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感轉(zhuǎn)瞬即過,兩人直接出現(xiàn)在一片樹林邊,身旁便是官道。
“這哪啊這是?這傳送陣還是隨機的?”沐陽懵了。
“這是我藥林在信陽城的分支,我就從這進去的,怎么可能隨機傳送!”莫溪解釋了一句,急忙問到,“那小狗,真的便是三清丹?”
“不然呢!”沐陽一副你真沒見過世面的表情,“萬物有靈。那等逸品仙丹,早就通靈??茨枪纷拥拿率怯胁簧倌炅?。沒想到玄冥之地還有這樣的底蘊。”木砸吧砸吧嘴,要是能搶過來多好啊。嗯,等下次再去,就想辦法搞到手。
“書里記載的都是真的??!逸品丹藥皆有藥靈!天地氣息流轉(zhuǎn),大道渦旋,渾然天成。我竟然只以為是條小狗!至極者果然不凡!”莫溪感慨不已,依然在回憶那條雪白的小狗。
“得了得了,你也就看看,回去閉關(guān)閉關(guān),試試有沒有感悟。我可等著你的丹藥啊!”沐陽笑瞇瞇的看著他。
“是啊,此次必有所得!”莫溪點頭,“等下,丹藥?你不是說出來就自動取消了嘛!”莫溪錯愕。
“不啊,說好的你幫我做一份路引,但是那個失敗了怎么能算!”沐陽絲毫不在意莫溪的怒火越來越高。
“可我不是給你一顆閉息丹!這才讓你安全出來了!這不等于路引嗎!”莫溪覺得很生氣。
“我不也帶你去看了三清丹嗎!一物抵一物!路引沒有,自然協(xié)議還在!天經(jīng)地義!難道你們藥林還要賴賬!”沐陽重讀賴賬二字,似乎下一秒就準(zhǔn)備大聲“歌頌”莫溪的的罪狀。
“你!你無恥!”莫溪實在不會罵人。
“哪里哪里,牙齒我還是有的,而且牙口還算不錯?!便尻柵呐氖?,“好了,再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說完,施施然轉(zhuǎn)身,白衣輕飄,出塵的氣質(zhì)散溢四周,與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莫溪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向密林深處。
“小屁孩,真好騙,跟那家伙一樣。”沐陽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好了起來,哼著小曲在路邊走著。
……
信陽城在大陸東南,而天羽城則在西南,沐陽看著手里的地圖,不禁有些頭疼,玄冥之地在北邊。他當(dāng)時確實是從北門出去的,那老家伙一腳也太狠了吧!這得多遠(yuǎn)!“以后再找你算賬!”把地圖印在腦子里,還給了店家,在老板無語的眼神中淡定了走了出去。
“什么人??!看了半天也不買!三文錢也舍不得!還當(dāng)是哪家公子呢!”老板啐了一口。
“哎,果然比那破地方好太多,靠海的就是不一樣。”沐陽點頭稱贊。他本來就準(zhǔn)備三年后離開天羽城,雖然一開始目標(biāo)定的是北方,現(xiàn)在出了意外來了南邊,影響不大。
“想吃酥魚容不?”沐陽突然問到。
“想!”蛋蛋的眼神立馬亮了。像往常那樣,他還是坐在沐陽的肩膀上,蕩著小腿。
“走,大爺帶你去吃!”沐陽雄赳赳氣昂昂的直奔面前的酒樓。在西南邊陲,可是吃不到東南的酥魚容的,更別提這兩邊之間一道天然山脈阻隔,人情風(fēng)土差異巨大,當(dāng)然,也造就了兩邊的人互相看不爽。
“十碟酥魚容!其他不用!”沐陽飄飄然的走到二樓臨窗的桌子邊,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
小二一愣,這就點一樣,十碟,吃不膩嗎?搖了搖頭,反正這年頭怪人多的是,與他無關(guān)。
吃著鮮美的魚肉,沐陽放開了神識,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在酒樓打聽消息。
“聽說了沒,咱東南的劍閣要收徒了!”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哪來的消息?不是五六年都沒開山門了嗎?”旁邊的人不信。
“還能騙你!忘了我表哥的三姨的侄子就在劍閣外門修煉!他現(xiàn)在啊是劍閣在信陽的執(zhí)事!跟我們透露的消息。”那人神神秘秘的說到。
沐陽啞口無言,這關(guān)系,不簡單啊。
“當(dāng)真!”那人激動起來!“不知道這次收多少人!你說咱信陽的華岳襄能不能進?”
