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修抱起兩箱本子,“平板用不慣么?”
“嗯,現在只習慣了在上面看書,還沒習慣記筆記,總覺得記在上面得備份,還是手寫爽?!?p> 許安修把箱子抱進周影桐的臥室后,見周影桐還要出去,他拉住她的左胳膊,“把外面那些都抱回來就可以了是吧。”
“嗯?!?p> “我去搬,你不用了,拿重物對身體不好。”
周影桐抬起右手擺了擺,“這些很輕的,沒事兒,高中搬的書比這些重多了,早就習慣了?!?p> 許安修抓住她的右手,“你的手流血了。”
周影桐看了一眼,是那天晚上的疤被剛剛搬的箱子蹭破了,“咳,”她從休閑上衣口袋里拿出紙巾擦了一下,“你看,沒了吧?!?p> 許安修內心呵呵了一下,這估計是掩耳盜鈴的另一個版本,他搭住周影桐的肩,“剛吃完飯,我想鍛煉一下。”
周影桐抿嘴笑了一下,“哦,懂了?!?p> 許安修出門搬上箱子時,就看到周影桐出來了。
周影桐也搬了兩個,笑瞇瞇道:“我也想鍛煉一下?!?p> 許安修:“……”已經沒什么可說的了,是他找的理由不夠充分,小不點兒沒得到一個讓她覺得可以的理由是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的。
這想法和當年的白故如出一轍。
——
酒店,夏時溪穿著純白色的T恤和短褲,收拾著行李箱,身上這一身他打算這次穿完就扔。把整個房間都整理了一遍后收拾完了,才換好月白色的長袖襯衫和黑色長褲,他將袖子挽起來一截,領口的扣子一打開,好看的平鎖骨露了出來,氣質就像打開封印一樣將性感顯露了,拉開窗簾,陽光灑在身上,在光影間,剪著黃金比例的身材。
一旁圓桌上的平板屏幕亮了,然而夏時溪正閉著眼睛享受日光浴,沒看見。
在書房里的王燕打了好幾個視頻電話,就是沒人接,坐在一邊看著電腦的夏鵬把王燕手里的平板拿下,“不用給他打,那小子嫌麻煩,就喜歡靜音。”
王燕拿起了放在腿邊的手機,“時溪兩個小時前給咱們發(fā)了郵件,說他要回國,我就想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用不用去接他?!?p> “現在那邊應該是九點,估計是出去了,丟不了。你不用去接他,他都快三十了,還接什么接,他可在家里頭待不住,沒準你把他接回來,第二天就跑了?!?p> 王燕撥著號,“不行,還是打個電話放心?!?p> 夏鵬側頭看向王燕,眉眼間攜著溫柔,他前妻在他潦倒時離了婚跟著別人跑了,丟下了三歲的夏時溪,那段創(chuàng)業(yè)的日子,他也崩潰,可是一想到還有兒子要養(yǎng),也不敢有那些自以為解脫的想法,
在創(chuàng)業(yè)初建紡織廠團隊時,他認識了比他小五歲的王燕,王燕拿手的是談判,他們的感情在團隊中慢慢建立了,她從沒嫌棄他還帶著一個兒子,對夏時溪就像親生兒子一樣,
結婚后,原本準備再要一個孩子,可她拒絕了,怕對夏時溪有心理影響,小時候的夏時溪很乖,說起這個來,怎么現在就飄了,圈內傳夏時溪天天過潑水節(jié),是不是給他起的名字水太多?但這個名字涼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