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到結(jié)果的那一瞬間就松了口氣,她有明顯的察覺到,雖然輸了比賽,但是大家都挺開心的。畢竟一場比賽就整的像是一場廝殺,那要是后面在比,估計得殺瘋了頭。
“給?!笨聨r給了她一瓶水加一個雪糕。
謝藍想都沒想就撕開了包裝紙,咬了一大口雪糕。
柯巖恨鐵不成鋼的坐在了一旁,“雪糕是用來敷臉的?!?p> 謝藍看看手里的雪糕,像是跟他作對似得又咬了一口?!八部梢园?,雪糕待會得消了?!?p> 柯巖也就由著她去了,捏著她沒拿東西的胳膊做放松。
謝藍就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最高級別的待遇,“也不知道趙夢然這會怎么樣了?”
“白洛去給她加油了,估計也快結(jié)束了?!笨聨r拿起地上的水,貼在她被打那邊。
“疼不疼?”他突然問。
“不疼?!敝x藍想都不想就說,“只是嚇著了,突然就一巴掌甩我臉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她有仇?!?p> 柯巖想到剛才謝藍被打的那瞬間,確實傻傻的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打了她的那個女孩,他雖然心疼,但又覺得好笑。
他也確實是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我被打了你還笑?!敝x藍怪他。若是柯巖關(guān)心她,她或許還會嘴硬說沒事,但是柯巖笑話她,就會服軟。
柯巖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一邊臉還紅著,鼓著嘴巴皺著眉頭看他,是個炸毛的小貓咪。于是發(fā)揮了自己逗貓棒的屬性,拿著手里的水瓶,在謝藍臉上滾來滾去。
“嘶~”謝藍倒吸一口涼氣,假裝臉疼。
柯巖趕緊拿開水,湊過去看她,“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了,你嘴硬什么,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p> 一聲聲的責(zé)備參雜這更多的心疼。
“疼~”謝藍硬生生地擠出些眼淚花,癟著嘴看起來可憐至極,“她那一巴掌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我臉上?!?p> 吸吸鼻子,開始胡謅,“我的命好苦,打個球都能被扇,憑什么,憑什么我就得承受這些。”
如果說前面是為了博得柯巖的同情,那么后面就是自己詞窮,任由大腦隨意發(fā)揮。
柯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捏著水瓶憋笑,謝藍覺得他的眼睛都被憋大了。
“你想笑就笑吧?!敝x藍甩甩頭發(fā),假裝無事發(fā)生,“柯知去哪了?”
“她回去做卷子去了,說是對菜雞互啄不感興趣?!?p> 好吧,確實像她柯知能說出的話。
這大概就是學(xué)霸和學(xué)渣的區(qū)別,學(xué)霸即使處在熱鬧的環(huán)境中,也尚且能把持住自己,明確自己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學(xué)渣就算是閑出病來,也不會想著主動翻開書看看,前者如柯知,后者見謝藍。
兩人在臺階上坐了一會,就去看趙夢然比賽。說實話,羽毛球比賽比籃球體面多了,敵我各具一方,也不用串場跑,自然不用打起來。
謝藍臉上的紅痕消散了不少,給趙夢然避重就輕的講了講賽況,至于那一巴掌留下的印子,權(quán)當(dāng)是天熱曬得。
笑話,她可是體面人,該要的面子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
柯巖全程看她胡咧咧,需要配合的時候也就點點頭,嗯嗯嗯個不停,就怕謝藍的即興演講沒有人捧。
白洛看著比平時話多了兩倍也不止的謝藍,狐疑的看向柯巖。后者聳聳肩,表示由著謝藍去,自家孩子,該有的排場不能少。
幾個人聊天的時間,趙夢然比賽的結(jié)果也出來了,由于今天贏了好幾場比賽,明天可以參加決賽,決賽時間竟然和柯巖的初賽撞時間了。
“謝藍,明天可要來看我的決賽哦,看我如何大殺四方!”趙夢然全然忘了這回事,只顧著分享自己的喜悅。
“......好?!敝x藍也笑,但還是偷偷轉(zhuǎn)過去看柯巖,見柯巖朝自己點點頭也就放心了許多。
趙夢然是決賽,柯巖那個是初賽,兩相權(quán)衡一下,肯定是決賽重要了。謝藍這樣安慰自己。
想是這么想的,但第二天謝藍還是拽著要回去做卷子的柯知,交代柯知把比賽錄下來。
“謝藍,我忍你很久了,他一個大男生有什么失落的?!笨轮酪膊粡?,她才不想拿著手機傻逼兮兮地錄視頻。
“柯知~”謝藍把自己畢生所學(xué)全拿出來,朝著柯知撒嬌,“不是怕他失落,是我想看~我想看看我和專業(yè)的差在哪,這樣以后我也好提升一下自己的水平不是?”
“專業(yè)?!”柯知嗤笑,“你,你們,都是菜雞?!?p> 忍,我忍,怎么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柯知這么欠揍,謝藍努力搜刮記憶,找能取悅柯知的點。
“是是是,那至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吧?!敝x藍說,“阮文識不是也參加了嗎,待會看完決賽我陪你去啊?!?p> 我要你陪?柯知心想,但還是沒說出來。只是丟下一句,“你陪你的小姐妹去看吧?!?p> 看著柯知答應(yīng)了自己的“無理”要求,謝藍就安心的跑去看趙夢然的決賽。
等陪著趙夢然比完賽,往操場那邊走時,卻看到陸續(xù)回教室的同學(xué),一個個喪眉耷眼的,看起來沮喪極了,謝藍突然就有些慌神,踮著腳尖從人群里找柯巖。
“怎么回事?”趙夢然拽住一個同班同學(xué)。
那人抬頭一看是自己班里的人,也就全說了。對方好幾次打手,裁判吹了黑哨,柯巖一氣之下摔球走人了,裁判氣的破口大罵,大家不想理他,就陸續(xù)回教室了。
謝藍趕到教室的時候,柯巖趴在桌上不說話,柯知站在旁邊在他的小腿肚上輕輕地踹了一腳。
謝藍跑過去攔著柯知,“你別火上澆油了。”
柯知知道自己不擅長安慰人,她只是覺得柯巖不應(yīng)該躲避,沒再說什么,拍拍謝藍的肩膀就出了教室。
“柯巖?”謝藍趴在柯巖旁邊,戳戳他的胳膊,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汗。
“我沒事。”柯巖始終趴著,聲音悶悶的,聽得不太真切。
謝藍還想說什么,但是聞訊趕來的班主任打斷了班級內(nèi)的躁動。
“怎么回事?你們還是半大點的小屁孩嗎?遇到什么事不能冷靜處理嗎?”班主任也有些著急了,自己也才上任半學(xué)期,就出了這檔子事,而且還是當(dāng)著全校師生的面,多少還是有些掛不住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