那樣,誰也不是第三者。”
“當(dāng)然她不是第三者,她不過是拿了我的玩具而已!”
后來的事,昊邈記不得了,不記得他又說了什么,不記得怎么回了宿舍。又過了幾天,昊邈就和哥哥、余一、闞苳兒等人一起,離開了這個“尷尬”的地方,離開了這座充滿悲傷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