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所謂美人計(1)
“姓趙的,錢總已經(jīng)親自過來了,你到底還有什么后手!”滕姜如熱鍋上的螞蟻,嘴里咬著煙語氣不善的瞪著對面的男人,哪還有往日的謙謙君子樣。
趙洪喜嗤笑一聲,“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別忘了我手里還握著可以決定你老婆生死的東西?!?p> 相較于趙洪喜的強裝鎮(zhèn)定,滕姜卻心慌得不行,這幾天晚上只要睡著就會夢到自己手戴鐐銬入獄的畫面,“哼,你以為你能成功嗎?如今到了這一步,錢總只等著我們主動交代呢!”滕姜吐掉嘴里的煙頭,重重得坐在趙洪喜對面的沙發(fā)上,萎縮著將自己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好像這樣能緩解心慌一樣。
“錢總?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個改不掉的奴隸命,哼,錢衡風(fēng)那小子再厲害又能怎么樣,是男人就過不了這美人關(guān),等著額瞧吧!”趙洪喜笑著喝了口伏特加,放下杯子時里面的冰塊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了一瞬。
滕姜卻對趙洪喜的美人計不報希望,葉晞早就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過錢總陷入愛情無法自拔的戲碼了,此時,他更多的在想他的后路和如何才能拿到趙洪喜手里的證據(jù)。
李勝進來時就看到自家老板眉眼溫柔得看著手機,還不時用手摩挲一下,不用問都知道一定跟未來老板娘有關(guān)。
“怎么樣?”錢衡風(fēng)正看著盛落昨天發(fā)給他的信息,是一張她和團團的合照,小家伙又胖了不少,媳婦兒還是那么漂亮,真想。。。。。。撇掉不合時宜的情緒,他放下手機抬頭問到。
“已經(jīng)進行到尾聲了,但趙洪喜那邊似乎還不死心,不知道又會弄出什么幺蛾子?!?p> “嗯,滕姜如何?”
“害,滕姜真是夠倒霉的,偏偏遇上個那樣的媳婦兒,后半輩子怕是要毀了。”
“哦?你很為他感到可惜?”錢衡風(fēng)不帶任何情感的看著小李子問到。
明明是一句隨隨便便的詢問,李勝卻覺得自己仿佛踩雷了,趕緊表忠心,“不是不是,那小子罪有應(yīng)得,絕對罪有應(yīng)得?!?p> “嗯,盯著些,如果有意圖見我,就帶來?!?p> “老板,你這是啥意思,屬下不懂了?!崩顒俦局欢蛦柕那髮W(xué)心里眼巴巴的望著錢衡風(fēng)。
“你不是說他倒霉?!?p> “不是,我,我的意思,我覺得。。。。。。”
“出去?!?p> 沒等小李子你我出個結(jié)果,錢衡風(fēng)已經(jīng)低頭趕人了,打擾他看媳婦兒,罪不可?。?p> 不過沒一會兒,內(nèi)線電話又響了,里面?zhèn)鱽砝顒賾?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討好的聲音,“總裁還有二十分鐘我們出發(fā)去就會?!?p> 李勝這邊等了幾秒,迎來啪的一聲摔電話聲音。
錢衡風(fēng)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盛落應(yīng)該起床,于是撥出了備注為“老婆”的號碼。果然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來了,隨即傳來一聲慵懶中又帶有些撒嬌的“喂”。
“還沒起床?”這一聲喂足夠讓錢衡風(fēng)撇下一切打飛機回去將她的寶貝擁入懷了,忍著這磨人的強烈的情感,錢衡風(fēng)還是想跟盛落聊幾句。
“嗯,昨天加班回來晚了。”窗簾縫隙漏出的一道光晃了盛落的眼睛,所以她鉆進被子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那在睡一會兒,我等下有酒會需要出席?!?p> “好~”
“乖~”錢衡風(fēng)摸索著自己的手指,就好像指尖還留有離開時盛落毛茸茸的發(fā)頂?shù)娜彳浻|感。他能夠想到此時窩在被子里的人兒有多軟糯可口。
等了一會兒那邊沒有傳來掛斷電話的聲音,錢衡風(fēng)看了眼屏幕,“嗯?”
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yīng)該是小女人被悶到了從被子爬出來的聲音,然后,“你什么時候回來???”
盛落摸摸自己泛紅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在被子里捂的,還是其它什么亂七八糟的情緒。
“有多想我?”錢衡風(fēng)翹著嘴角看著掛在辦公室的那幅海邊落日圖,很溫暖。
“你猜?”
“落落,不要讓我做任何聯(lián)想?!?p> “嗯?什么聯(lián)想?”
“你說呢?”
就在盛落真的在思考時,電話那邊傳來幾聲低啞性感的笑聲,盛落一下子靈光一現(xiàn),哪還有什么不明白,“你,你,臭男人!”
錢衡風(fēng)本來以為電話會被這么掛掉的時候,那邊又急急地說了句,“不準(zhǔn)喝酒,注意安全。”接著才傳來掛斷電話的嘟嘟嘟聲。
原來他的小媳婦兒都知道,原來在機場的那句“注意安全”不是他理解的“注意安全”,來這之后每次通電話掛斷前的那句“注意安全”也不是他理解的“注意安全”,原來被自己的女人信任是這種感受。錢衡風(fēng)知道信任背后的擔(dān)驚受怕和忍耐,畢竟自己媳婦兒的職業(yè)和專業(yè)給了她高于常人的敏感度,他又怎么會以為可以瞞過她。看樣子要加快腳步了,他可舍不得讓媳婦兒擔(dān)心。
等著錢衡風(fēng)衣著齊整的拉開辦公室門的那一刻,小李子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二十分鐘剛剛好。還真是奇了怪了,對于酒會、宴會什么的,自己總裁可是能晚去決不早去一秒,能早走決不晚走的一分的人。在他愣神兒的時候,錢衡風(fēng)已經(jīng)走到了電梯口,十分不耐煩的看著他?!皝砹耍瑏砹??!毙±钭哟罂绮奖贾撩娌恳呀?jīng)開始陰沉的男人身邊,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還好西褲質(zhì)量好。
在酒會的一個套間里,趙洪喜拉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女人十分熱絡(luò)得聊著,如不仔細看,這個女人還真跟盛落有幾分相似。
即使是滕姜也不免驚訝了一瞬,原來這個老狐貍還留有這一手。本來,今天過來是想為自己與妻子鋪后路的,可是看到趙洪喜身邊的女人,他猶豫了,萬一,萬一成了呢。
即使是按時出發(fā),主仆倆到時,酒會明顯就會已經(jīng)開始有一會兒了,主辦方可不會責(zé)怪這位大爺,畢竟還是要靠人家撐場子呢。于是帶著侍從扯著嘴角快步來到錢衡風(fēng)身邊,拿過托盤里的香檳恭敬的拿給對方。
就在要接的一瞬間,錢衡風(fēng)想到了自家媳婦兒的囑咐,看了眼身邊的李勝。小李子那可是頗得葉總裁的真?zhèn)?,腦子轉(zhuǎn)得快著呢,馬上上前一步接過香檳,笑著說“我們總裁不宜飲酒,家里管得嚴(yán)。”說完還遞給錢衡風(fēng)一個嘚瑟的小表情——快夸我。
錢衡風(fēng)直接無視,再看向主辦方來人時,眼睫顫了一下,盯著一處。