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說啥呢,當(dāng)然是......
一把奪過她的書,一把奪過她手里的三明治,一口喝完她的牛奶。這是對她最好的懲罰了。誰讓她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呢。
白陽也不說話,就只是鬼魅一笑,然后陸離又被丟到了黑島上,和上次一樣,穿著睡衣穿著拖鞋,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歷,第二次就信手拈來地在島上待著了。幸好今天是白天,也沒下雨,這會看海還是很美的。
既然都被丟到這兒了,那就躺這兒曬曬早上的太陽吧,他心里是這樣想的。
誰讓他把她惹怒了呢。
......
......
早餐被搶了,只好讓黃阿姨重新做了一份,她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門鈴聲響了。
今天似乎不太安寧??!
黃阿姨小跑著去開了門,門口傳來聲音,似乎是門外的人想進(jìn)來,黃阿姨不讓進(jìn)。
“你們不能進(jìn)去?!?p> “就讓我們進(jìn)去見一下白陽小姐吧?!?p> 聽聲音似乎是兩個老人的聲音,還是找她的。她本想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去門口看看的,誰知抬眼間他們沖了進(jìn)來,反倒是后面的黃阿姨一臉驚慌。
黃阿姨想道歉,白陽抬手示意她下去,黃阿姨只好退下去了。只見那兩個老人一見白陽手里拎著的袋子掉在了地上,袋子里的水果和蔬菜散落一地。
老人步履蹣跚地像她走近來,然后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眼里含著淚水,嘴里不停地說:
“娃兒啊,你過得好嗎?”
“娃兒啊,我們都很想你。”
“娃兒啊,你還活著呢?!?p> “娃兒啊,是爹媽對不起你。”
.......
.......
在他們的言語中,她大概知道他們把她當(dāng)成趙言兒了。
她的手被他們用力地握著,她用食指碰到了他們的手腕上,好像什么東西閃過大腦,然后她的眼角竟然落下了眼淚,怔怔地站在那兒,不說話,她的手腳漸漸地冰冷,渾身瑟瑟發(fā)抖起來。
她突然覺得渾身很冷很冷,心口位置開始鉆心地疼,嘴唇開始發(fā)紫,她感覺自己快要倒下去了。
“砰——”盤子掉在地上碎了。
她的身體漸漸地往下沉去,兩個老人以為是他們的出現(xiàn)讓她感到不舒服才會這樣,手續(xù)無措地喊不出話來,趕緊將她攙扶在凳子上坐著。趙海見狀趕緊拿出手機(jī)打了急救電話,卻被白陽拍掉了。
“你們走!趕緊走??!”
白陽突然的大喊嚇到了兩位老人,老人害怕地站在一旁,嘴里還不停地說:
“娃兒,你怎么了?”
“娃兒,對不起,是我們嚇到你了,我們打急救電話?!?p> 樓上打掃衛(wèi)生的黃阿姨聞聲趕來,見白陽臉色發(fā)白地模樣心里嚇了一跳,趕緊打電話給陸離,無奈那邊一直提示不在服務(wù)區(qū)。
“我就是肚子不舒服,睡一覺就好了?!?p> “快、把他們帶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上二樓?!?p> 黃阿姨急的跺腳,趕忙把兩位老人推到了門口。
白陽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她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她猶如死人一般的面容,她強(qiáng)撐著上了樓,然后把門反鎖了。
她心中捏了個法訣,瞬間出現(xiàn)在汐宅,她這次落地的位置不太好,直接砸在了收藏室里的花盆上,花盆碎了。聲音很響,樓下?lián)癫说穆楣煤蛼叩氐膭⒉犚娐曧?,突覺不好,趕忙上了四樓。
一開門發(fā)現(xiàn)白陽躺在碎花瓶上,劉伯見狀,心里頓時明白了,趕忙取了止痛針給她注射了一針。
周圍很安靜,還有一陣熟悉的陳木香,是她喜歡的香味,定是麻姑點的香吧。心口的抽搐疼痛漸漸散去,當(dāng)她睜開眼的時候已是晚上了,忽然意識到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只好強(qiáng)拖著身體起來。
此時正好上來的麻姑關(guān)切地問她:“感覺如何?”白天見到她一臉蒼白,整個身體冰冷地跟凍了冰窖一樣,可是嚇壞了她。
“幾點了?”她嘴唇很干燥,喉嚨好不容易擠出話來。
“九點了?!?p> 竟然九點了。
“你下去吧。晚上不用再上來了?!?p> 麻姑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她的床頭,便下了樓。
她艱難地下了床,將那溫開水一口喝完了,然后往臉上擦了點粉,這是她第一次擦粉,沒想到蘇禾送給她的禮物竟然有用上場的一天。
......
......
陸離正躺在礁石上,見她來了,一把把她拉下來一起躺在礁石上,好像對她今天的行為并不生氣,反而把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
她問:“你難道不會生氣嗎?”
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后說:“你看,海上的星星就是比城市的多且亮?!?p> 夏夜的星空很美,海邊的天空就跟銀河一樣絢麗,萬般景色,也不及身邊的人兒呢。
她微笑了,是啊,星星多亮。
她的那顆星,真亮。
她追尋了一萬年的那顆星,總是在她最難過最不想撐下去的時候給她力量,讓她堅持了一萬年也沒有放棄追尋。
終于讓她等到了。
......
......
第二天。
白陽站在客廳窗戶前,望著外邊綠油油地草坪,突然提議說要把院子里的草坪改成花園,她要把這里也種滿白色玫瑰花,陸離從沙發(fā)上起來,走過去從她背后抱著她的腰,懶洋洋地說“好”。她本來想從公司喊幾個人過來幫忙鋤地,可陸離不讓。
“我是不會和你一起鋤地的。”
鋤地這種事情,不符合她的身份啊。穿著丑巴巴的衣服,帶著斗笠,拿著鋤頭一上一下地?fù)]著,汗水還會從頭頂流到背上,想想那畫面實在是忍受不了。
“這是我們獨處的時間,那些人來多礙眼啊?!?p> “我看著你鋤地?!?p> “好?!?p>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會答應(yīng)。只要她開心,比什么都強(qiáng)。
然后上午他在院子里揮動著鋤頭鋤地,她搬了一張?zhí)梢魏鸵粡埿∽雷?,還有一些水果,躺在到陰涼處看他鋤地。
偶爾他會停下來看看陰涼處躺著舒舒服服的她,看著她端著說過盤,一點一點地把水果吃掉,然后幸福地笑了。
她的位置,躺下來正好可以看到他,陽光下的他很帥氣,特別是他鋤地的時候,仿佛有一種田園生活的意境,他在鋤地,她在邊上看著。
她傷感地想:只是這樣的日子并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