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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華燈初上,晚風(fēng)清涼。
黑色轎車緩緩開進(jìn)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羅依依迷迷糊糊地醒來,連連打著哈欠。
身旁的凌信誠卻一直很清醒的樣子,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關(guān)掉了引擎。
地下車庫里,詭異又安靜。
直到那兩束燦亮的車頭燈也瞬間熄滅了下去,羅依依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活動了兩下肩膀,側(cè)過頭來看著凌信誠,呆呆地問:“這是哪里呀?”
凌信誠并不看她,眼神在黑暗中連連波動,低沉地回答道:“酒店的停車場?!?p> 羅依依腦袋往后一縮,震驚地望著凌信誠,心里開始打鼓。
凌信誠的臉上卻是一貫的冷清與桀驁。
羅依依飛速眨了眨眼睛,蜷縮住自己,屏息地說:“酒店啊,你為什么帶我來酒店???”
凌信誠很快掉過頭望住她,也不說話,車內(nèi)幽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像兩塊巨大的磁鐵,想要將她徹底吸進(jìn)去。
羅依依身體駭然僵住,心底卷起的驚濤駭浪讓她感到局促不安,她趕緊低下頭去,很不自然的顫聲說:“我們真的要這樣嗎?這不合適吧?”
凌信誠很快說:“我家里有人,你家里也有人,只能來外面了。”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靜成一條直線,一絲波瀾也沒有,讓人感到驚悚。
羅依依張了張嘴,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凌信誠會這么直白,直接帶她來酒店開房。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遲早也會發(fā)生,可是,她真的還沒有做好思想準(zhǔn)備。
況且,她才剛剛畢業(yè),他和她還沒有雙方父母見面,還沒有結(jié)婚,還有很多很多的不清楚不明白。
凌信誠真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羅依依暗暗地想著。
黑暗中,凌信誠已經(jīng)打開車門下了車,頎長俊朗的身姿在昏暗的光線下往前走去。
羅依依望著他的背影,驀地咬了咬嘴唇,遲疑了一下,也下車跟了上去。
凌信誠轉(zhuǎn)身,按動手里的電子車鑰匙,那車咔一聲鎖住了。
羅依依低著頭靠近身來,他冷熱交織的眸子盯住了她,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
許久許久,他很自然地捉住她一只手,帶著她往燈光明亮的電梯間走去。
上了電梯,很熟稔的按下了26樓。
電梯里空間不大,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近在咫尺,羅依依忐忑不安地瞟著四周,時不時斜下眼睛,咬住嘴唇,很是難為情的樣子。
凌信誠卻站得筆直,目視前方,一派氣定神閑。
出了電梯后,羅依依抬起斜挎的小包擋住自己的臉,跟做賊一樣,東瞅瞅西看看,很是拘禁慌張的樣子。
凌信誠掉過頭望住她,在她稀里糊涂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伸出手摟過她纖細(xì)的腰肢,擁著她快步往前走去。
羅依依在他的懷里鼓動了兩下,腳下有點跟不上,半響,抬起眼睛瞧著他,澀澀地說:“我們還是小心點好,萬一被監(jiān)控拍到了怎么辦?”
凌信誠皺眉,暗暗覺得好笑:“我們是兩情相悅,自覺自愿,拍到了又如何?”
羅依依嚶嚶一聲,害羞地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不停跺腳。
凌信誠連拉帶抱著,將她帶到了2612房間的門外,他一只手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從兜里摸出房卡,輕輕打卡,叮的一聲,那扇棕褐色的房門很快就朝里開了,里面干凈整潔,寬敞明亮。
他竟然早就訂好了房間。
羅依依暗暗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可怕的陷阱,對方擺明了是準(zhǔn)備好了一切,就等著抓她過來實施計劃了。
凌信誠率先走進(jìn)房間,轉(zhuǎn)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他微微昂著頭,那雙修長的手在很隨意地扯著襯衫前的領(lǐng)帶。
要死啊要死啊。
羅依依咬著嘴唇?jīng)]有動,轉(zhuǎn)身想跑,凌信誠很快上前一步,抓住她一只手臂,用力往進(jìn)一拽,她啊一聲,閃進(jìn)了房間里,房門砰一聲關(guān)上了,有些嚇人。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般的混亂。
羅依依被吻得幾乎站不穩(wěn),腳下連連后退,后背貼到了墻上。
凌信誠捧著她的臉,一下一下貪婪地吻著她。
很快又恢復(fù)了一室的寂靜。
乳白色的燈光籠罩在頭頂。
凌信誠松開了她,扯掉了領(lǐng)帶,又開始脫身上的黑色西裝。
他很隨意的舉止在她看來確是心驚肉跳。
羅依依徹底傻眼了,兩只腳悄悄往門口的方向挪了挪,又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