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秦歌只覺得五雷轟頂。
陪他一晚上?
薛承楓他居然……
“不會的,承楓他不會……”
王總也看出秦歌對這件事是真的不知情,但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哪里還管這個?往秦歌這邊又貼近了一些。
“秦歌,薛承楓那個小公司一年能掙多少錢?你還不如做我的女人,我保證比他疼你!”
一邊說話,王總一邊就要往秦歌的臉上親。
秦歌嚇壞了,身上越來越軟,她也來不及跟王總解釋或者再詢問什么,只能用力的把王總往后一推,然后用盡全力往外跑。
此時的秦歌已經(jīng)頭昏眼花,跌跌撞撞的從包間跑出來,立刻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抬起頭看了一眼,她只看見一張模糊的面孔。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總比讓她被王總抓回去強(qiáng)。
雙手抓住了對方的衣服,渾身無力的秦歌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身上,祈求道:“救我……我不認(rèn)識他,求求你……”
高以宸的眸色有些沉。
女人的身體幾乎是貼在他身上的,隔著兩層衣料,他甚至感覺得到她身上灼熱的體溫。
“秦歌……”
剛喊了秦歌的名字,王總就追出來了。
“小賤人,你還跑……”王總說著就要過來抓人,高以宸下意識的摟著秦歌往后退了一步。
也是在這個時候,王總才注意到現(xiàn)場還有其他人。
目光上移,看清來人以后,王總微微一愣,隨即笑了,“高先生,是你啊?”
“這個女人,你認(rèn)識?”高以宸盯著他,手卻把懷里的女人摟得更緊。
王總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很實誠的回答道:“他老公把她送給我了,她今天晚上得陪我?!?p> 感覺到周遭的氣壓都降了好幾度,王總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高以宸的神情有些不對勁,趕緊又問:“高先生,這是你朋友?”
高以宸沒說話,直接把秦歌打橫抱了起來,轉(zhuǎn)身走了。
王總眨了眨眼睛,嘴里不停的喊著“高總”,還想追上去,高以宸冷冷的聲音已經(jīng)飄進(jìn)了他的耳朵:“滾!”
只是一個字,卻還帶著濃重的戾氣。
……
抱著秦歌進(jìn)了房間,高以宸原本想走,可是人還沒站直,秦歌的雙手卻勾住了他的脖子,霎時間他人猛地往下一墜,雙手本能的撐在了秦歌的身側(cè)。
“熱……好熱……”兩人距離本來就近,秦歌說話的時候,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诟咭藻返哪樕稀?p> 高以宸撐在床上的手握成了拳,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沉聲警告:“秦歌!”
“以宸……別走……”
聽見女人意識不清的話,高以宸的身體更加緊繃。
這是在……叫他?
“秦歌!”高以宸掐著秦歌的下巴,鼻尖離她只有幾毫米。
他聲音帶著些沙啞和顫抖提醒她:“你有老公!你結(jié)婚了!”
秦歌微微睜開了眼睛,眼神朦朧又迷離,卻又帶著笑,她頭突然向上抬了一些,吻住了高以宸的唇。
高以宸一怔。
高以宸右手墊上秦歌的后腦勺,化被動為主動,整個人都覆在了秦歌的身上。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
陽光透過薄薄是淺色窗紗照進(jìn)來,打在女人覆著發(fā)絲的臉上。
秦歌被光線晃得眼睛疼,輕吟了一聲,抬起手擋在了眼睛上面。
手臂滑過一片溫?zé)岬钠つw,秦歌猛地清醒了過來。
昨天晚上薛承楓帶著她去應(yīng)酬,但是實際上……
難道她真的跟那個王總……
秦歌睜開眼睛,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往四周一看,果然是在酒店的房間里,而她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秦歌甚至來不及多想,拿起枕頭就朝著男人哭著砸了下去。
她當(dāng)初嫁給薛承楓雖然是逼不得已,雖然她對薛承楓沒有感情,但是這三年,她自認(rèn)為扮演好了妻子的角色,不管薛勇對她有多挑剔,有多不滿,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也沒有反抗過。
然而,薛承楓卻親手把她送給了別的男人!
“滾!你滾!”秦歌越哭越大聲,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小。
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砸得疼了,突然抓住了枕頭,一下子坐了下來,朝著秦歌吼道:“夠了!”
聽見這個聲音,秦歌愣住了。
再抬頭一看,這個男人……是高以宸?
不是王總?
此時,高以宸正怒視著她,眼睛有些發(fā)紅。
他其實沒想一大早就發(fā)脾氣,實在是秦歌過于無理取鬧了。
把枕頭從愣住的秦歌手上抓過來甩到地上,高以宸問:“怎么?還沒打夠?”
秦歌這才回過神來。
揉了揉眼睛,確定面前的人真的是高以宸,秦歌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心里又生出了一種罪惡感。
她怎么能跟高以宸……
“怎么會是你?你怎么會在這兒?”秦歌胡亂的擦著臉上還沒干的淚痕問。
高以宸卻覺得好笑,“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留我的了?”
他上身前傾,雙手撐在秦歌的兩側(cè),把女人嬌小的身體全然籠罩在自己的身體下方,腿蹭了蹭她的腿,嘴角帶著一抹嘲弄。
“你忘了不停的讓我別走,不停的在我面前賣弄風(fēng)騷,說要的人是誰?”
昨天晚上的事,秦歌其實多多少少是記得一些的,聽見高以宸這么說,那些羞恥的畫面不斷的閃過她的腦海,居然連貫起來。
“不過也是,你老公很久沒碰你了吧?還是說,他滿足不了……”
“啪——”秦歌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高以宸的臉上。
她的力氣有些大,高以宸頭都被打得偏了偏,他整個人就像被定格了一般,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秦歌摸索著想拿衣服的時候,高以宸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來。
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暈過耀眼的一團(tuán)光暈,但是他周身卻彌漫著一種陰騭,好像是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秦歌,你這樣的女人還裝什么清高?!”
秦歌的手僵在半空。
高以宸卻像是沒看見似的,翻身下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物,飛快的穿戴整齊,邁著長腿離開了。
秦歌縮在床角,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嘴唇不斷的發(fā)抖。
明明是夏天,明明室內(nèi)是很舒適的溫度,但是她卻依然覺得冷,冷到了骨子里。
也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秦歌才去衛(wèi)浴間洗了澡,又跟服務(wù)員要來冰塊敷了眼睛,消了腫。
穿好衣服,她拿起手機(jī)想看看時間,就看到了幾十個未接電話,全是薛承楓打的。
薛承楓!
秦歌咬了咬牙,把手機(jī)放進(jìn)包里,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