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和他在一起,我就會一心一意,忘懷他的目的和初衷,因他的溫柔和體貼深深的吸引著我。然而,他對凌瑤的責(zé)任感,讓我欣賞,也讓我感到危險(xiǎn),希望那不是另一個絕望的深淵。
我依偎在他的懷中,閉上了雙眼,仿佛仿佛只有我和他,他溫暖的大手,讓我感到安全,此刻,他就是我的一切。
可這一切在凌瑤的眼中,越發(fā)的令她刺目難忍。她無法理解,為什么我的元丹是救治墨飛的解藥,墨飛卻不殺我,她幾近失去理智的吼了出來。
“墨飛哥哥,你受傷了,你要趕緊找京墨醫(yī)治?。 ?p> 聽見這一席話,我才清醒過來掙脫了他的懷抱,柔聲道:“瑤兒說的沒錯,你的傷,趕緊把醫(yī)仙大人請過來吧?!?p> 墨飛欣然一笑,雙手撫上我的臉頰,“無甚大礙,虞兒已使用金針祛毒,雖沒有全部祛除,但所剩不多,我用靈力逼退即可?!?p> “可……”我剛想開口,卻被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遮住了嘴唇。
“虞兒,相信我,無論如何我也是一名靈尊,我能保護(hù)好你,也一定會保護(hù)好自己,別擔(dān)心?!?p> 看著他篤定的眼神,我心中再無任何疑惑,靜靜地等待他傳喚京墨到來??蛇@番景象在凌瑤的眼中,不僅令她失魂落魄,更多的,是憤怒。
“墨飛哥哥,瑤兒等了你八年,一心想要嫁你為妻,她洛虞才陪了你兩月時(shí)間,為什么……”
墨飛緩緩的站了起來,走近了凌瑤身邊,“瑤兒,不能作此比較,你于我而言,是妹妹親人,而她,”
墨飛裝過頭看向我,眼神凝滿了溫柔,我笑了。沒等墨飛開口,凌瑤便搶先說道。
“是……”
“呵,是解藥!”
我抬頭看著凌瑤,靜靜地開口,“瑤妹妹,我知道墨飛身上的毒只有虞美人的冰靈花種入藥才能解,可我相信,他不會因?yàn)榻馑幎鴼埡π悦??!?p> 我滿懷信心的看著凌瑤,或許先前我還不曾信任他,可當(dāng)他說善良為世間至寶時(shí),我就明白了,他心底的善意。
“呵,你以為,墨飛為什么接近你,還不是為了殺了你取元丹!”凌瑤幾近瘋狂的吼著,她那恍若仙姝的容顏現(xiàn)在看起來,如此的猙獰。
一道清冷的聲音闖進(jìn)了我們的談話,“是,剛開始我確以解藥為目的而接近虞兒,這一點(diǎn),我和虞兒都心知肚明。可虞兒的善良,是我不曾預(yù)料的,我也無法控制,我被她的溫柔善良所吸引。從今以后,她愛著這世間的萬物,而我,愛著她一人,足矣。”
聽著他的話,我濕潤了眼眶。雖身為王姬,但我的言行舉止皆為國之儀范,且聽從父君的傳召從無自由可言,而今日,他卻給予了我世間最寶貴的情感和自由,讓我深深的感動著。
“哈哈哈哈,善良?溫柔?在這人人相爭的大荒之中,哪有什么善良可言,善良之人只會他人欺辱致死,唯有力量為上!”
“瑤妹妹,我母妃說過,無論你的能力增長到何等地步,你都不能忘懷內(nèi)心深處那個最原始的你,因?yàn)?,那才是真正的你?!?p> “蘭心夫人真乃大智之人,才保全了虞兒你的善良?!?p> 他注視著我的目光,讓我看到了他對親情的渴望。是了,傳聞墨飛的母親在他年幼之時(shí)已逝世,他一個人度過了這成長的時(shí)光,該是多么懷念母親的溫暖啊。
“母妃是我最喜愛最尊敬的人。”
“哦?”他慢慢靠近我,食指提起了我的下顎,戲謔道:“那本殿下呢?”
我不禁笑出了聲,這個男人,怎的突然變得幼稚起來了。
“殿下當(dāng)然是……”
“夠了!”一陣嘶吼中斷了我的回答,“洛虞,你不就是仗著懂些岐黃之術(shù)能治療墨飛哥哥便如此放肆么,既然如此,我們來一場比試,如何?”
說著,她變幻出了一只獸類抓在手中。
突然,黃兒沖了進(jìn)來,急忙道:“姑娘,我剛剛好似聽了溟汐的慘叫聲卻找不見它的蹤影……”
我定睛一看,凌瑤手里提著一只通體翠綠的小麒麟,不就是溟汐嘛!
我的眼神瞬間染上了幾分冷冽,“妹妹,請你放下溟汐!”
“哦?我只當(dāng)它是靈藥谷哪個婢女的靈寵,不想,竟是你的契約靈獸。不過也是,廢人配這凡品麒麟,絕配!”
墨飛眼神一冰,本欲起身,卻被我攔下,“我自己來?!?p> “虞兒,你的傷……”
“你剛剛說讓我相信你,你怎么不相信我了,我雖靈力低微,但還不至于連我自己在乎的靈獸都解救不了!”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溟汐身上一道道的鞭傷,與之前的頗為相似,它不停的嗚咽著,好似在向我求救。
“這傷痕……莫非,之前就是你打傷它?”
