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遠一邊坐等她削鉛筆受苦痛呼,一邊畫自己的圖紙。
顏覓乖乖坐在他身側(cè)將他的鉛筆都弄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只一只地排隊給他削,并用硬紙做了一個簡易版的筆套套上去,免得不小心碰斷了用不了。
手法專業(yè)靈活,這種小伎倆在她這里好像干了很多次一樣,技藝嫻熟得很,司徒遠看到她一排排很快清理完了,手指上一個小刀口都沒傷到她分毫。
呦呵,失算!司徒遠有些失望地沉默著。
暫時找不到對付她的招,正煩著呢,顏覓幫他削完鉛筆就笑嘻嘻地湊了過來,積極地道,“司先生,請問我還能幫您做點兒什么?”。
說完,就笑著將削好的一大把鉛筆放在了他的手側(cè)邊上,方便他取用。
司徒遠心里揶揄,‘就不信今天還治不了你了!’這樣的,四周看了看找活兒給她干。
這女孩剛剛從國內(nèi)飛過來,還沒休息就拖著行李箱往自己這邊趕了,肯定累極,趁機給她一些小小的下馬威,讓她應付得精疲力盡知難而退。
看了半圈,傲嬌地吩咐,“拖地!”’“整理圖紙!”“搬健身器材!”“我餓了,叫外賣!”.......
兩人就這樣,一個不停地下命令壓榨顏覓的勞動力,一個不能丟工作玩命堅持的做任務。
顏覓做完一件,就笑著跑到他身邊問新的,司徒遠在她才開始手上的活就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做完,接下來要做什么了。
捉弄著捉弄著,看到自己要整的女孩兒還挺抗壓的,一下子來了興趣,突然不太想攆她走了。
想著萬一以后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捉弄捉弄她,就像今天不喜歡她捉弄了她一天之后,自己心情變好了。
體驗到這樣一種心情的變化,司徒遠趁顏覓忙活沒法兒看他的時候,牽了牽嘴角。
人的韌性都是有限的,他想看看顏覓能忍受別人捉弄的底線在哪里。
總之,她比之前接觸他的女孩兒還有趣,也許顏覓能讓他平淡無奇灰色的生活中,多添一些色彩。
至少目前發(fā)現(xiàn)她脾氣挺好的,自己捉弄了她許久依然對自己笑臉相迎,沒有崩潰發(fā)脾氣,也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不滿。
想到此,司徒遠考慮到往后的心情調(diào)節(jié)問題,此刻斷斷不能讓顏覓先咽氣兒了,就良心大發(fā)地等著她再次來問自己,她還能幫忙他做什么的時候,淡淡地表示讓她休息等自己放學了。
顏覓當旋轉(zhuǎn)陀螺陀螺轉(zhuǎn)了一天,雖然很累,但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卻讓她感到很是興奮,現(xiàn)在聽到這么一句,一下子有些愣住,能休息了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呢,心里空落落的,十分迷茫。
她心里揶揄自己是個十足的勞碌命,就坐在一旁拿出筆記本,總結(jié)剛剛做的工作及接下來每天必須做的事情,想著先列一個表格出來,免得自己在工作中出現(xiàn)什么失誤又丟了工作。
一放松下來才有時間慢慢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剛剛看到司徒遠畫圖紙,以為他修的專業(yè)和建筑有關(guān),所以才需要畫那么多亂七八糟,圓的,長方形的,正方形,菱形等各種樣式的圖案。
后面整理圖紙才曉得,原來人家在做健身器材的設計,果然還是自己見識太少了,一看到人家畫圖就想著和建筑有關(guān),可能平時看到電視劇或小說中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做事業(yè)的都是和建筑有關(guān),思想被固定了。
人在做了很多事情一放松下來之后,身體慢慢就會自動進入修復狀態(tài),還在定制定鬧鐘表格,提醒自己什么時候該提醒司徒遠吃藥吃飯,什么時候他要去干嘛,該給他準備什么等。
弄著弄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許是累極,還打起了小呼嚕。
司徒遠剛剛看到她在自己記東西,安安靜靜挺乖的,沒有影響到自己的工作狀態(tài),看了看時間,就想著收尾手上的工作,早點回去休息,沒想到自己忙完之后一轉(zhuǎn)頭,人給睡著了。
什么紳士風度,關(guān)照女性,貼心蓋件衣服什么的,對司徒遠先生來說,這種事情都是不存在的。
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照顧他,遂很魂淡地悄悄關(guān)門離去,笑著期待顏覓醒來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反正實驗室里都是有監(jiān)控的,人家一定不會出現(xiàn)什么安全問題,又開始惡作劇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尋找樂趣了。
顏覓還不知道自己攤上了一個變態(tài)的領(lǐng)導,本身對世界就一直充滿熱情的她,現(xiàn)在睡著對外界的防范力就更是弱到負數(shù)。
當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黑暗空曠的空間時,嚇得趕緊摸出手機開手機燈查看四周的情況。
看到自己還一個人在實驗室里就害怕地舉著手機電筒四處找燈,將燈打開之后,可憐兮兮地打電話給司徒遠。
剛剛洗完澡出來,準備看夜視拍攝下小顏覓的慌張反應的,還沒來得及看呢,就看到顏覓打電話進來了,挑眉笑了笑,點了接聽鍵,還沒來得及‘喂?’呢,顏覓帶著剛剛睡醒的低啞聲音,可憐巴巴地控訴,“老板,我告您遺棄!”。
司徒遠瞬間被她的幽默逗笑了,但一直忍著沒笑出聲,將手機拿開離自己遠些張狂地笑完,才點開實驗室的監(jiān)控,邊看夜視監(jiān)控下拍攝的視頻邊懟人,“要是像你這么說,我的父母判一百遍死刑都算輕的了!”。
司徒遠說得很是隨意,顏覓因為被同伴遺棄心情喪到極點,也沒注意道他話中的傷感,再次委屈為自己發(fā)聲,“那我怎么辦?你門鎖死了!”。
司徒遠看到了她視頻中委屈地像只流浪貓蹲在門口,將頭埋在自己的腿里打電話,好像這樣縮成一團就能原地消失變出去一樣,發(fā)聲有些模糊沙啞,看樣子是要哭了,真好!
他很沒良心地笑了笑,懟回去,“在里面住一晚會死嗎?自己看著辦!”,說完,就粗魯?shù)貟炝穗娫?,吩咐家里的司機去學校將她接回來。
顏覓電話被掛,崩潰地搖頭晃腦,狂躁地尖叫了一聲,將司徒遠這魂淡罵了好幾遍,才氣呼呼地找出口。
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實驗室里只有兩個窗戶和一個門,設計很不科學,學校的教室一般都是前后兩個門,方便差生經(jīng)常鉆,逃課啊用的。
另一邊的司徒遠聽到她罵自己,瞬間氣炸了,將已經(jīng)著急跑出去準備開車去學校接人的司機喚了回來,想讓顏覓自生自滅長長教訓這樣的。
腹黑男主已上線,小蜜蜂的好日子到頭了,新的歷劫正式開始,第一關(guān)就是密室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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