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和水瀾清選了一處地方,草草布置了一下,撿了許多干枯的樹枝,搭了一個篝火。
干燥的樹枝,枯草在樹林里面很常見,收集起來很容易。
柴火堆旁,陳三石坐在地上,隨手拿過一根手指粗細(xì)的樹枝。
打了個響指,將手上的樹枝點燃,陳三石點燃了柴火堆下鋪著的枯草。
淡淡的煙霧飄了起來,隨后濃煙滾滾,火苗升騰。
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所謂暴露不暴露了,所以點個篝火沒太大問題,陳三石還是想吃上一口熱乎的,水瀾清腹部受創(chuàng),吃生肉也不太好。
上次瀚海來的時候,她和寒煙就已經(jīng)知道了陳三石是法師這件事,現(xiàn)在心里沒什么波動,若陳三石不在的話,她就需要自己動手生火,方法有很多種,只不過麻煩了一些。
這一天的跋涉充滿了驚險,他們本身就一直處于高速的移動狀態(tài),又需應(yīng)付突如其來的陷阱以及各種猛獸的襲擊,這就更需要他們時刻保持著高度的集中精神,才能在一招之間化解危險,不影響自己的行動速度。
水瀾清的受傷是一個意外。
但可以肯定的是,面對一個會偽裝成周圍環(huán)境的蛇,能夠提前發(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無論是誰處于當(dāng)時的情形中,都不會比水瀾清處理的更好了。
水瀾清此時坐在篝火的另一面,將被血水浸濕的繃帶拆了下來。
雖說他們要啥沒啥,但一些基本的藥品還是可以帶的。
雪白的腹肌清晰可見,身體前后各有兩道傷口,好在傷口不大,分布于腹部兩側(cè),穿透了她的兩塊腹肌,看水瀾清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只是普通的貫穿傷,沒有傷到內(nèi)臟。
白天由于時間緊迫,所以匆匆處理一番了事,現(xiàn)在,陳三石準(zhǔn)備幫她處理一下,畢竟她的后腰處也有兩道傷口,水瀾清自己不方便處理。
撒了一些藥粉在腹部的傷口上,水瀾清從火堆里拿出一根正在燃燒的小木條,甩了兩下,將火熄滅。
用嘴吹了吹,將木條的頂端吹的略微發(fā)紅,水瀾清直接將燒紅的木條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滋滋滋~~
烤肉的香味飄了起來。
聲音也很誘人。
就是看著有點疼,陳三石的眼皮挑了挑。
“呃!”
水瀾清悶哼一聲,拿開木條,用力吸氣,胸口起伏地厲害。
緩了一會,她又重新在火堆里挑挑揀揀,挑選尺寸合適的樹枝。
或許是因為她低估了疼痛,也可能是單純地想多緩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之后,水瀾清不再扒拉火堆,拿起之前的木條重新在火堆里燒了一下。
她還在上藥時將傷口扒開了一些,以便增大傷口與藥粉的接觸面積。
然后,又是一股烤肉的香味飄了過來。
后腰那兩處的傷口是陳三石幫著處理的。
只不過之后的陳三石顯得胃口不是很好,吃的不多。
他們吃的是白天水瀾清斬掉腦袋的那條蛇,被陳三石纏在了身上,帶了一路,本來就是打算當(dāng)晚飯的。
吃飽喝足后,陳三石將蛇皮處理了一下,簡易制成了一個袋子,將匕首掛了起來,放在這個袋子的正上方,用來收集露水。
如果明天找不到水源的話,這是他們明天一天的用水量。
整理完畢,陳三石坐在了水瀾清的旁邊,說到:“你去睡會吧,我守夜。
“好!”水瀾清也不矯情,直接翻身上樹。
這也太干脆了吧!也不跟我客套一下。陳三石心里嘀咕。
如今寒煙不見蹤影,水瀾清有傷在身,這次的重任終究是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陳三石琢磨起來:即便是現(xiàn)在這個慘樣子,那一百個人沒道理不出現(xiàn),所以,寒煙那邊肯定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她現(xiàn)在是滿血狀態(tài),打不過還跑不了么?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可能短時間內(nèi)沒法和我們匯合罷了。
但這樣怎么都不可能贏?。?p> ===============
此時,在另一邊。
“快點快點!”一個十人隊伍在林間迅速穿梭,循著寒煙留下的痕跡追去。
這樣的隊伍還有7支,一共七十個人對著寒煙圍追堵截,免得被寒煙各個擊破,他們分成十人一組,起碼保證在被寒煙襲擊時可以拖到其他人來增援。
七支隊伍通過身份玉牌互相溝通,行動之間配合默契,神念一動就可將想法傳送出去,雖然不知道原理,但使用起來極其方便,這也使得可供寒煙輾轉(zhuǎn)騰挪的空間越來越小。
他們這一組已經(jīng)可以隱約看見寒煙的身影了。
寒煙已經(jīng)這樣有一陣子了。
和陳三石他們分開之后,她便遠(yuǎn)遠(yuǎn)地在后面觀察著情況,沿著另一條路跟了小半日之后,她發(fā)現(xiàn)了一些情況,也逐漸確定了周圍有不少人在對他們進(jìn)行監(jiān)控,她也暗中解決了幾人。
直到她再一次觸發(fā)了一個陷阱,和水瀾清所經(jīng)歷那個極為相似,只不過這次不是以殺傷為主,寒煙險而又險地被割斷了幾根頭發(fā),但那陷阱發(fā)出極大的聲響卻無法掩蓋。
她的行蹤就這樣暴露了。
追向她的人很多,在她逃離的過程中,又觸發(fā)了許多類似的陷阱,看來,這里早以經(jīng)過了精心地布置,她運(yùn)氣不好,自己撞了上來,或者說,她被那幾個她所解決的炮灰給引了過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前方的道路不是很清晰,寒煙不斷地在各個樹杈之間騰躍,時而高高躍起,從一棵樹躍向另一棵樹,時而使用一顆推力彈,從一些沒有路的地方硬撞了過去。
密集的樹杈打在身上,好在制服的效果不錯,卸下了大部分力道,只是臉上被劃出了一道細(xì)細(xì)的傷口。
也只有這樣,她才撐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被包圍。
“東南方向有動靜!”身份玉牌不斷震動,各小隊之間密切交流,死死咬著寒煙的痕跡。
“等等!那是什么??。。?!”
“十三號!你那邊出什么事了,寒煙主動攻擊了么?”
“十三號!聽到回話!同隊的人呢?”
“不知道,十三號暈過去了,我們這一隊分散了,不知道他看見了什么,似乎受到了驚嚇,還有,十五號,十八號也不見了?!?p> “好的,十九號。大家注意,我是一號,現(xiàn)在出了些事故,大家放慢速度,同時搜尋上述學(xué)員的位置,大家保持警惕?!?p> “收到!”
“收到!”
“收到!”
“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