“我覺得行!畢竟他哥可就是上次進的劍閣!據(jù)說那天賦,惹得劍閣的那些長老爭相收徒!想來作為弟弟,天賦也不會差的!”
這次沐陽真笑了,劍閣長老爭相收徒?逗誰呢!那群老頑固,恨不得睡覺的時候都抱著劍!還有空來管招新這種事!哪怕當(dāng)年中州第一天才進劍閣也就來了個內(nèi)門執(zhí)事,還長老?
留下一片金葉子,沐陽拍了拍肚皮,帶著吃撐的小獸離了酒樓。
站在門外,沐陽頓了一步,“那就改了計劃吧。劍閣,也不錯!”說完,消失在人群中。
街角,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抱著雙臂靠在墻邊,似乎在看天。
……
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沐陽總算找到了問天書局,一看門庭,還是那副破樣。
“公子要買什么書?”一進門,小廝立馬上前,神態(tài)恭敬。
“天問?!便尻柕恼f。
小廝愣了愣,似乎是從久遠(yuǎn)的記憶中翻到了些許碎片,神色頓時為之一變?!肮诱埜襾?。”
兩人順著書架向里走去,也不知怎么繞的路,轉(zhuǎn)過一排書架之后,所有的人聲盡皆消失,面前是一排隔間,小廝將沐陽請入一間,自行離去。
“這樣式確實沒變,這么多年,也不知道換換口味?!便尻査念?,發(fā)覺跟印象里并無兩樣,實在無趣。
“久等?!眮砣耸俏徊室吕险?,至于彩衣,地主家好像都是這般打扮,沐陽每次看著都覺得實在難看。
“實在是小友的密號太過久遠(yuǎn),連老夫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老人抱歉一笑,心里卻在腹誹,不知道是哪家老古董的后代,自家早就通知了新的密號,都換了幾個了還有人用這么老的。“老夫言運。小友想問什么問題?”
“劍閣這次收徒名單是否內(nèi)定?”沐陽懶散的坐在椅子上,隨口問道。
“這問題需要十塊中品靈石。”老人笑了笑。
沐陽隨手一揮,十塊泛著光彩的淡藍(lán)色石頭出現(xiàn)在桌子上。
“不算是內(nèi)定?!崩先耸掌痨`石,然后不再說話。
“說清楚!”沐陽不爽,“還這么黑!”
老人無奈,“看在小友用這種密號的事情上我就再透漏一點。有盈余名額。”
“有人內(nèi)定了?”沐陽捏著下巴,“劍閣還是喜歡干著齷齪事,收了就收了,還非得走個過場讓別家眼紅眼紅,再裝作不在意的收進去。真不要臉!”
言運連忙示意,見到沐陽毫不在意,也只能苦笑,有背景的就是不一樣,隨口就罵劍閣。“小友是否還有問題?”
沐陽想了想,“當(dāng)然有!這個問題應(yīng)該不錯,估計你不知道?!?p> 言運反而不在意,這年頭,仗著自己家族有些秘辛就來找天問裝逼的小孩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你可知前代遁一者的去向!”沐陽笑瞇瞇的問到。
言運面色一僵,前代遁一者,都消失兩千多年了,誰知道死了還是出去了!你不問這代遁一者你問前代!找茬呢!
“此事我確實不知道,但未必組織的人不知道。另外,小友你也付不起代價。”言運笑著說到。
“別裝了,看你這打扮我也知道你在天問的地位,你都不知道,說明天問就是不知道?!便尻栠七谱?,“但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