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吃完,湯還剩不少。
幽恒澤只覺肚子微脹,便起身離去。
老板的生意不錯,沒注意到幽恒澤離開,若是注意到,定是會上前恭送。
走出東靈鎮(zhèn),沿著一條小泥路行走,大至走了三里路,便經(jīng)過了一處亭子。
亭子名為觀花亭。
亭子左右兩側(cè)開滿花朵,后方也是開滿了花朵。
花朵種類多樣,各有顏色,但卻沒有格格不入,反倒是很融洽。
觀花亭下坐有一位白衣女子,女子雙手干凈如雪,她的眼前放有玉琴。
她雙手放于琴弦上,波動著琴弦,琴音悅耳動聽。
幽恒澤被琴聲吸引,停住了腳步,走進了觀花亭,他走得很輕,聲怕打擾到這白衣女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聽人彈古琴,以往都是借助外物才能聽到。
一百八十息后,琴聲結(jié)束。
白衣女子面露笑容,話如琴聲的說出:“公子是懂音律之人?”
幽恒澤睜開雙眸,看了白衣女子的容顏,不免一愣。
笑容養(yǎng)人眼,聲音撫心神。
若是傾國傾城,倒是低了。
“公子為何發(fā)愣?”白衣女子再次言語。
幽恒澤回過神來,尷尬一笑,目光移向遠處,言道:“抱歉,姑娘你琴聲依然回蕩在耳邊,實在是令我無法自拔?!?p> “公子謬贊了,小女在此彈琴數(shù)日,路過之人都如此說之,但他們卻不為琴音,只為小女。”
“小女自知是琴音之差,他們才只為小女,不為琴音。”
白衣女子眼中失望,面容那楚楚可憐,令人欲要發(fā)誓守護。
幽恒澤雖覺得白衣女子甚是美麗,但魂并未被勾了去,他淡淡一笑,言道:“姑娘琴聲動聽,卻無人能懂,所幸姑娘今日遇到在下,在下能聽出姑娘琴中憂喜?!?p> “不知姑娘是為何事而憂,何事而喜?”
白衣女子眼中放光,心中激動,言道:“今遇公子,三生有幸,若公子能送我寶圖,小女自是無憂剩喜?!?p> “原來姑娘彈此曲,是為求圖曲。”
幽恒澤淡淡一笑,起身走出觀花亭,背對白衣女子,言道:“圖已送人,我身上已無寶圖?!?p> 白衣女子將琴扶起,往地上一摔,身子柔柔弱弱,只踏一步,便要向前傾倒。
幽恒澤身影一退,將其扶住,不解一問:“姑娘這是為何?”
“小女天生體寒,壽命只有二十,如今芳齡十九,只差一月,便要離開人世?!?p> “此琴雖跟小女多年,但如今未能求得寶圖,必死無疑,只能讓其先行一步?!?p> 白衣女子如此一言,令幽恒澤心生善意。
幽恒澤扶白衣女子坐下,把了一脈,雖未學(xué)醫(yī)術(shù),但也懂得用內(nèi)力查探。
白衣女子體中冰冷,雖看著與正常人無分別,體內(nèi)卻是極寒無比。
得此癥,能活十九年,算是幸運。
如此美麗女子,在此彈琴,卻安然無恙,想必這體內(nèi)寒氣,救了她。
雖是救了她,但也是在要她命。
“為活命而求圖,欲要逆天改命,在下雖能力不大,但愿幫姑娘改命,不知姑娘可愿與在下一行?”
幽恒澤自然是要幫,誰讓他心有俠義,還是麒麟之心。
“公子若能救小女,小女愿一生追隨,不離不棄?!?p> 白衣女子目光堅定,誓言如星辰長久,絕無半句謊言。
幽恒澤并無此意,只言一句:“不用如此,只是舉手之勞?!?p> 白衣女子搖頭言道:“無功不受祿,若公子不答應(yīng),小女不需要公子相助?!?p> “若是如此,在下只需姑娘一物,不必姑娘永生永世跟隨?!?p> “何物?”
“等救下姑娘一命再談?!?p> “那你如何救我?”
“自是取那寶藏?!?p> “你方才不是說寶圖送人?”
“的確是送人,但如今寶藏位置暴露,并不需寶圖?!?p> “可據(jù)小女所探得的消息,寶圖上有記載機關(guān)陷阱所在,若無寶圖,取寶必死無疑?!?p> “無妨?!?p> 幽恒澤心中早已猜到,這花彼岸得到寶圖后,依然會把眾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這樣一來,花彼岸便能輕松的奪得寶物,還能悄無聲息的離開。
不過花彼岸怎么會想到,幽恒澤是留有后手的。
“為何公子你如此自信?”
白衣女子見幽恒澤很自信的說,便問道。
幽恒澤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是將圖記下了?!?p> “那你又為何將圖送人?為何不獨吞寶物?”
白衣女子又問。
幽恒澤將白衣女子扶起,走出觀花亭,說道:“送與不送,與我來說,并無大礙,送出寶圖,只為減少尋我之人?!?p> “雖然如今沒有減少,反倒增多,但也無妨,來者必然是會無功而返?!?p> “小女明白了?!卑滓屡踊腥淮笪颍珔s在此時,體內(nèi)寒氣發(fā)作,身體因冰冷而顫抖。
好在有幽恒澤在一旁,幽恒澤用內(nèi)力為其壓制住了寒氣。
“姑娘,姑娘,醒醒…”
見白衣女子暈了過去,幽恒澤施展蝶幻手的隔空取物能力將地上的玉琴撿起,放在白衣女子的肚子上,隨后以極快的輕功離開觀花亭。
他并未選擇在觀花亭等白衣女子醒來。
起初他以為花彼岸放出寶圖上有標(biāo)記機關(guān)陷阱的消息會很慢,沒想到卻是很快。
所以現(xiàn)在定是有不少人來尋他,這觀花亭太過于顯眼,而這條路是去煙云山的近路,若是在觀花亭等白衣女子醒來,恐怕他要戰(zhàn)斗不下百次。
因為習(xí)得麒麟功,內(nèi)力大增,幽恒澤一路輕功狂飛,來到了與煙云山相鄰的水云山。
在水云山的一個瀑布旁邊,有一個比較大的巨石。
巨石的頂部面積很大,所以幽恒澤選擇待在這巨石上面,將白衣女子平躺而下,然后跳下這三十米高的巨石,到河里捕魚。
因為功力深厚,這魚不一會就抓了七八條。
其實幽恒澤可以抓上百條,但那也吃不完,浪費。
尋了些柴火,以輕功飛到巨石頂上,搭好火堆,準(zhǔn)備烤魚。
趕路和捕魚也是花了不少時間,雖然算不上太久,但時間飛逝,這天也慢慢的暗了下來。
生火烤魚的過程中,白衣女子也恢復(fù)了些許,微微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