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翛沒忍住,好奇地瞄了一眼,立刻震驚了。
好家伙,這烏壓壓一大片花枝招展的人坐在那里,是怎么做到一點兒聲音都沒發(fā)出來的?
“民女見過太后,見過各位貴人。”文翛想著,不管怎么樣,在古代進宮還是得先行禮的,就屈膝行了個福里。
本來以為會聽到“平身、免禮”之類的話,結果整個屋子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難道說這屋里根本沒人,剛剛是她眼花了?
文翛直起身來,詫異地打量起來。
結果認真一看,這不是滿屋子的人嗎?
為啥不出聲,難道正在玩“一二三,木頭人”?
正納悶著呢,殿內突然響起一個尖銳嚴厲的聲音:“大膽!”
文翛猛不丁被嚇了一跳,轉頭就朝聲音來源看去。
一個身穿淡紫色錦衣的年輕女子,滿頭珠翠,筆挺地坐在正位上。她身邊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正目露兇光,惡狠狠地瞪著文翛。
“果然是個沒規(guī)矩的賤民,見了皇上太后居然不行跪拜大禮,皇上和太后娘娘不讓你起身,你怎么能自己隨隨便便起來?”那嬤嬤非常嚴厲地指責起來。
文翛很想翻個白眼給她。還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臺詞。
不過,皇上?文翛又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太后身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身上穿著明黃的龍袍。
只是,這孩子的存在感也太低了,硬生生讓一屋子花枝招展的女人給變成了背景板!
“皇上萬安!”文翛又鄭重地屈膝朝那個男孩子行了個福禮。
“平身?!蹦呛⒆拥故菦]有不搭理文翛,而是好奇地打量著她。
文翛左右看了看,沒看到燕云逸和燕云炫,忍不住開口問道:“太后娘娘,晉王爺呢?”
“太后面前,豈容你如此無禮,還不跪下?!”太后身邊的嬤嬤再次厲聲呵斥文翛。
文翛一臉無辜:“我這人從小就是個懂禮貌的人,進門就先向太后和各位貴人見禮了,倒是太后和各位貴人目中無人,沒人還禮,你怎么反倒說我無禮呢?難道是你眼神不好使?所以沒看到?”
燕云炫本來已經出宮,聽有人來報,說文翛進宮了,這才又趕回來,哪想到一進門就聽到文翛如此囂張的話,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來人,請文姑娘跪下!”嬤嬤看到齊煜染使的眼色,立刻冷笑著吩咐道。聲音里的陰狠太過明顯,就連文翛都覺得不舒服了。
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立刻上前,想要去按文翛的肩膀。
文翛皺眉!她是作為晉王寵的女人進宮的,要是在這里被磋磨了,豈不算是太后勝了晉王,太后拿捏住了晉王?那她這個擋箭牌似乎也就沒什么用了!
不行,即便她現在身單力薄,也絕不能讓晉王的臉面被踩在地上磋磨??!要不然她怎么有臉去求他庇護?!
想通了這一點,文翛不等著兩個嬤嬤近身,立刻一扭身,跑到了一個離她最近端莊坐著的女人身后,冷冷地瞪著跟過來的兩個嬤嬤,厲聲喝問:“你們想干什么?不怕晉王來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