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在人家地盤搶香火,人家怎么可能坐視不理?!?p> 駿馬趁機勸說著,他早就看出引他們來的人沒安好心,可他這個娘子就是不聽勸。
反而越勸越固執(zhí),導致現(xiàn)在情況,凡是祭祀蠶神的信徒回房中便會出現(xiàn)屁味,這事越傳越邪乎。
正常人家的閨女,閨房中屁味縈繞不散,這哪個姑娘受得了,傳出去還怎么嫁人。
如此不僅沒人愿意供奉蠶神,反而開始怨恨起來,紛紛轉向廁神。
馬頭娘見自家相公不僅不幫她說話,反而站在廁神那邊,氣不打一處來。
咬牙切齒痛罵道:“你還算什么男人,自家媳婦被人欺負了,不僅不幫媳婦出氣,反而為敵人說好話,我真是瞎了眼嫁給你!”
越想越氣,怎么就找了這樣一個窩囊相公,心中發(fā)酸,早知如此還不如不做這個蠶神呢。
“走,找他去!”
馬頭娘怒吼道,不管身下相公如何不愿,騎著相公就在城中飛了起來。
那位廁神能在全郡信徒偷放臭屁,一定就在徐郡城中,今天說啥也要將他找出來。
用如此腌臜手段,也不嫌丟人!
郡城東邊一棟房子中,此處為媒神廟,主要信徒是全郡媒婆和一些即將出嫁的姑娘。
媒神廟旁本是一股商人家,三天前被本郡名媒黃婆買下,正在進行裝修。
郡里百姓還以為黃婆是在擴張媒神廟,其實里面卻是廁神廟,只不過剛涂了油漆,暫還沒向外開放。
陸言此刻就藏在里面,做了如此好事,不趕緊躲起來難道還等著那位蠶神打上門來不成。
“看來廁神廟短時間還不能開張,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此時開業(yè)就是活靶子?!?p> 他已經(jīng)拒絕了黃婆很多次,閨房放屁的流言已經(jīng)傳出去,對蠶神的打擊是致命的,他能清楚感應到香火增加。
不過目前還需要一個冷淡期,蠶神馬頭娘正在憤怒之中,此時談判時機還不成熟啊。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在忙著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李牧之已經(jīng)開始半公開造反了。
鮑流水此時專門負責監(jiān)控李牧之——的茅廁,從中分析各種信息。
肖縣縣令早已被架空,巡檢隊、三班衙役、縣兵,甚至征發(fā)的勞役都被暗中訓教成軍隊,今夜便是起兵造反之時。
按照目前搜集到的信息,李牧之今夜會親自帶兵偷襲沛郡,利用大衍觀提前安排好的奸細打開城門。
接下來便是動用大衍觀,以及當初李家郡望家族的關系接管沛郡,聽說為了延續(xù)前世聲望,已經(jīng)改名李牧的李牧之甚至與原先的李家連了宗。
“擋是擋不住的,李牧之潛龍大運在,此時起兵雖沒有天時,卻有地利和人和。”
大楚畢竟是小國,全國只有九郡四十三縣,占據(jù)了沛郡也就占據(jù)了九分一的楚國,以大衍觀勢力完全不必等到天下大亂。
陸言無奈,對方實力太強,只能等李牧之露出破綻,然后一擊致命。
正在沉思中的陸言突然抬起頭來,神識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降臨。
臉色微微驚訝,蠶神馬頭娘那么快就找來了?
本以為還能拖上十天半個月,看來他小看了這位仙女了。
當即毫不畏懼地走出廟門,只見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騎著高頭大馬出現(xiàn)在廟門。
“閣下就是蠶神娘娘吧?小神陸言,為楚國司廁之神?!?p> 陸言笑吟吟自報家門,并不因為對面是一位五品天神而畏懼。
馬頭娘可沒那么好脾氣,冷笑道:“好沒規(guī)矩,下級鬼神面見天神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哦,也對,要看管廁所的神懂上下尊卑也算難為你了?!?p> 伴隨著諷刺,她的身上冒出耀眼金光,將小小的廟宇照耀的金碧輝煌。
金光中緩緩升起一道黑影,這是一顆巨大的桑樹,上面爬滿白花花的蠶,向陸言逼壓過去。
五品神力與七品神力有本質(zhì)區(qū)別,代表陸言神力的紅光不斷被壓縮,最終縮減到方圓三米。
凈桶自動出現(xiàn)在腳下,五顏六色的氣體融入紅色神光中,這才勉強抵抗住金光入侵。
“沒用的,束手就擒吧!”,馬頭娘微微冷笑,對付一名小小廁神,根本不用他親自出手,玩味地戲謔道:“看在三位娘娘的面上,只給你點小懲戒?!?p> 話音剛落,金光繼續(xù)壓迫,那位廁神護身的彩球猛然炸裂,緊接著他身后也出現(xiàn)耀眼的金光。
七品鬼神神力本質(zhì)在那,不可能用出金光神力。
“功德金輪”
馬頭娘驚呼出聲,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陸言,神位壓迫也不自覺取消了。
內(nèi)心深處掀起巨大波瀾,小小廁神竟然擁有那么多功德,而且還形成功德金輪。
非坐鎮(zhèn)一方大神或有道仙真不可能有如此功德,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馬頭娘的臉色很難看,怎么也想不通,一個用放屁這種齷齪手段害人的廁神竟然有如此功德。
沉默片刻后她冷哼一聲道:“你一七品鬼神能有如此功德實屬不易,何必用如此下作手段,小心折損了好不容易積累的功德!”
陸言從對方口中聽出嫉妒的味道,笑吟吟回道:“世風日下,天上女神都開始受人利用爭搶低級鬼神香火,為了自保,小神也不得不行非常手段?!?p> 他對請蠶神降臨之人大致也能猜出一些,不過還不確定。
不過能接觸天庭的整個楚國也就那幾個,根本沒那么神秘。
“既然知道你就不應該反抗,靠陰謀詭計是不可能長久的?!?,馬頭娘自不甘在七品廁神面前弱了面子。
聽完馬頭娘說的話陸言笑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若有所指地說道:“我也想公平競爭,就怕人微言輕??!”
“好,那就以三月時間為限,比拼香火收入,不得再用放屁那種腌臜手段?!?,馬頭娘趁機建議道。
“當然可以,不過馬頭娘愿意出什么賭注呢?”
陸言眼中精光一閃,既然對賭自然要有彩頭,不然他今晚的設局不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