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館給我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饼R老微微皺眉,掩著嘴說道。
喬三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齊老的肩膀,“這地方又不是什么風(fēng)水寶地,你感覺不舒服那就對了,待會你會感覺更不舒服的?!?p> 這邊話還沒說完呢,那邊就有一個矮大肥粗的胖子迎了上來,神秘兮兮的沖喬三眨了眨眼睛,然后哈哈一笑,“鬼爺,您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消失了這么長時間您又出山了,也不告訴兄弟我一聲,也好讓兄弟為你接風(fēng)洗塵啊?!?p> “胖爺啊,瞧您說的,我這不是過來了嘛?!眴倘牧伺呐肿拥募绨颍坪鹾瓦@個胖子非常熟悉。
這胖子的小眼睛瞇了瞇,目光看向了林木幾人,突然一笑,“鬼爺,您身后這幾位是生面孔啊。怎么了,你是看不上兄弟們,另起爐灶了嗎?”
“唉,別說了。兄弟我栽到官府手里邊了,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這幾位是我朋友,我來為胖爺你介紹一下?!眴倘譄崆榘€介紹了過去。
那胖子也做了自我介紹,只說自己姓王,叫王胖子。
這人也真是的,連個名都不說,姓王有什么了不起啊,真以為自己的樣貌有資本住在人家夫妻兩的隔壁啊。
林木對這個王胖子的印象十分不好。
王胖子面無表情的瞥了喬三一眼,然后看向了林木眾人,“既然你們是鬼爺?shù)呐笥眩蔷褪俏彝跖肿拥呐笥?。大家里邊請,吃喝我我全包了。?p> 這酒館不小,里面卻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連落腳的地都沒有。
林木幾人跟著王胖子一路來到了二樓,走進(jìn)了一個包間之中,這包間里雖然人也多,但是落腳地起碼是有了。
齊老乃是萬毒谷神兵閣的執(zhí)事,平日里的工作也就是喝喝茶,聊聊天,記記賬本什么的。
這一次被谷主強(qiáng)行的安排了一個任務(wù)——保護(hù)林木,齊老在接到這個任務(wù)的時候就覺得這是一個苦差事,心情很不高興。
一路奔波不說,茶也喝不安寧。
終于到九龍山了,終于見到一個酒館了,齊老準(zhǔn)備在酒館里喝喝茶放松一下心情,可是一進(jìn)酒館就是一股子汗臭味腳臭味混合的氣味,難聞的要命。
保護(hù)林木,這是什么破差事??!齊老心里邊怨氣滋生,整張臉黑如鍋底。
“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人???”齊老陰沉著臉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整個包廂里的人頓時止住了話音,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緊接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彪形大漢咧著大嘴,“這位老太爺,你問出這種問題,顯然是第一次來九龍山吧?!?p> “是又怎樣?”齊老一挑眉毛,沒好氣的喝道。
這彪形大漢見齊老說話這么不客氣,也就沒有好臉色了,一扭脖子用鼻子指了指外邊,“你要是嫌這擠著你了,那你就出去啊?!?p> “大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膽敢對我這么說話?!饼R老頓時怒發(fā)沖冠,眼看就要暴走了。
王胖子突然喝道:“鬼爺,請你管好你的人。”
喬三連忙上前去安撫,“齊老,您是不知道,在九龍山這里晚上是不能出去的?!?p> 說著,喬三還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天馬上就要黑了,如果天黑還在外面,就算是先天境界也會死的?!?p> 很快,天黑了下來,當(dāng)最后一絲陽光消失之后,小酒館外面突然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酒館中雖然還點(diǎn)著燈火,可是光線根本就無法穿透漆黑如墨的夜色,似乎酒館窗外的黑暗是一面吸收一切光線的墻壁一般。
嘎吱嘎吱……
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擠壓著整座酒館,酒館中木制的橫梁發(fā)出一連串緊繃的聲響。
林木放開精神力感知四周,在他的感知中,整座酒館之外都是極度危險的區(qū)域。
包廂外突然傳來了慘叫的聲音,還有很多人的咒罵聲音,外邊肯定是出事了。
由于林木緊挨著房門,在聽到動靜的第一時間,他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只見一個人光著膀子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一道肉眼可見的黑氣在這人的體內(nèi)竄行著。
“他被尸氣侵蝕了,活不了了?!?p> “他很快就會變成尸煞的,快點(diǎn)殺了他?!?p> 場面一時間混亂不看,倒在地上的這人突然間不掙扎了,也不慘叫了。
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生息,緊接著,就看到這人的身上開始長出綠毛,這是要變成尸煞的征兆。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男子沖了出去,手持一柄青鋒劍快速劃過,劍光一閃而逝,斬下了這即將發(fā)生尸變的人的腦袋。
“少爺好劍法,這一劍當(dāng)真可以說得上是天下第一快劍?!迸赃呉晃患叶∧哟虬绲闹心耆祟D時贊不絕口,溜須拍馬無所不用其極。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我追風(fēng)劍崔平生可不是浪得虛名,二十六歲的便已經(jīng)突破先天境界。試問天下英雄,誰人能及?”
“少爺所言極是啊,我看那號稱天下第一快劍的柳潮輝才是浪得虛名,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敝心昙叶±^續(xù)溜須拍馬。
崔平生更是得意,臉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燦爛的菊花,無論是顏色和形狀都很像。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少年騰地一聲跳了出來,直接落在了崔平生對面。
這黑衣少年手里捏著一根筷子,用筷子的尖端指著崔平生的鼻子,語氣清冷的說道:“就憑你也配稱天下第一快劍,也配和柳潮輝相提并論,真是恬不知恥。”
崔平生哦了一聲,甚是不以為意,撇了撇嘴說道:“我看你年輕,便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只需向我磕頭認(rèn)錯,我便饒你不死。”
黑衣少年冷冷一笑,“我乃是長生門的一位外門弟子,有幸得到了柳潮輝的指點(diǎn),學(xué)會了一招他的劍法。今日我就用柳潮輝的這一招劍法,來向你討教,你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p> “有何不敢!”崔平生暴喝一聲,長劍在剎那間脫手而出,咻咻咻,劍光破空之聲不斷傳來。
酒館之中的光線在瞬間變得黯淡了起來,崔平生的劍光卻越來越明亮,直到最后,他的身體周圍已經(jīng)明亮了非常多。
眾人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崔平生用劍將燃燒著的蠟燭頭給削了下來,數(shù)十個蠟燭頭還在崔平生的長劍上燃燒著,不曾熄滅一根。
僅此一招,就驚的在場的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驚呼出聲。
崔平生似乎很享受眾人的驚呼聲,長劍順勢一抖,劍身上面燃燒著的蠟燭頭又各自飛回已經(jīng)熄滅的蠟燭上,將蠟燭又重新點(diǎn)燃了。
在場的眾人又是一聲驚呼啊,這就是天下第一快劍,這樣的劍也太快了吧。
崔平生洋洋自得,沖著黑衣少年咧嘴一笑,“請賜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