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隼人得回去一趟,他在計算機方面的能力出類拔萃,他自己去查比警方快的多,只是不正規(guī)而已。
雖然不放心葉長空一個人,但只有查到了什么,才能處于不被動的位置。
他憂心忡忡的離開了出租房,快步跑了出去,心里想著快些回去,快些回來。
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跳躍,各種數(shù)字映襯在他漆黑的瞳孔上。
不知何時,他睡著了。
再次醒來,房間里安安靜靜,座椅上的人眼睛直直望著不知何處的地方。
這時,查的東西剛好結(jié)束。
黑川隼人的視線定在了屏幕上。
黑道世家,橘。
安靜的環(huán)境下,突的,一聲笑。
仿若幻覺般,讓人懷疑不知是否聽錯了。
好長的一個夢,猶如親歷。
夢中的他心中沒有光,一年年成長,心中具是冷漠。
許是基因的傳承,黑川家的男人天生冷漠。
他看著那個是他,又不是他的小男孩一年又一年長大。
那一年,美國,夢中的他跟他不一樣,沒有遇到葉長空。
哪怕是夢中,他承認,他心慌了,她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這對于他來講,比什么罪罰都殘忍。
夢中的小男孩沒有遇到她,他依舊被三個男人圍在臟亂的巷道里。
如果說是什么啟蒙了那里的黑川隼人成了后世有名的連環(huán)殺人犯,一定是幼年時美國的“殘殺事件”。
那個男人雖被同伴的提醒下與他們一起要走出巷道,不過在半路,他依舊回去了,充滿男人作嘔的淫,邪目光落在了幼年的黑川隼人身上。
警車到的時候,還沒有靠近那里,就聞到了沖鼻的血腥味,令人反胃作嘔。
血布滿了巷道的墻面,地上的血流出了巷道口,一直漫延開去。
白人警官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的尸體,扭曲的碎塊胡亂的在各個角落。
而巷道中的那個男孩,全身浸了血,已經(jīng)看不出他本來的樣子,甚至于有血滴從他微曲的發(fā)尖一滴滴落在地上,暈染開來。
白人警官的槍支指著男孩,雖然對方只是一個男孩,但是白人警官遇到過許多犯罪分子,如今男孩的狀態(tài),讓他的感覺非常的不好,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遇到了天生的犯罪者。
“先生,能先讓我清理一下嗎?”
這是男孩說的第一句話,白人警官慢慢放下了槍械,可是心中的警惕卻并不放低,而是空前未有的高漲。
“當(dāng)然,孩子,你已經(jīng)安全了?!边@是白人警官回他的話。
后來,這件事情便沒有激起很大的浪花,或者說知情者越來越少。
即便是在夢中,黑川隼人也能體會到當(dāng)時血液沸騰的感受,有一瞬,他想,如果是現(xiàn)在的他,他一定會處理的更加完美。
之后男孩一直長大,有很長一段時間接受世俗的規(guī)則活下去。
父親因為那件事特地回來了一趟,他都不記得父親長什么樣子了,如果不是自己與他相近的面容,他都認不出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高中畢業(yè)之前,你最好安分?!?p> 這是父親說的第一句話,黑川隼人透過父親的瞳孔看到了自己,那是泛著光的,興奮到極致后還未退卻下去的情緒。
他跟父親做了約定。
無聊至極的那幾年,他隨意修習(xí)了計算機,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一直隱忍。
從初中到高中,可能因為他的過分冷漠,他人給予自己的別稱,高嶺之花。
他并不在意。
但他對于某件事,煩躁的想動手。
有只蒼蠅一直在他眼前晃悠,偏偏他還要抑制自己不去處理干凈,這種感受不是很好。
他記住了她,橘涼子。
她的家世不錯,黑道世家,可是那又如何。
后來,他開始處理垃圾。
利落的割斷大動脈的感覺,全身激蕩,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沉溺于此。
畢竟,世上能讓他血液有所沸騰的,大概就此一件事了。
從前的蒼蠅是只很好的垃圾桶,她會處理干凈他留下的東西,雖然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過也是在一個很適當(dāng)?shù)亩壬?,不惹他厭煩?p> 他便留下了她,當(dāng)只垃圾桶。
但也就僅此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蒼蠅好似也極其開心,他不了解,也并不想去了解。
就此過了很久。
直至白蒙蒙一片。
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他也就醒了。
夢中的事情真實又荒誕。
不可否認,他喜歡極了那種感覺,但是那里沒有她。
黑川隼人靜靜的在座椅上坐了許久。
思緒又想到了葉長空手上的腕表。
結(jié)合起他所夢到的事情,總覺得哪里還是有點不對。
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葉長空的安危。
他整理了下東西,緊接著開始進一步的操作。
直到終于搞到了點東西,不過,他沒想過上交給警局,他直接傳送給了一個組織,還得感謝這個夢,許多消息,十分準(zhǔn)確,黑川隼人黑沉沉的雙眸盯著屏幕,思緒難猜。
等把一切痕跡都清理干凈,他就連忙下樓朝葉長空所在的地方趕去!
恍若真的隔了許多年般,好想見她。
好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