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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子萬萬不可

第六十八章

小主子萬萬不可 齊一延 2031 2020-04-04 19:00:00

  微風(fēng)徐而不燥。碧清的湖面泛起淡淡漣漪,柔蘭與父親同乘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在湖邊道路上行駛著。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明安王朝。父親有官職在身,不過因為近日身體不適,所以柔蘭選擇陪同父親出來,路上也好照應(yīng)。

  輕風(fēng)吹起馬車的簾子,一身著青色衣裳的高大男子站在柳樹下碰著本書細(xì)細(xì)品讀。

  時不時還皺起眉頭斟酌推敲,而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柔蘭笑著將簾子放下。二人此時是過客。

  “父親,您先歇息著吧?!比崽m扶著父親來到房間里輕聲說道。

  有一個貼心的女兒在自己身旁照顧比什么都好。旅途舟車勞頓,章大人著實累著了。只消一活兒便沉沉睡了下去。

  柔蘭在走廊剝著蓮子皮,然后小心翼翼將里面的心跳出來。蓮子心泡水去熱下火,在這大夏天兒里不失是個好飲品。

  “小姐,您真貼心,日后誰要是娶了你定當(dāng)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小丫鬟在一旁說道。

  柔蘭小臉燥紅,這是說什么呢,她好是個黃花大姑娘,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jì)。

  “休要胡言亂語。”柔蘭白皙的臉龐染著一抹紅暈。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一連幾日父親都在外面與人議事,柔蘭想著今日再去趟街上買些新鮮的蓮子做些羹來。

  大街上人山人海,柔蘭走在路上,遇著了新鮮的事物也會多瞧上幾眼,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好奇心也盛。

  一個醉漢搖搖擺擺口齒不清的在前面晃悠,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對其退避三尺,柔蘭帶著小丫鬟自然和其他人一樣躲在了一邊。

  “小娘子,來,喝啊”男人嘴里不斷嘟囔著,余光卻掃到了站在一旁的柔蘭。

  嘴角勾起淫笑,男子拿著酒壺跌撞著像柔蘭襲來,柔蘭迅速捏著帕子躲在了過去,誰知那大漢卻對她窮追不舍。

  “小娘子,別跑啊,給爺抱抱?!辈粩噜洁熘?,最后張開雙臂朝柔蘭撲去。

  終于抱著了人,大漢露出滿足的淫笑,可還這小娘子看起來嬌柔可愛怎么摸起來硬邦邦的。大漢伸手撫摸上人的胸脯,平的。

  抬頭一看,嘴里罵了句娘的,他居然抱住了個男人,而那個俊美溫柔的小娘子卻被男人護在了身后。

  “讓開!”大漢力氣本來就大,碰上個弱不禁風(fēng)的窮書生一推就把人掀到了地上。

  正欲再上前調(diào)戲柔蘭,書生居然又撲了上來,大漢惱怒極了隨即對人拳打腳踢。

  幾人離得近,書生怕人傷到柔蘭兩只手虛空的攔住柔蘭,然后獨自一人承受大漢的踢打。

  到最后大漢被官兵帶走時,書生已經(jīng)鼻青臉腫,原本清秀的臉龐上血絲點點。

  柔蘭當(dāng)時就忍不住了,輕聲抽泣的起來,可書生只是笑了笑安慰道:“我沒有事的。”

  “小姐,你沒事吧?!?p>  丫鬟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剛剛在阻攔大漢是被他一把推到在地,腳也被扭傷了。

  柔蘭搖了搖頭,依舊擔(dān)憂的看著吳梓然,“去醫(yī)館瞧瞧吧?!?p>  “這不是吳秀才嗎?這是怎么了?”

  剛進醫(yī)館,大夫著急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替吳梓然細(xì)細(xì)查看著。傷的可不輕,臉上青紫一片了都。也不知道是誰打的。

  吳梓然是私塾先生,大夫家的孩子就在他那里上課。

  “嘖嘖,這下手怎的這般狠,是誰人做的?”大夫不解,吳先生是縣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好人,平日生活雖然清貧但是卻從來不多手學(xué)生的錢,對待學(xué)生盡心盡力。

  誰會和這性子溫和的先生過不去?

  柔蘭眉眼低垂,輕輕說道:“是為了救我。”

  待將事情完整說了一邊,大夫不禁又開始一直感嘆吳先生是個極好的人。

  “姑娘,我們吳先生啊是出了名的好人!”

  “小女章柔蘭在此多謝吳先生?!闭氯崽m微微欠身行禮。

  吳梓然立馬站起身來,“姑娘不必多禮,這是梓然應(yīng)該做的事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正道。”

  原來他叫吳梓然。柔蘭再次欠身感謝,腦海中猛然浮現(xiàn)之前湖邊偶然一遇的聲音。這個男人她曾經(jīng)見過的。

  怕父親擔(dān)心,柔蘭付了醫(yī)藥費便又匆匆離開,只是臨走之際依舊不舍的朝吳梓然望了一眼。

  …

  “小姐,小姐?”

  在丫鬟叫喚了數(shù)聲之后柔蘭才回過神來。而手里的針線都不知道秀到了哪個方向。

  腦海里總是不自覺浮現(xiàn)出吳梓然的身影,柔蘭輕輕晃著小腦袋希望把那人的影子從腦海里趕出去。

  “小姐,你這幾日怎的總是心神不寧?”小丫鬟自小陪著小姐長大,自家小姐那些小心思怎么瞞得過自己,“小姐,你這是相思的癥狀?!?p>  “莫要胡說”柔蘭輕輕斥責(zé),臉上卻像是被彩霞染透了似的。通紅一片。

  他是明安王朝的人,自己是翼國之人。況且自己早就與那翼國世子沈安年定下了婚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亦能如何??墒切牟挥扇耍崽m總是心神不寧。

  不知道現(xiàn)在吳梓然傷勢可好些了。

  “我只是擔(dān)心先生的傷勢。”柔蘭將手里的針線活放下,雙眼無神的望著遠(yuǎn)方。

  “那你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毖诀吆眯奶嵝?。

  自己可以再去看一眼嗎?心里安慰自己只是想要去看望吳梓然,擔(dān)心救命恩人的傷勢罷了。

  “父親今日可在屋里?”柔蘭假裝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丫鬟了然一笑,“今日老爺出去辦事了?!?p>  想來還能在這里待上近一個月,柔蘭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然后走到梳妝臺前。

  挑選了幾只簪子最終就覺得不合適,最后還是選擇穿那日見著書生的那件衣裳與發(fā)式。

  “走吧,我去看看先生的傷勢如何?!?p>  這兒只有一家私塾,馬車剛停在附近便聽到不遠(yuǎn)處朗朗讀書聲。一群童聲清脆響亮,吳梓然依舊是一席洗的略有些發(fā)白的青衣??雌饋黼m然樸素,但是卻也干凈。

  “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說乎?!?p>  “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說乎。”

  孩子們跟著吳梓然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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