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憑借著原主的記憶摸到了鎮(zhèn)上,現(xiàn)在正是夏日,太陽毒辣,將她白皙的臉曬的發(fā)紅,額間也都是細(xì)密的汗珠,心情就也連帶著煩躁了些。
“哎呦,小娘子可是有日子沒來了,我們酒樓近日有幾個新菜式,小娘子可得嘗嘗?!?p> 滿香樓的店小二見到云汐就像見到活財神,幸虧他躲懶出來透透氣,要不然還真遇不上這小娘子了。
這小娘子出手大方,點菜講究還動不動就賞他錢。
店小二見到云汐是高興的,可云汐卻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原主平時不做飯又嫌棄凌玄驚做的飯難吃,所以鎮(zhèn)上這酒樓就是她常來的地方,一個人點好幾個菜不說,還為了找大小姐的感覺隨意的給人賞錢。
她心里明白,這店小二面上熱情,實際上是把她當(dāng)冤大頭呢。
“我今天有事要辦,不吃飯。”云汐一想起原主給這店小二的賞錢就肉疼,說話語氣就冷淡的很。
店小二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目送云汐走遠(yuǎn),然后朝著地上淬了一口:“呸,擺什么譜?。≌l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云汐將自己所有的東西當(dāng)了八兩銀子,她知道那些東西賣的時候花了可不僅僅是八兩,可進了當(dāng)鋪,也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就算心里不甘也只能忍了。
畢竟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下去才最重要。
有了錢,云汐決定買些食物,家里的晚飯還沒著落,但她沒想買太多,覺得夠吃幾頓的就行,一是因為多了她拿不動,二是因為買的太多扎眼,怕被人惦記上。
食物買好之后,云汐就在藥鋪門口猶豫,她記得凌玄驚之前一直在抓治風(fēng)寒的藥,后來病沒好錢又花的差不多了,就沒再抓藥也沒再治。
她覺得凌玄驚的身子應(yīng)該是比她看到的還要虛弱,吃藥不見效卻變得嚴(yán)重,一般來說應(yīng)該是藥不對癥,所以按照之前的藥方抓藥就是白花錢。
這么一想,她離開藥鋪,去了醫(yī)館,想請大夫去家里幫凌玄驚診治,哪知那尖嘴猴腮的大夫看見她一臉厭煩,聽她把話說完直接態(tài)度惡劣的攆人。
“大夫,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來找你看病,你卻攆我走?”云汐被大夫的態(tài)度惹惱,柳眉一蹙:“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跟我走一趟能吃什么虧不成?”
大夫一聽這話嘲諷的笑了笑,說話刻?。骸坝绣X?有錢能把藥給停了?你記性是不是不好?你家男人的病是我給瞧的,他要是舍得錢吃藥病早就好了,還會越病越重?窮鬼一個,有命就活著,沒命就死去吧,滾,別耽誤我看診!”
云汐聞言目光一頓,這才想起來,這就鎮(zhèn)上唯一一個大夫,凌玄驚的病不是這老鼠臉三角眼看的,還能有誰?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滾?!”三角眼不耐煩的吼道。
云汐一想這是個庸醫(yī)還沒有醫(yī)德,火氣也上來了,眉間揪的更緊,厲聲說:“你還好意思嚷嚷?還想給人看診?你個庸醫(yī),我男人身強體壯,得個風(fēng)寒按理說不吃藥也能好,怎么越吃越重?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和你沒完!”
真是好笑,竟然敢和她鬼吼鬼叫的!以為她云汐是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