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啟大陸的人,你可以不知道皇上是什么人,但是你怎么可以不知道攝政王是誰呢?
說到這個攝政王啊,可是個傳奇,他是前任皇帝的親立的太子,但卻不是皇帝親生的。
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這攝政王本是安王爺?shù)牡兆?,但是因為皇帝膝下僅有兩個皇子,一個胸無大志,軟弱無能,另一個又是宮女所生,尚在襁褓,皇帝嫌這血啊有些骯臟,沒辦法,一紙圣旨把安王爺?shù)膬鹤恿閮?p> 可憐的安王爺死了王妃,現(xiàn)在又失了世子。
你知道為什么在其他王爺中有這么多優(yōu)秀的兒子不選,偏偏選中安王爺?shù)莫氉訂幔吭谶@民間的深巷中啊,有這么一個傳聞,傳聞安王爺很得民心,隱隱有些功高蓋主的意味,而皇帝又遲遲不立太子,引得朝中眾臣不滿,皇帝便順水推舟,把安王之子立為太子,因是有著皇室血脈,眾臣也是無從反對。
這樣一來呢,是安王之子年紀尚小,很好掌控,養(yǎng)在自己身邊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二來呢,安王任他有翻天之本事也得顧及自己唯一的骨血在皇帝手中,而不敢妄為。
只能說,皇帝真是使得一手好計謀啊。
不過這只是傳聞,任這皇帝如何如何,現(xiàn)在談論到他也是引人發(fā)笑。
為什么呢?因為皇帝生了個好女兒咯。
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云薇薇,聽說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啊。好像還是那傳說中的長生殿呢。
當時皇帝聽愛女微微公主哭訴,有人欺她,傷她。
這皇帝可如何忍得自己愛女受如此大的委屈,他誓要將那人找出,把那不知好歹的人大卸八塊。
東啟國皇帝大怒,召集士兵,在點將之時,一名少年面戴獠牙面具,遮住半臉,只余白凈的下巴,一襲黑衣勁裝,提劍而來。
而后成群成群的黑衣人如同影子一般不知不覺包圍了整個金鑾殿。
只聽少年冰冷的嗓音從獠牙面具中透了出來:“云譽,把云薇薇交出來,本尊留你全尸。”
“大,大膽,來人吶,護駕。”饒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的皇帝,此時也被這面具少年嚇了一跳。
“別叫了,你的人,全死了?!?p> “你,你是什么人?!?p> “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女兒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說,本尊留你全尸,不說,本尊還可自己找?!碧K君塵將長劍往皇帝脖子上一放。
冰冷的觸感讓皇帝一陣膽顫,這些年他沉迷美色,已經(jīng)把本就不太康健的身體虧空個徹底,他一個沒站穩(wěn),跌坐在地。
為什么國中會有如此厲害的少年,那些個光拿俸祿不做事的奸臣,等逃過這一劫,朕定摘了他們的腦袋。
云薇薇,有些行為也是與皇帝十分相像。
“少,少俠,可否移步茶間說話,朕,可以……啊!”
云譽話未說完,蘇君塵不耐煩,長劍一轉,砍下他的手臂。
“哼,本尊是給你機會才讓你說,你既不珍惜,休怪本尊無情?!?p> 蘇君塵一個手勢,暗影中人得令,把他想要之人帶來。
蘇君塵靜待,聽見云譽還在捂著他的斷臂哀叫個不停,他有些不耐煩,淡淡說了句:“你再發(fā)出一點聲音,本尊不介意把你的另一只手和雙腳都砍下來?!?p> 云譽慘白著臉色,用剩余的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巴,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他不是人,是惡魔。
片刻,門外有些吵鬧,他耳力過人,聽見云薇薇跋扈尖酸地想要砍他護衛(wèi)的頭,冷笑一聲,:“丟進來。”
云薇薇和她的母妃一起被護衛(wèi)丟了進來,她們頭上的珠釵掉落,發(fā)絲散亂,華服沾染些烏黑,很狼狽,不過……蘇君塵看看躲在角落臉色慘白神色癲狂的皇帝,比皇帝好多了。
蘇君塵冷冷一笑,他很公平,沒有誰比誰慘,只有誰比誰更慘。
他的人,不是誰都有資格碰的。
蘇君塵坐在上位,聽著這兩母女凄厲的叫罵:“你是誰,你敢這么對我,我叫父皇治你得罪,誅你全族。”
這兩母女還認不清狀況呢!
蘇君塵懶得說話,他叫了句:“鉉六。”
鉉六把盡量把自己往角落里縮的云譽拎了出來。往他們身上一丟。
兩母女被一身是血看不清是誰的人嚇了一跳,當鉉六把人讓身上丟的時候,她們下意識的把人推出去,沒有力氣的云譽被他們一推,頭撞到了桌角,痛的發(fā)昏。
“賤人。”皇帝怒罵一聲,昏死過去。
兩人都聽出來是皇帝的聲音,他,怎么變成這樣。
云薇薇的母妃柳貴妃雖三十多歲,但有一身不輸少女的瑩白肌膚,以及如今還算嬌嫩的臉龐,才讓她一直榮寵不衰。她功于心計,擅觀局勢,才讓她能在這深宮中得以生存,如今,后宮以她獨大,連皇后都不敢輕易招惹她。
皇帝現(xiàn)在如此狼狽,肯定就是上位這少年的手筆。
她表情極為慌張,內(nèi)心卻急速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法。
“這位少俠,有話好說,不知是我朝廷有什么做得不對,得罪了您?”
