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打擊了,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收藏,竟然不增反減,o(╥﹏╥)o。
……
離家太久,公孫續(xù)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拜見自己的兩位祖母和母親,在好不容易擺脫幾位至親的嘮叨之后,公孫續(xù)準備再去見一見如今幽州的幾尊大佛,都是自己的長輩,自己理應第一時間前去問候。
公孫續(xù)先到的太傅府,下人告知此時劉其正在幽州學堂之中,于是公孫續(xù)又轉向學堂,曾祖陳寔、外祖父侯老太守、師傅荀爽和師公盧植此時應該也都在學堂,正好一塊都問候了,省的自己再一個個去跑。
公孫續(xù)來到學堂,發(fā)現學堂門口竟然擁擠了很多人,整個將學堂圍了里三層外三層,似乎都在好奇的討論著什么,公孫續(xù)自然不會去與眾人一塊擁擠,讓周倉和裴元紹上前疏散一下,請眾人給自己讓條路。
周倉和裴元紹早已經將蔡琰接回了幽州,本來一開始蔡琰就住在公孫府,每日陪著幾位婦人彈琴說話,深受眾人喜歡。可現在蔡琰換了地方,就住在陳氏府邸旁,那是蔡邕來到幽州之后請劉其賜予的新府邸,為的就是能夠距離陳寔近一些,好多向陳寔學習。
周倉和裴元紹作為公孫續(xù)的貼身護衛(wèi),在幽州幾乎無人不識,所以兩個人僅僅是上前幾步,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之后,眾人就知道公孫續(xù)來了,根本就不用兩個人再浪費口舌,直接給公孫續(xù)讓出一條路來,并且齊齊向公孫續(xù)行禮,“見過公子!”。
公孫續(xù)笑著擺擺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同時好奇的問道,“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嗎?我看你們中間好像有很多人不是學子?。 ?。
距離公孫續(xù)最近的一人再次朝公孫續(xù)拱拱手,恭敬的回復,“公子就是厲害,一猜就中!今天的確是有喜事,聽說王大家從遼東回來了,帶回了一種很特別的紙張,據說這種紙張很是光滑,可以用來寫字,并且好像還很好制作,也很便宜,大家都說以后學堂就要用這種紙來替代之前的紙張了?!?p> 那人一副農家漢子裝扮,說著說著眼神之中竟然逐漸升起了一絲期待,看著公孫續(xù)很是開心的笑著,略有些扭捏道,“之前大家都在說公子一直在努力研究一種能夠大范圍普及的紙張,想讓咱們幽州更多的人能夠識字讀書,小人雖然已經不抱希望了,但是家里娃還小,他還有希望呢!”。
“小人也不敢想家里的娃能當上什么官,能夠認個字,知道點道理,被人瞧得起就行了?!?p> 原來如此!
公孫續(xù)心中暗道,然后微笑著對那農家漢子道,“放心,只要紙張的問題解決了,你家的娃就能來學堂識字讀書,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好好督促他,學好了,出人頭地了,將來就能做官,還能做大官!”。
那漢子瘋狂的點著頭,激動的涕泗橫流,一個漢子,竟然哭得像個孩子。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笑話他,反而眼神之中都充滿了羨慕。
“你們也一樣,等紙張的問題解決了,家里有孩子的,都送到學堂來!”,公孫續(xù)能理解農家漢子的心情,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給了他無聲的安慰,然后公孫續(xù)又抬起頭,對著所有人高聲喊道,“但是我們得說好了,等你們的孩子學成才了,只能做我公孫家的官!要是做別人家的官,本公子可不答應!”。
“公子放心,我們都只聽公子的!”
“沒錯,要是我的孩子將來敢背叛公子,我打斷他的腿!”
“公子,我們的孩子真的能來學堂上學嗎?”
“不要說給公子當官,就是給公子當牛做馬我們也心甘情愿!”
……
見眾人如此反應,周倉和裴元紹忍不住挺起了胸膛,看到沒,你們只能想想的事情,但我現在已經做到了!
