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光感覺到他的步伐很穩(wěn),也很輕,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波動。
他的長袍如墨如黑夜,他的發(fā)更甚與他的衣袍。
“你來做什么?是覺得到時候了嗎?”
“一切都如你所愿地發(fā)生著,那現(xiàn)在你親自來了,是不是證明這一切都是該讓我明白明白了?!?p> 寒光并不想等他一步步向她慢慢走來,她甩開焦離的手往罰官走過去,這是她走路時最快的時候,可是她并沒有察覺,而是仿佛她本來就是這樣行走的。她身后的小伙子也察覺到了,有些擔心她的這反常樣子,但他也看見了不遠處的那個男子的眼色,只好注視著此刻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的寒光姐姐慢慢的離開了這個領域,他知道,這個地方或許很久都不會有人進去,這里將成為只有他們兩個的禁區(qū)。
寒光口中的闕詞雖然有些不好聽,但卻讓人感覺到了她的不滿與憤怒。
所有的人在這里都自顧自的地說這些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不去問問自己是不是接受,是不是愿意忍受這長久的孤獨和等待。
而所有看起來像是知道些什么的人都從未告訴過她的事情,她能猜到自己的從前并不會是多么平靜美滿的人生,可是有人問過她想知道嗎?
她想知道的,她想問的。
請他們問一問要不要知道,要不要清楚,傷心或是難過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哪里需要所有人對著她隱瞞一切!
“今天你如果不是來告訴我一切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就離開?!焙庾叩诫x他還有四五步的地方停下了,罰官卻沒有停,還是一步步慢慢地走。
于是寒光看著他清晰而柔和的臉在她的眼前慢慢地放大。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記憶都不會回來的,但是我愿意告訴你從認識我開始的所有故事,你愿意安靜的聽嗎?”
罰官的鼻尖就在她的眼睛之間,靠的那么近,讓她仿佛聞見了他身上的花香。
是那片花海的味道。
她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