蘇君塵頭也不抬,反倒是鉉六有些驚訝,連皇帝都怕主子,這貴妃倒是有些本事。
把恩怨擴大,升級扯到朝廷,讓自己顧忌嗎?
只可惜呀,自己可不怕。
這世界上唯有一件事讓他懼怕。
蘇君塵,淡淡出聲:“倒不是朝廷……”
柳貴妃微彎嘴角,能說話,就是事情還有余地??墒牵乱幻胩K君塵的話讓她徹底癱倒在地。
“是貴妃生的寶貝女兒。”
貴妃強裝鎮(zhèn)定,“既,既是薇薇,便讓薇薇賠禮道歉吧,薇薇,快說對不起?!?p> 云薇薇自知道那昏迷之人是她父皇后,身體就直發(fā)抖沒有停過,她現(xiàn)在只想縮起來,不要找到她。
但是在母妃扯著她讓她道歉時她沒有猶豫,也不問自己犯了何錯,跪在地上身體抖如篩糠,腦袋一個勁兒地磕頭,在地上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你認為,她得罪長生殿的人可以這么容易掀過嗎?”
“長……長生殿。”云薇薇不知道長生殿是什么,她知道。
“這,薇薇身為一國公主,久居深宮,怎么可能和貴殿有牽扯?!绷F妃把內(nèi)心的不安死死壓下。
鉉一嗤笑一聲:“公主可記得落日森林發(fā)生的事?”
事?什么事?
“你是那小賤人派來的?”云薇薇恍然大悟。
“啪!”柳貴妃朝她的小臉就是一巴掌,掌力很大。她心怒罵一聲,蠢貨。
柳貴妃攤倒在地。完了,全完了。
她嘴角微微有血滲出,云薇薇只感覺半邊臉都麻木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母妃,母妃從小疼她,掉一根頭發(fā)都要把為她梳妝的婢女處死,自己從小到大無論犯多大的錯,母妃最多只是責罵,從未動過手,如今……
不僅是蘇君塵,就是連鉉六聽見她的話都臉色泛冷。
蘇君塵冷冷道:“把云譽砍掉一只腳,把這兩母女的臉刮花,丟到花樓去?!比艘院蟊阌纱诉^一生。
柳貴妃如夢初醒,她懇求著蘇君塵:“大人,這一切都是云薇薇的錯,都是他們父女的錯,與我無關啊,你饒了我吧,大人?!?p> 云譽迷迷糊糊醒來,就聽見自己往日寵愛的妃子都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氣的大罵:“賤人”云譽也不管自己少了一只胳膊,痛過了,也就麻木了。他用完好的一只手狂扇她巴掌。
酒色虧空身體,加上少了一只胳膊,柳貴妃輕松推開了他,卻沒防著自己的女兒也對她踢了一腳。
云薇薇往自己頭上拔出發(fā)簪,直往自己母妃身上捅,母妃,你自私自利,居然還想完好脫身,做夢。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兒,這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立馬還手。
云譽看著云薇薇恨得咬牙切齒,這蠢貨,一切都是因為她。云譽加入其中,三人扭打在一塊兒。
鉉六有些懵,這是啥情況?
這特么也可以啊。
蘇君塵冷冷看了一眼,丟下一句“別死了”就走。
…………
東啟國就此重新洗牌。
這安王之子倒也是個狠的,皇帝失了胳膊,公主貴妃受千人欺辱,此時是發(fā)動政變的大好時機。
太子輕而易舉把皇帝拉下位。
太子即位,理所應當??蛇@太子卻以不是先帝血脈為由拒絕,把位子讓給了那軟弱無能的皇子,此舉,遭到所有臣子的反對,此時安王之子手握銀劍,把所有反對的臣子全部肢解,霎時,朝堂之上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征戰(zhàn)沙場的武官有些皺眉,不少文官已經(jīng)捂胸干嘔。朝中,再無人反對。
群臣看著朝堂遍地的頭顱,肢體,雖不情愿,但安王之子身有怪力,手段兇殘,他們不敢不服。
他垂簾聽政,群臣及百姓奉之為攝政王。
攝政王在位處理朝政,以雷霆手段將所有不安分的人全部處置,過程令人發(fā)指,凡是忤逆他的人全部身首異處,偏偏他又不讓人輕易死去,而是一點一點折磨,讓人啃食自己的血肉,把人如野獸般關進籠子互相殘殺,他以血為樂。以哀嚎為趣。
但凡發(fā)現(xiàn)一點不好的心思,就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群臣想反抗,但又不敢也不能。
他是昏君,也是明君。
先帝在位時日日飲酒作樂,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有了攝政王,百姓吃飽穿暖,安居樂業(yè)。
百姓不管你如何,只要你讓他們生活的好,他們便是你最忠誠的擁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