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幫我處理了。只要你幫我處理了。林瑜換了身衣裳后便隨著黑翼走到了一間書房內。
一身白衣的男子只堪堪坐在椅子上便無形中散發(fā)出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壓之力。
“是你救了二白”孫沐川言簡意賅。
“是”
“你想要什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林瑜心中惱火,“我與二白本就是朋友,我救她理所當然,就算我與她不是朋友我也會相救!”
林瑜一身正氣凜然,一番話也說的慷慨激揚讓是人挑不出毛病來的。
“你的父親之前在清倌樓制毒吧?!睂O沐川慵懶的撐著自己的頭,靠著椅子上朝林瑜說道。
林瑜瞳孔猛然一緊,心中大駭,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浩渺之氣,總是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我?guī)湍銏蟪鹑绾??”孫沐川站了起來,“你的仇人是孫家的二公子孫華意,我說的沒錯吧?!?p> 見林瑜沒有做聲,孫沐川又繼續(xù)說道,“你也應該清楚,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絆倒那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可以幫你?!?p> “要求呢?”林瑜從來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所有得到的好處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離二白遠一點。”孫沐川薄唇輕啟冷冷說出這幾個字。
“我和她只是朋友?!?p> “那又如何?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同為男子,孫沐川自然看的出林瑜眼里對二白不一樣的情緒。
“記住我的話,其他的事情我自會安排?!?p> ……
“華意!”三夫人一見著自己的兒子便急急忙忙緊步走了上去。
“母親可有何事?”最近因為清倌樓的事情,大皇子可沒少給自己臉色看,他心里倒是煩悶的很。
“你,你陪母親去趟寺廟吧。”
“母親!我都說了,她死都死了,你為何還如此驚怕!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做賊心虛嗎?”孫華意惱了,拂開三夫人的手,面色很是不佳。
自從五夫人走后,三夫人每每一到夜里便會浮現(xiàn)明若眼角流著血像自己索命。
“母親,藥是你派人下的,如今人都死了,你還怕什么,你就好好待在府里別給我惹麻煩!”
孫華意說完甩袖而去,只留下三夫人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主子”一旁的丫鬟將四夫人扶住,“少爺也真是的,主子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他嘛!”
三夫人定了定神,回憶起之前大夫人對她說的話來。
“大公子有我在背后幫襯著,至于孫沐川身后還有個得寵的五妹妹,你家孫華意有什么?”
是啊,孫華意什么都沒有。自己又不得寵,娘家也沒有強大的勢力,她的華意什么都沒有。
“只要你處理掉五夫人,日后你家華意我只會照拂著。”
因著大夫人這般話,三夫人只背地里問孫華意要了毒藥來。
自己一意孤行,孫華意也勸不住自己,最后也便只能將那一月散給了自己。
當時四夫人并不知道孫華意已經在為大皇子做事了,只一心想著要給她的意兒謀得一出處。
……
陽光透著門縫細細碎碎灑在房里的地上,二白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心想著此刻應該到了正午,房里還略有些熱意。
穿上了衣裳,二白打開房門,果然一道猛烈的光刺在她臉上,今日這天氣出奇的明媚。
是時候該置辦些夏裝了,二白身上冒出些薄薄的香汗。
“二白姑娘?!鼻嘟検掷锱踔┕怩r細軟的綢緞子走到二白跟前。
將緞子擺在二白面前,青綏很是親熱熟稔的說道:“妹妹先選上些布料,這可都是些江南蜀錦,做些夏裝甚好”
二白茫然不解,“這夏裝都是自己做的嗎?”
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都是直接領衣裳的,怎的現(xiàn)在還要自己親手縫制嗎?
“在說什么呢。”孫沐川自遠處走來,見二白已經出門了便問道,“可好些了?”
二白點頭道嗯。粉雕玉琢的臉在陽光下顯的甚是明媚動人。
“主子,江南那邊進了些蜀錦來,我見料子極好便給二白妹妹送些過來”青綏見孫沐川完全忽視了她便解釋著找些存在感。
孫沐川瞥了眼青綏手上的布料,“這件粉色倒是可以做件輕粉羅裙,二白穿上定然好看?!?p> 還從未見過二白穿這些粉嫩嬌艷的衣裳,“你針線活也是極好的,這件白色布料就給我做件錦衣可好?”
孫沐川從蜀錦中挑出件白色的期待的看著二白。
“啊?我?”二白指著自己,“奴婢對這針線活一竅不通的,怕是不做好。”
孫沐川將料子放下,“我記得你上次包袱里有件羅裙倒是縫補的好的很,如今你說你不會,莫不是在哄騙我”
明明就是不愿意幫他縫制衣裳,現(xiàn)在還偏偏哄他說不會,可氣可氣!
二白眼珠子一轉,原來是小主子誤會了?!靶≈髯?,其實那件衣裳不是我自己縫補的。”
“哦?”
那件衣裳貌似對二白有著特殊意義,這個小丫頭倒是寶貝的緊呢,“那是誰縫制的?”
“沈安年,沒想到吧,他居然會縫補衣裳,一開始我也沒想到,可是他。?!倍奏淞寺暎瑢O沐川薄唇緊抿,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凜冽的氣息。
“他莫不是個娘娘腔?連這個都會?!?p> “他才不是!”二白下意識的為沈安年辯白,但是轉念一想做奴才的不能頂撞主子,二白只能不情愿的低下頭,“您是主子,您說什么都對。”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是主子,那說的便是錯的了?”
二白覺得小主子今日奇怪的很,有些無理取鬧。
“您是主子,您說什么都對?!倍桌^續(xù)這樣說道。
孫沐川氣結,為何這小姑娘就不能性子軟一點哄哄他。
罷了罷了,孫沐川轉身離去只留給她們一道清冷的背影。
“二白妹妹,你要是不會也沒關系,我?guī)湍惚闶恰!鼻嘟椵p聲細語,看起來很是和善。
“那就謝謝你了?!倍渍Z氣平淡,既然這個青綏想要多此一舉便做去吧。
反正她既不用干活還能白那一身衣裳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