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空,白云朵朵。
綠綠的草地,有一間茅草屋。
在茅草屋的旁邊有一道身影……
沙,沙,沙……
陶植捂著腦袋,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清醒過來的陶植覺著后腦勺一陣陣的疼,總覺得好像是挨了一記悶棍,眼前金星直冒。
時間應(yīng)該是中午,大太陽當(dāng)頭照著,有些睜不開眼。
穿著一件T恤,披著一件薄外套的陶植額頭開始冒汗。
這是到夏天了嗎?
記得剛過完年不久,天氣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熱了起來,但也不至于這么熱啊。
陶植將外套攥在手里,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剛才躺的地方是一叢野草,周圍都是半人高的狗尾巴草,怪不得倒在那里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有那么的熱。
陶植隨手?jǐn)]了一把狗尾巴草,將那毛茸茸的種子握在手中,然后隨手揚了出去。
?!?p> 一聲清脆的風(fēng)鈴聲從旁邊傳來。
陶植回頭看見那有一人多高的茅草屋孤零零的杵在那里。
說是茅草屋也并不合適,叫做簡易庇護所或許更加的恰當(dāng)一些。
大概就那么四五根木頭豎著,橫著幾根不怎么粗的梁,上面蓋了一些枯黃的雜草,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結(jié)實。三面擋風(fēng)的墻也是由雜草壘成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能擋風(fēng),大概只能等刮大風(fēng)了才知道。而那幾根杵在墻上的木頭,使得那茅草屋給人一種一陣風(fēng)刮過來就能被吹倒的感覺。
那算是正門的房梁的中間,有一個風(fēng)鈴正在那里輕輕的搖擺著,不過就剛才那一聲響,之后就沒什么聲音了。
風(fēng)鈴看著像是陶瓷做的,像是一朵小花掛在那里,白嫩花瓣邊緣有一圈淡淡的粉,微微透亮的小花顯得那么的可愛,又有一滴晶瑩的花蜜垂下,下面飄著一片薄薄的綠葉,長長的隨風(fēng)舞動。
?!?p> 就在陶植盯著風(fēng)鈴納悶的時候,又傳來一陣輕響。
大熱天的,其實并沒有什么風(fēng),但是風(fēng)鈴下飄著的那片綠葉就這么的在那里無風(fēng)自舞。
就算有那一絲絲的風(fēng),也不可能將風(fēng)鈴吹響。
陶植走進那茅草屋,看到里面竟然鋪了一地的雜草,與狗窩相比大概也就是這些草鋪的比較整齊而已。
不過眼前的這一些雜草都有些開始腐敗,更有一些小草從地下冒出了腦袋。
這個地方應(yīng)該很久沒有什么人來過了,也不知道之前是什么人住在這里。
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那只風(fēng)鈴像是新的東西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像是被遺棄了很久的樣子。
就算是距離茅草屋不遠的那個由石頭壘成的火塘,也已經(jīng)被雜草覆蓋,由于之前堆積的草木灰,使得那個地方的野草長得更加的茂盛一些,如果不是地面還有些灰燼和坍塌下來那被燒黑的石頭,陶植也很難辨別出那里曾經(jīng)是一堆篝火。
看著眼前茂盛的雜草,陶植更加確定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被火長時間炙烤過的地面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會重新長出植物來的。
陶植向遠處看去。
離茅草屋大概十來米的地方有一條小溪,而小溪的遠處是一條不大河流。
河面很是平靜,溪水也是緩緩地流著,并沒有潺潺的水聲。
小溪兩岸長著矮矮的水草,在溪水中慢悠悠的劃動。
不遠處是一個小山包,被一片綠色包裹著,有些矮樹點綴在山間。
另一邊是一片廣闊的平原,其間稀稀疏疏的有些高高低低的樹木錯落分布,不走近看,也分辨不出具體是哪些樹木。
荒原,這里是一片荒原,再怎么看也找不出任何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寂靜,除了風(fēng)拂過野草發(fā)出的沙沙聲之外,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
突然間有一股莫名的恐懼在陶植的心底涌出,在這炎熱的地方,一層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
陶植記得自己好像是準(zhǔn)備外出旅行來的,或許說離家出走更合適一些。
過完年,宅在家里被各種念叨,想要趁著離職在家的時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然后剛離開家里不久就莫名的一陣暈眩,等睜開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就是眼前這樣的景象。
這難道是在夢中?
陶植并不確定。
行李不見了,口袋里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這一切都不能讓陶植否定是在夢中,但后腦勺那一陣陣的疼痛讓陶植確定自己并不是在夢中。
但這又是什么地方呢?
難道是穿越了?
雖然這看上去并不現(xiàn)實,但是這很幻想。
想當(dāng)初,陶植在上班的時候一個人躲在實驗室里基本就是看著各種光怪陸離的小說來著,也總想著自己是其中的主角,在異世界各種的浪。
但是眼前這樣的情況和小說中可不一樣啊。
小說中可是一穿越就是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或者是沒落貴族的繼承人,或者是某個門派的傳承著。睜開眼就是躺在豪華大床上,然后是丫鬟、侍女、師妹或者表妹之類的服侍在身邊。
哪有像這樣,躺在草叢里,放眼望去一個人影也沒有。
如果說小說是一個游戲,那么那些主角一睜眼就可以找到主線任務(wù),或者被安排了支線任務(wù)。
而陶植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個游戲的任務(wù)該到哪里去領(lǐng)。
或者說,這是一個荒野求生的任務(wù)?
