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做個位置的人會沒有一點兒背景嗎?”
“那他的背景是誰?”孔僅有些迷茫的問道。
“他的后臺是誰目前并不清楚!但是他素來和李正聲不和,而許家和李正聲沆瀣一氣,如果真要說王鐵山在競標過程中會偏袒哪一方的話,我想肯定是對我們有利!”
“嗯!先生說的有道理!”孔僅也不由得點了點頭道,“我最擔心的是此次競標出現(xiàn)暗箱操作,失去公允?!薄?p> 京都的太尉府長史王鳳,兵器監(jiān)監(jiān)正武訓和匠作少府考工郎、大農(nóng)令計司郎等一行數(shù)十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金陽。
他們就下榻在金陽的太守府中。
明墻很快貼出來了。
此次護甲一千具,箭簇二十萬支。
軍刀兩萬把。長矛一萬桿。長弓五千具。
而這其中最令人稱奇的是有一個一千五百萬錢的訂單。無論官辦還是民間的冶煉行業(yè),只要你能創(chuàng)造性的研究出制敵有效、利國利民性的御敵武器,那么官方經(jīng)過綜合考評后就會把相應的訂單給與創(chuàng)造方。這種帶有獎賞性質(zhì)的訂單自從十五年前問世一直吸引著無數(shù)鐵器制造者的眼光。像金陽的許家王家孔家一直有專門的人在從事這項工作。但是這個單子空懸了十余年。因此它的訂單金額從一百萬錢逐年遞增至今年的一千五百萬錢。
孔僅雖然對這個有些像后世各個行業(yè)設置的研究所樣的東西并不感到新奇,但是他當初剛剛得知這個事情的時候,對于古人的這種前瞻性和格局觀念還是相當?shù)呐宸摹?p> 王家家主王如海以及王家的各位族老、王如興、孔澤言、孔子玉以及孔家的各位族老,濟濟一堂,一起商討競標事宜。
“此次軍方的訂單數(shù)額如此巨大,我們孔王兩家一定要咬上一大口。諸位,關(guān)于此次競標之事,大家伙今天必須推選出一個把總來,代表我孔王兩家全權(quán)運作競標事宜?!蓖跞绾?粗鴿M堂的族老們高聲說道。
“我推選孔僅擔任此次孔王兩家的把總,全面運作競標事宜。”王如興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我們孔家一致推舉我四叔擔任此次競標的把總?!笨鬃佑裾酒鹕事曊f道。
“如今許家的鋼制器具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金陽的市面之上,這說明他們掌握炒鋼之法。許家又有著多年和官府合作的良好基礎(chǔ),我們此次競標沒有絲毫的優(yōu)勢??!我想問問孔僅,你可有什么打算?”此時一名須發(fā)皆白的王家族老出言問道。
“我的打算是拿下競標額三千萬錢的訂單!。”孔僅大聲的說道。
“三千萬錢?”
“啥?我沒有聽錯吧?”
“不會吧?孔僅瘋了嗎?”
··············
一時間整個堂上轟然作響,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對于孔僅的此番豪言壯語是驚詫不已,有的人甚至認為他是失心瘋了。
“孔僅,許家的強項就是做官方的生意。我們王孔兩家的強項乃是做民間的生意。此番訂單我們別說是三千萬錢,就是一千萬錢能拿到手也是老天爺保佑了!你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說要拿下三千萬錢?你這是信口雌黃!”王家那名族老厲聲說道。
“這位族老你口口聲聲說王家和孔家的強項是民間的生意,可是民間的生意利潤和官方的生意利潤差別有多大,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們拿不到官方的單子,就把民間的那些小利稱作我們的強項,可是那真的是強項?那只不過是我們自欺欺人的托詞罷了!”
“你——你——”那位族老被孔僅說的老臉通紅,他用力的把拐杖在地上敲了數(shù)下,說道,“好,那你孔僅有本事,能拿下三千萬錢的訂單。我今日問你,你當著我王孔兩大家子的老人們說一句,如果你拿不下三千萬錢的訂單,你怎么講?”
“如果我孔僅拿不下三千萬錢的訂單,我孔僅不再姓孔。從此離開金陽!”這是一個很重的賭約。改姓出走,除非是犯下不能容于世上的大奸大惡之事,不然斷不會做出此事。
“好!那就依你!”
“只是如果我拿下三千萬的訂單,你又怎么說?”孔僅反將一軍道。
“你——你說讓老夫怎么樣?”
“這樣吧,看在你是長輩的面子上,你如果輸了,就賠給在下五十萬錢吧!”
“這——”這位族老一怔,他雖然是個富家翁,但是五十萬錢也足足是他多半輩子的家產(chǎn)了。本欲拒絕,但是當著王孔兩大家子的人,那樣肯定折了面子。他又轉(zhuǎn)念一想,孔僅拿下三千萬錢訂單的說辭實在是有些荒謬。當下心里宛如吃了定心丸,朗聲說道,“就依你!”
“好!”
淯水
這是一條從金陽城西北部入城,直接貫穿全城后從城東南方向一路蜿蜒而去的金陽母親河。
據(jù)說它的歷史比金陽城的歷史還要古老。準確的說應該是先有淯水,而后先祖?zhèn)冄睾佣?,生生不息,世代繁衍?p> 淯水河在金陽城東城有一段水面達數(shù)百丈之闊。水面平靜深邃,宛如一面閃動著光輝的平鏡。
金陽城的頂流青樓紫薇閣就坐落在這段平靜如湖的河水北岸。
在三樓一個豪華的包間里,許言美和寧春一人摟著一個美人正喝著花酒,而這個桌子上還坐著一個人,正是孔僅。
今天是他做東。對面那兩塊肉是他穿越前的狐朋狗友,八拜之交的兄弟。雖然穿越后的孔僅對這兩人印象不好,已經(jīng)刻意的疏遠了。但是他畢竟不敢做的太明顯,恐怕讓這兩個人看出破綻。因此他們?nèi)齻€人隔一段時間就聚一聚。
其實通過這一年多的了解,孔僅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雖然喜歡花天酒地,沾染了富家公子哥的一些壞習氣。但是本質(zhì)并不壞。骨子里還是有正義感的好青年。
而且他們一個的父親是許家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一個是金陽太守府的功曹。對于孔僅及時了解金陽冶煉行業(yè)和官府的動態(tài)都非常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