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渾渾噩噩了好久,醒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只記得腦子里亂哄哄的,一直想死來著。
身上被纏了厚厚的繃帶,只有眼睛露了出來,比他包水瀾清那次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他的頭連轉(zhuǎn)動一下都不行,視線只能看到一個很小的范圍。
沒有聽到聲響,一張臉突然嚇了他一跳。
于沁怎么只張嘴不出聲?
完了!
老子聽不見了!
老子聾了?。。?p> 陳三石心里哀嚎道。
他現(xiàn)在是嘴也張不開,耳朵也聽不見,渾身上下哪里都動不了,甚至他還試了試能不能支起帳篷,發(fā)現(xiàn)也不行。
怎一個慘字了得。
于沁將他臉上的厚厚一層拆了下來。
陳三石心里大大地送了一口氣,
老子聽得見,
嚇死老子了。
于沁不解地問了一句:“你怎么得罪戰(zhàn)神了?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陳三石想回到:我也不知道啊。
但他一張嘴,
身上就痛得不行,嗓子也要裂開了。
然后他又聽到了另一個噩耗。
“戰(zhàn)神有交代,不能給你水喝,也不能給你東西吃。”
陳三石這回真要裂開了。
戰(zhàn)神是個什么意思他明白,
無外乎就是磨煉意志力什么的,
但這玩意自己都忍過十三年了,
如果有用他也認了,
沒用?。?p> 遭罪不說,主要是浪費時間。
陳三石急得對于沁擠眉弄眼,就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于沁見此,伸長了脖子向外瞅了瞅,
她摸著陳三石的腦袋,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怎么得罪她了,別急啊,我去給你偷偷搞點東西吃?!?p> 然后一出門,迎面撞上了女戰(zhàn)神。
女戰(zhàn)神一手抓著于沁拎了回來,往床上看了一眼。
“這小東西包的真別致?!?p> “......”
“......”
陳三石已經(jīng)咽了很久的唾液,終于在此時蹦出了一句話:“這一套對我沒用!”
女戰(zhàn)神饒有興趣的坐在了他的旁邊,說道:“你要水?”
陳三石趕緊眨了眨眼。
女戰(zhàn)神看了他很久,分辨他是否是在找一個喝水的理由。
陳三石一眨不眨地與她對視。
于沁見狀,立馬拿了一杯水過來。
“看樣子,你很喜歡他?”女戰(zhàn)神的聲音響起。
于沁什么都沒說,心里嘀咕:你不也是?就沒見你對誰這么上心過。
女戰(zhàn)神的頭微微偏了一下,于沁立馬將陳三石的上身抱了起來。
咦?怎么不喝?
于沁已經(jīng)將水杯放在了陳三石嘴邊,可陳三石就是不開口。
他是痛的......
不喝算了。
“......”
陳三石已經(jīng)沒力氣罵娘了。
他是真的被氣到了,
也不是她倆故意虐待他,但效果比虐待他更氣人。
陳三石的胸口起伏的厲害。
“你...不會是要我嘴對嘴喂你吧?”
于沁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三石趕忙左右動了動眼珠子。
雖然不排斥,但他真不是這意思。
再試一次,
這次在陳三石的努力下,他終于喝到水了,喝個水這么費勁,他也是心累。
他又喝了兩口,終于能說出話來了。
“這種方法對我沒有意義,
或許對于大部分的人來說,饑餓是一種很好鍛煉意志力的方法,
但對我無用。”
女戰(zhàn)神若有所思,沒有問原因。
“這幾天他交給你,盡快讓他站起來,處理邪祟可不是一勞永逸的?!?p> 說完,女戰(zhàn)神立刻回到前線,
她不能離開太長的時間。
于沁給陳三石為了點吃的,說了一句:“少吃些,你考慮一下排泄的問題?!?p> 陳三石暮然愣住。
“我多久能站起來?”
“不好說?!?p> “為什么呢?
把我搞成這個樣子。
為什么?”
于沁將陳三石放了下來,說道:“不是你要求的么?”
“我?”
于沁解釋道:“你無法用真元淬體,就只能是這個法子。
所謂真元淬體,無外乎就是通過真元在經(jīng)脈中流動,排除身體之中的雜質(zhì),達到強健體魄的效果。
這種方法同樣可以,只是難度要大了很多,沒有幾個人可以撐過去。
相同的,這種方法達到的上限會更高。”
“更高?”
“是的。”于沁接著解釋:“戰(zhàn)神你也看到了,身體素質(zhì)沒有人及得上。”
“她當初......也.......經(jīng)歷了這么多?”
于沁笑了笑:“你這還沒入門呢。
我跟著戰(zhàn)神的時候,她還不是戰(zhàn)神,只是一個很能拼的女孩子,一步一步拼命到這個地步的。
好了,你安心養(yǎng)著,明天之前起不來的話,就有你好受的了?!?p> ==============
第二天。
陳三石在床上躺了一天,水也不敢多喝,飯也不敢多事。
但總算,
今天他能站起來了。
雖然前一天已經(jīng)要死要活的了,
女戰(zhàn)神下手很有準,剛好卡在他要死又沒死的那條線上。
身上沒什么特別大的傷,經(jīng)過了一天的修養(yǎng),
他倒也緩過來了。
一出門,
他看見于沁就在門口。
“你就一直在這里?”
“你能走了?那跟我來?!?p> 一頭霧水的陳三石跟著于沁女副官再次來到了女戰(zhàn)神的住處。
于沁的背影很好看,腰細腿長個子也高,怎么著一米七是有的。
但陳三石現(xiàn)在一眼都不想看,
他現(xiàn)在一見女戰(zhàn)神就犯怵。
這次不知道還有什么在等著自己,陳三石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第一眼,
他就看到了女戰(zhàn)神手上拿著個大棒,
陳三石差點就掉頭往回跑了。
但他知道沒用,
該來的還會來的。
死他都不怕,
但他怕疼。
這是他昨天得出的結(jié)論。
之前,
他還以為自己的意志力絕世無雙,
經(jīng)過昨天的毒打之后,
他心里有了嗶數(shù),
硬挺也不是不可以,但真的好疼啊。
今天估計也就這樣了。
來吧!
怕個球!
陳三石眼一閉,心一橫,將身上的繃帶猛地一扯。
哎呦臥槽~
疼疼疼疼疼!
“還有點自覺?!迸畱?zhàn)神說了一句:“你自己來還是我把你敲暈?”
“???你要干嘛!”
女戰(zhàn)神手里掂量著不知道多重的大棒槌,說到:“不把你敲暈了,我怕你一會過去?!?p> “你別嚇我!到底要干嘛?”
“這是那頭泰坦巨猿的精血,正常人浸泡的話人直接就炸了,你來試試?!?p> “你認真的?”
“你當我開玩笑?”
咕咚......
陳三石咽了一口吐沫。
他打量著女戰(zhàn)神手里那大的不像話的棒槌,
又看了看女戰(zhàn)神的浴桶之中的血紅。
“你還是把我敲暈了吧?!?p> “來了哦?!迸畱?zhàn)神將手里的大棒槌掄了兩圈。
“停....”
話沒說完,只聽鐺的一聲,
陳三石軟軟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