“是又如何,誰讓它剛好在池邊撞見我,還把水濺到了我的衣裙上,這賤種,就不配留在靈藥谷!”
說著便運(yùn)起靈力向溟汐打去。驟然,一陣清風(fēng)撲面而來,將溟汐安然的抱在了懷中。
“謝醫(yī)仙大人援手相助?!?p> “你們在我這別苑里都鬧翻了天,我還能不知道?只是凌瑤,你乃修行之人,需心懷慈悲?!?p> 凌瑤看著京墨,突然靈光一閃,“先前說要比試,姐姐還那忘吧?”
“那是自然。”
“姐姐既略懂岐黃之術(shù),而妹妹在這靈藥谷居住之時(shí),恰逢京墨醫(yī)仙時(shí)時(shí)指點(diǎn)醫(yī)術(shù)。不若就以這靈獸之傷為比試項(xiàng)目,誰能最快讓它復(fù)原,誰便可待在墨飛哥哥身邊!若是姐姐輸了,乖乖交出元丹,免得大家傷了和氣,如何?”
“好!”
溟汐身上的鞭傷,雖看起來與先前相去不遠(yuǎn),卻看上去略顯青色。我走上前,輕輕摸了摸它的傷口,把指腹上沾帶的血跡送到鼻前嗅了嗅,“這是……”
凌瑤已經(jīng)飛速配制好藥方與溟汐擦了上去,不想片刻之后,溟汐疼的齜牙咧嘴,身上不旦沒有任何的好轉(zhuǎn),反而欲加青腫。
“這,不可能,這分明就是普通的鞭傷?。 ?p> “這不是普通的鞭傷,”眾人皆看向了我,“大家可以仔細(xì)看這傷口,若是普通的鞭傷,為何傷口會呈現(xiàn)青腫之態(tài)?況且溟汐受傷并不重,卻略微的顫抖抽筋,這,是中毒的跡象!”
京墨笑道:“嵐虞姑娘果真聰慧過人,不錯,這是毒,不過你可知,它是何種毒?”
“一般的毒都是由血液傳播,因溟汐已承受鞭傷不能動彈,此毒,只可能是早在鞭上就存在?!?p> “你胡說!我只是在情花叢里隨意撿了一條棘藤!”
“情花,又稱曼陀羅,它的花種毒性極大。它的毒性若從口入,須臾之間可讓人產(chǎn)生幻覺,痛苦萬分,若置之不理,一天一夜以后,會讓人痙攣或暈睡,最終暈迷死亡!凌瑤,你何時(shí)鞭打的溟汐?”
“一盞茶以前……”凌瑤不情不愿的開口。
“京墨醫(yī)仙,可否帶我去您的藥房?我想配制情花毒的解藥?!?p> “當(dāng)然,不過你身上的傷?”
“暫無大礙,還可以撐一會,只是溟汐比我嚴(yán)重的多,萬不能拖延?!?p> “好吧?!?p> 說著,大家都聚集到了藥房。
“我就不信你能治出解藥,你倒是說說,這解藥的配方是何?”凌瑤依舊不服氣。
“甘草和綠豆即可?!?p> “可惜,我這藥房中綠豆好似已經(jīng)用盡了?!?p> “呵,如何,你還有辦法嗎?”
“那請問醫(yī)仙,防風(fēng)和桂枝還有嗎?”
“這個自然?!?p> “那就勞煩醫(yī)仙,取一兩防風(fēng),二兩桂枝給我,我去煎湯。”
“嵐虞姑娘的醫(yī)術(shù)當(dāng)真是爐火純青,京墨拜服?!?p> “醫(yī)仙大人謬贊了,不過區(qū)區(qū)情花毒,哪能得醫(yī)仙大人如此夸贊,事不宜遲,我去煎湯了?!?p> 不用,墨飛拉住了我,“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黃兒!”
“奴婢在。”
“按夫人的話,煎好去喂藥?!?p> 黃兒掩嘴一笑,“是?!?p> 我疑惑道:“夫人?”
墨飛撫上我的肩,“夫人先前如此聰明,怎么此刻確不明白了?”
我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色,嗔怪道:“誰要嫁你?”
“嫁不嫁,那可由不得夫人?!?p> “咳咳,你儂我儂啊?!?p>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京墨,“讓大人看笑話了。”
“無妨無妨,只是你的傷,也要趕緊治療才是啊?!?p> “有勞大人了。”
說完便往外走,“凌瑤呢?”
“未曾看見啊。”
“先治完傷再找她吧?!蹦w開口。
片刻之后,我傷愈如初,他一直開啟著風(fēng)系法陣為我驅(qū)趕那些可能會打擾到我恢復(fù)的蟲獸,靈力雖耗損不多,但仍在受傷期間,與之前相比,靈力損耗不少。
“墨飛,我沒事了,你的傷真的沒事嗎?”
“無妨。”
“你趕緊坐下調(diào)息吧。”
“嗯?!?p> 我四處查探,想要找到凌瑤的下落,卻在谷口的結(jié)界處,發(fā)現(xiàn)了凌瑤身上的玉佩。我以為凌瑤就在附近,在其不遠(yuǎn)處,我竟探尋到了一絲火靈的痕跡,我喊道:“墨飛,快來看看!”
“何事?”
“你看這氣息,可是魔族?難道凌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