看著眼前的茅草屋,陶植再一次的確定,這是一個荒野求生的游戲。
但是這開局一件茅草屋算是什么操作?
難道這不是一個荒野求生的游戲,而是一個RPG游戲,要赤手空拳的翻箱倒柜找到各種裝備,然后到野外殺怪然后爆出日常用品?
但這也需要一個新手指引小姐姐吧,實在不行,老爺爺也可以啊。
但是現(xiàn)在,附近可沒有村子,一個人都沒有,完全不知道哪里有什么裝備,哪里的怪物比較適合現(xiàn)在的自己啊。
而且這茅草屋里也不像藏了什么寶貝的樣子,除了雜草還是雜草。
而外面的荒原也不像是有怪物的樣子。
難道是還沒有刷新出來?
想到這里陶植心里一緊,決定還是到茅草屋里找找看,或許哪里真的埋著什么傳說中的神劍,或者屠龍的寶刀之類的東西。
畢竟,如果這個地方曾經(jīng)有人居住過,或許就是那種神擋殺神,龍擋屠龍的牛人在這生活過。
陶植隨手拾起一截半朽的樹枝,在三面墻上隨意的戳了幾下,結(jié)果是一下一個窟窿。那些雜草已經(jīng)開始腐朽,完全承受不了這么輕輕幾下,斷裂后就從墻上脫落。
在墻上尋找一番之后一無所獲,陶植開始搜尋腳下的地面。
這些由枯草覆蓋的地面,稀稀落落的有幼嫩的草芽鉆出,像是鋪了一層綠色的地毯。
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腳印塌陷下去,由此可見這個地方之前是鋪了厚厚的一層干草。這個時候已經(jīng)枯朽,完全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量。
陶植隨意的拿著樹枝在地面上劃拉,就看著地面上的枯草在樹枝經(jīng)過后斷裂粉碎,或者移動一小段距離后斷裂粉碎。
一無所獲的陶植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風(fēng)鈴。
這風(fēng)鈴很奇怪,除了之前的兩下輕響之外就沒有任何的聲音。
陶植伸手撥了撥下面舞動的綠葉,但是并沒有搖響風(fēng)鈴。
覺得奇怪的陶植使勁搖了搖風(fēng)鈴,可還是沒有一點聲響。
覺得無聊的陶植,放開風(fēng)鈴繼續(xù)在地面翻找。他有一種感覺,這地上肯定有什么東西。不然有問題的就是眼前這個風(fēng)鈴了。
?!?p> 就在陶植放開風(fēng)鈴之后,就聽到風(fēng)鈴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就像是一個調(diào)皮的孩子。
陶植決定將這地面翻個底朝天,如果還沒有找到東西的話,最后的目標(biāo)就是外面那個曾經(jīng)的篝火堆。
陶植一寸一寸的翻找著地面,由雜草鋪成的地面一片片的破碎開來。
突然,樹枝接觸到了一塊與之前不一樣的觸感,那種比雜草地面更加堅硬的凸起,使得小樹枝都有些彎曲。
陶植順著那堅硬物體的邊緣將雜草碎屑撥開,可是呈現(xiàn)在眼前的卻是一根手臂粗的木頭。
這讓一陣欣喜,以為發(fā)現(xiàn)什么好東西的陶植一陣失落。
木頭的旁邊還是木頭,這一截截的原木整齊的平鋪在一起,形成了大概有兩米左右長,一米左右寬的地方。
如果按照茅草屋的比例,這里地方或許是一張床。
那堅硬的木頭加上柔軟的雜草將地面的濕氣與身體隔離開來。
陶植用力將木頭上面所有的雜草碎渣全都清理了出去。
如果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或許這個簡易庇護所就是今晚休息的場所,而這一望無際的地方,明顯不是說想要離開就能離開的。
尋找了這么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裝備,也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魔法陣,顯然這不是RPG游戲,看來又要回到荒野求生了。
而荒野求生的四要素就是水、火、食物、庇護所。
眼前擁有的是只有水和庇護所,但溪水并不能直接飲用,需要燒開了才行;而所謂的庇護所,眼前這個破成這個樣子也只能勉強算是了,如果不修整一番晚上也不可能使用的。
至于火,陶植有些懊惱,作為一個21世紀(jì)的好青年,他不喝酒也不抽煙,根本就沒有隨身攜帶火種的習(xí)慣。
但是想到口袋中空空無物,就算他帶了打火機,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難道要使用傳說中的鉆木取火?
可是陶植也沒實踐過,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生起火來。
這里更沒有什么試劑,想要化學(xué)反應(yīng)更是不可能了。
最后的食物,陶植完全沒有看到有什么食物。
或許水里有魚?至少荒原上這個時候也沒看到有鳥,也沒發(fā)現(xiàn)有野兔活動的蹤跡。
把其他的事情放一邊,陶植開始仔細清理庇護所,至少要把晚上睡覺的地方清理出來。
陶植到外面薅了一把野草將木床上的草屑清理出去。
突然,在墻角掉出一塊黑色的東西。
陶植一愣。
這是什么東西?
如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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