“好!好!”,聽著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公孫續(xù)趕忙伸手制止,這時候就能看出,公孫續(xù)在幽州的民望到底有多可怕,公孫續(xù)僅僅是伸出手示意眾人不要再說了,現場立即變得鴉雀無聲,就好似現在一個人也沒有一樣。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們都聚在這里也沒什么用,都散了吧,如果紙張的問題真的解決了,明天我會讓官府貼出告示的!”。
眾人沒有任何情緒,有條不紊的散去,不一會學堂外便空了出來。公孫續(xù)望著眾人都散去之后,抬腳往學堂里走,卻見學堂中一個人已經快步迎了出來,滿臉喜色。
“奇兄,好久不見!”,來人,正是王奇。
“見過公子!”,王奇有些激動的向公孫續(xù)行禮之后,自覺的站到公孫續(xù)身邊,又充當起了貼身護衛(wèi)的角色。
“奇兄,王師真的帶回不一樣的紙張了?”,公孫續(xù)一邊繼續(xù)往里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問著王奇。
“是的!”,王奇回道,“月前研究院成功突破之前的障礙,成功制作出了新的紙張,這種紙雖然顏色略微有些發(fā)黃,但表面更加光潔,成本也比之前的紙張降了將近五分之一,最主要的是,制紙的速度也提升了很多?!?p> 公孫續(xù)很是高興,自他穿越以來便一直關注著的造紙問題終于解決了,“是誰解決的?”。
“東萊左伯!”,王奇立即回答,顯然早就知道公孫續(xù)會問這個問題。
“左伯?”,公孫續(xù)腳步一頓,腦海中快速回想了一下,記憶中沒有這個人,但無所謂了,自己不知道的能人多著呢。
“左伯整個家族都極為擅長造紙,研究院成立之后他和他的族人都被二當家?guī)У搅搜芯吭簩iT研究造紙,他將祖?zhèn)鞯脑旒埣妓嚭凸铀f的東西進行了結合,很快便造出了新的紙張,他還給這種紙張命了名……”。
公孫續(xù)轉頭好奇的看向王奇,王奇笑著繼續(xù)道,“叫公子紙!”。
公孫續(xù)莞爾一笑,“是因為那些公子炕、公子衣,所以給紙張起了這個名字嗎?”。
王奇笑著點頭。
“改了!”,公孫續(xù)直接否定了這個名字,“就叫左伯紙,另外,獎賞左伯黃巾千兩,錦緞百匹!”,公孫續(xù)指了指裴元紹,“元紹,你現在就去安排,將消息快馬送到遼東!”。
“喏!”,裴元紹領命而去,公孫續(xù)三人邁進了學堂。
“妙!妙??!”,公孫續(xù)剛邁進學堂,就聽到了外祖父侯老太守興奮的贊嘆聲,“子干你看,伯喈這字書寫上之后,竟然沒有任何的擴散,規(guī)規(guī)整整,真是妙??!”。
公孫續(xù)邁進學堂侯老太守也沒注意,雙手將蔡邕剛剛寫好的紙張舉了起來,仔細盯著紙張的背面來來回回的仔細看著,“竟然沒有浸透,神奇,真的是神奇!”。
“我們在遼東時候已經試過了,墨水確實不會擴散,也浸透不到紙張背面!”,相比侯老太守,王越就要淡定的多,畢竟他早就見識過了。
“續(xù)兒見過諸位長輩!”,盧植發(fā)現了公孫續(xù),笑著朝公孫續(xù)點點頭但沒有說話,也拿起蔡邕寫完字的紙張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無奈之下,公孫續(xù)只得自己主動打招呼。
結果,眾人都沒有搭理公孫續(xù),好似沒聽到一般,只有一個人緩緩直起腰身,動作很慢,應該是彎腰時間太長導致,“老夫見過公子!”。
這個人公孫續(xù)竟然不認識,是一個面目寬厚的老者,雙鬢已經略顯斑白,面上也布滿了刀刻般的皺紋,但精神卻十分飽滿,雙目明亮,神光四溢,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老人。
公孫續(xù)微微愣住,趕忙重新行禮,拱手作揖,彎腰鞠躬,“晚輩公孫續(xù)見過先生,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輕撫了一下三寸多長,已經泛起花白的山羊胡,正準備開口,正在寫字的蔡邕卻已經先行開口,“他是經文大家,鄭玄,康成公!”。
蔡邕似乎也有些勞累,左手扶腰,右手還握著毛筆,小心的抻了抻腰,然后才慢慢轉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公孫續(xù),嘖嘖稱奇,“見你眉目清秀,面容俊朗,十足的翩翩美少年,竟然能夠力退溫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那是你沒見過趙云!
公孫續(xù)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但面上卻做足了禮儀,又朝蔡邕拱手行禮,“晚輩見過蔡大家!”接著又朝鄭玄再行了一禮,“晚輩不知是先生,失禮之處還望見諒?!?p> 他說的是剛才自己直接全部問候所有人的事情,第一次見到鄭玄便忽略了人家,的確是有些失禮。
“無妨!無妨!”,鄭玄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續(xù)兒,你怎么能稱我為蔡大家?”,蔡邕不滿的看著公孫續(xù),公孫續(xù)能夠看出蔡邕是裝出來的,但還是心中不解,小心問道。
“那晚輩應該怎么稱呼您?”。
“哈哈哈!”,蔡邕開懷大笑,得意的看著公孫續(xù),“叫岳丈!”。
公孫續(xù)真的愣住了,開玩笑吧,他和蔡琰僅僅是名義上的定親而已,怎么現在就改口?
蔡邕似乎很樂意看到公孫續(xù)這副吃癟的表情,得意的對公孫續(xù)解釋,“我與你父親已經將你和琰兒的親事定下了,你不應該稱呼我一聲岳丈嗎?”。
公孫續(xù)這回徹底被驚到了,看著得意洋洋,沒有一絲大家風范的蔡邕,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
歷史上,蔡邕是這樣的嗎?
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