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秋霞?”
“已經(jīng)死了,我知道這件事”
孫沐川是什么人,既然連五夫人的死因都查清楚,能悄無聲息給三夫人下藥,秋霞做的小動作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查清了。
“你不用操心這些事情,一切有我”孫沐川摸著二白的頭,他覺得二白就應(yīng)該被自己保護的好好的,不受到一點兒傷害。
“行吧”二白低斂眉眼,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像是池塘的小金魚一樣,其實二白不喜歡這種樣子,什么都不管不問,這樣讓她有一種無力感。
坐在院子里,二白已經(jīng)不是將軍府的丫鬟,如今在這呆著居然不知到做些什么。陽光穿過葉子細碎散在二白的臉上,柔和的臉龐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可二白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不是她想要的。
虛度年華碌碌無為,這樣的日子過于枯燥。突然想起來自己兒時的夢想,是什么呢。
二白記得當(dāng)時只是祈禱脫離苦海,不再受李家的折磨,可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倒不會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二白,回去了?!?p> 孫沐川站在一旁看到了小姑娘許久,總覺得二白呆在自己身邊似乎有些悶悶不樂,到底是為什么。
。。。
二白終日呆在宅子里過得無趣極了,如果自己是只蘑菇那也是只發(fā)了霉的蘑菇。
小主子終日都有事情忙,今日二白好不容易才求得孫沐川放自己出去。
“我又不是鳥雀,怎么如今還給我裝了個籠子,哎”二白獨自走在街上自言自語。
要不自己逃了吧,可是上次給自己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而且二白覺得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孫沐川,她知道自己心動了。
路過福來樓,二白憶起臨走時孫沐川讓她帶些糕點回去。
“二白姑娘,快請進?!崩锩婀苁碌耐w送過幾次糕點,所以自然認得二白。
“二白姑娘請坐,我馬上命人幫您準備糕點?!?p> 管事殷勤的讓二白坐下,隨后又倒上了上好的茶水,這二白姑娘可是主子眼前的紅人不可得好生伺候著。
清風(fēng)徐徐而不燥人。
“聽說了嗎?那鳳蔻公主要嫁人了”
二白聽到了“鳳蔻”兩個字,拿著茶水抿了一口。
“呵,那公主年芳20了,可不得嫁人?”男人有些諷刺嘲笑的意味,在他們這兒女子20還未結(jié)婚那就是老女人了。
“可是聽說那男子倒比她小三歲。”
“誰???”
“將軍府的小兒子,孫沐川。”
二白端著茶水的手一顫,滾燙的水澆在她的手上。
“嘶”手背上全都被燙傷了,紅紅的一片。
“呦,二白姑娘怎的這樣不注意?!惫苁碌哪弥恻c盒子上前,“都紅了,找個大夫來看看?!?p> 二白搖頭,“無妨無妨”
結(jié)果管事手上的糕點便往外走去,孫沐川要娶鳳蔻公主了,他可知道這件事。
手背有些火辣辣的痛,不過她絲毫不在意,自己只是個小奴婢,又不是金尊玉體,一點燙傷罷了。
二白在外面不停轉(zhuǎn)悠,本來是出來散散心思的,怎么現(xiàn)在心里卻越來越亂。
“罷了?!?p> 還是回去吧。
…
“嗯?”才出去一會兒便回來了,這不像是二白的風(fēng)格。
孫沐川摸了摸二白的頭,“怎么了,不開心嗎?”
二白低頭不語,徑直走到桌子前將糕點放下,然后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黑翼?”
“回主子,二白姑娘只去了趟福來樓,并未發(fā)生什么事?!?p> 孫沐川皺眉,二白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姑娘。
二白走到房門口迎面正好走來一人,是青綏姑娘。
“二白妹妹,之前答應(yīng)給你縫制的衣裳都給你做好了?!?p> 二白接過青綏遞過來的衣裳,木料絲滑柔順,確實是上好的料子。
不過,這顏色和款式卻都是丫鬟的青衣模樣,二白自從住到寒冰閣穿的都是孫沐川送過來的清紗羅裙。
“二白妹妹莫要見怪,本來姐姐確實應(yīng)該給你做些時興的款式,可是。。”青綏欲言又止,像是掙扎了許久又開口道
“可是主子要大婚了,對外你也只是個丫鬟,要是夫人進了門見你還是尋常女子的穿著怕是會不高興?!?p> 當(dāng)青綏聽到鳳蔻要下嫁時狠的牙牙癢,不過見二白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她便動了壞心思。
皇帝的圣旨是前幾日下到將軍府的,這個二白怕是到現(xiàn)在什么都還不知道吧。
“是鳳蔻公主?”
青綏心中一驚,她居然知道,不過為何毫無反應(yīng)。
“正是”青綏嘆了一聲,“如今妹妹也沒個名分,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打算的?!?p> 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野丫頭,主子一時新鮮感便留下了,青綏可不覺得孫沐川能為了二白抗旨不遵。
“你不也沒個名分?”二白漫不經(jīng)心扣了扣手指,“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一個不愿意消停的東西,想必鳳蔻公主見了你也不會高興吧?!?p> “你”青綏被堵的說不出話了,氣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二白看起來單純可愛,完全不像是個伶牙利嘴的人兒。
“你什么你?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哭哭啼啼跑去質(zhì)問孫沐川討個名分或者求他不娶?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二白冷哼,將手上的衣裳砸在青綏身上便走了開來。
既然連青綏都知道公主下嫁的事情,想必圣旨早就已經(jīng)下來了,不然她也不會亂說。
“我自飄零我自狂,猶如野鶴游四方!”二白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句詩,她覺得一個也挺瀟灑,又不是偏的挨著孫沐川。
抗旨不尊是大罪,如今孫沐川想不娶公主也得娶公主了。
可那鳳蔻要是一嫁進來,二白今后的日子便可想而知了,那個什么勞子的潑辣公主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可是,二白摸了摸自己的心,她的這顆心好像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了,怎的這般不爭氣?你有本事喜歡他也得有本事把這份感情壓下來啊。
……
沈安年將手中的信鴿放了出去,沒想到二白居然和翼國國師有關(guān)系。
既然如今國師都傳來書信讓自己將人帶回去,那他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